57: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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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水户乖巧前往厨房。

  佛间看着她的曼妙倩影,语气毫不掩饰赞赏:“龙老弟,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既出的了厅堂又上的了战场,火之国再没有比水户更优秀的姑娘了。”

  漩涡龙闻言不免感到自豪,他女儿当然秀外慧中,同时也是他最得力的副手,这些年不知帮他分担了多少压力。

  随后两人开始闲谈,从两族的内部情况聊到火之国局势,再扩大到周边数个邻国,一副指点江山的姿态。

  周旋和芦名本来吃饱饭就该走的,但漩涡龙没赶他们,再加他们自己对千手忽然到访也很好奇,于是十分自然的留了下来,听父辈谈天侃地。

  十几分钟后,水户端着丰盛菜肴回来,菜还没上桌众人就先闻到扑鼻香味。

  “水户侄女好手艺,这一桌色香味俱全,以后谁娶了你就有口福了。”佛间笑呵呵道。

  周旋若有所思,看一眼对面满脸通红的柱间,似乎知道他们来做什么了。

  “柱间、扉间和水户、周旋结拜为兄妹,我们就相当于一家人,都不要拘谨,来来一起吃。”佛间热情招呼。

  漩涡龙愕然,竟有种自己到千手族地做客的感觉。

  老家伙说好听点是豪迈不羁,说难听就是不要脸……漩涡龙颇有腹诽。

  佛间拿出他带来的佳酿,除了芦名未成年不能饮酒以外,他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倒满一碗,一边倒一边说漂亮话,笑声爽朗。

  酒过三巡后,佛间终于图穷匕见,暴露目的:“龙老弟,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涡潮村,是帮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提亲……”

  漩涡龙手一抖,洒出不少酒液。

  水户先是瞪大美目,然后跟柱间一样脸颊迅速泛红,螓首低埋羞的不敢看人。

  重头戏来了……周旋暗暗振奋。

  佛间继续笑呵呵道:“水户侄女被誉为战国七杰之一,实打实的天之娇女,想必龙老弟这几年很苦恼,不知该如何为她挑选夫婿。”

  “现在则无需再苦恼了,我儿柱间同样也是战国七杰之一,又是少族长,下一任千手族长板上钉钉就是他,和水户侄女门当户对,两人简直不要太般配!”

  “而且凭我们两族的关系,联姻之后更是亲上加亲,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去你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漩涡龙皱眉,按照他原来想法,给水户找个赘婿才是最好的保住肥水的办法。

  女儿太优秀了,优秀到让他舍不得出嫁。

  “提亲是你的意思,还是柱间的意思?”他问。

  佛间给一记眼神,柱间连忙抢答:“龙伯父,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喜欢水户,和她结婚后我一定会用生命呵护她,绝不让她受委屈!”

  憨憨嘴笨,说不出太动听的情话,但这番大胆表白也足够用了,周旋看到姐姐头顶上冒出一缕一缕蒸汽,心里那头小鹿这会儿只怕已经撞死了。

  漩涡龙沉吟良久,仿佛平时召开长老会议征询意见那般,先看向二儿子:“周旋,对于你姐和柱间结亲的事,你怎么看?”

  周旋:“我、我坐着看。”

  “……”

  漩涡龙无言,忍住用金刚锁链把二儿子吊起来抽的冲动,又看向小儿子:“芦名,你怎么看?”

  芦名憋了半天,咬牙切齿瞪着柱间:“我把你当大哥,你居然想睡我姐!”

  “噗。“

  周旋一口老酒喷了出去。

  “……”

  众人沉默。

  从两个儿子嘴里听不到有用意见,漩涡龙只得询问本人:“水户,你怎么想的?”

  “我……婚姻大事,全凭爹爹做主。”水户羞怯道。

  漩涡龙神色复杂,女儿这副小女人姿态他如何看不明白?分明对柱间也是很中意。

  前段时间在忍铁矿,他就觉得两人走的有点近,没想到担忧果然成真。

  也罢也罢,这十几年来自己从未关心过子女,毫无父亲的担当,最后一次就放手让女儿追求幸福吧。

  况且,柱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年轻才俊,很难找到比他更好的良配了。

  暗叹几声后,漩涡龙终于不再纠结,微微颔首:“那就嫁吧。”

  “哈哈哈!”

  佛间爽朗大笑:“龙老弟真够意思,放心,从今以后你女儿就是我女儿,谁让水户不痛快就是让我不痛快!”

  漩涡龙闻言没有放心,脸色反而黑了几分,有种自己苦心培育十八年的白菜,结果被别人不费一兵一卒摘走的郁闷感,从此转头为别的家族效力。

  这样想想,顿时心里更难受了。

  随后佛间说起婚礼的具体事宜,包括但不限于彩礼,这些事小辈们没有插嘴的份儿,老老实实旁听。

  战国时代男欢女爱一点不矫情,都是说嫁就嫁,说娶就娶,如果当初周旋和日向梨香的亲事谈妥,同样会在一两日内敲定。

  周旋深知,老爹之所以同意姐姐外嫁,里面涉及到的因素蛮多的,首先幸亏辉夜一族被打垮,否则在有强敌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水户做为漩涡一族的尖端战力怎么也都走不了,就算漩涡龙同意族人也不会答应。

  其次也就是对方是千手一族了,联姻能使两族亲上加亲,日后漩涡一族倘若遭逢大难,水户必定会率领婆家的人支援娘家,而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去不回。

  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佛间才与漩涡龙谈妥婚礼事宜,无需挑选黄道吉日,千手一族直接三天后过来接亲即可。

  “时候不早了,周旋,你带佛间族人他们去招待所休息。”漩涡龙吩咐道。

  “好的,龙伯父,请跟我来。”

  佛间解决了儿子的终生大事,整个人神清气爽,哈哈笑着跟漩涡龙和水户道别。

  漩涡龙额头隐约有青筋跳动,不知为何,看着佛间志得意满的表情,他就莫名有股踹飞他的冲动。

  只可惜老家伙没有一个如水户一般天才的女儿,否则非得也让他尝尝“嫁女之痛”。

  “周旋老弟,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走出族长府后,扉间揽住周旋肩膀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