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放轻笑:
白鹿:
霍衍放笑了笑:
白鹿:
霍衍放无奈的笑笑:
白鹿:
霍衍放笑着问:
白鹿:
霍衍放亲了亲她的头顶,只是说:
白鹿:
霍衍放:
送礼,不在乎贵重,而在乎心意。
让高总开心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乔乔开心。
送一栋楼给乔乔,让她当包租婆,这钱肯定不能让陆伯父掏,得他掏。
其实,不止是小朋友,他要感谢高总的,也很多。
她总是没心没肺的笑着,在她最难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她都绝口不提自己的难,现在她更不会提了。
他知道的,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是高总站在她的身后,支持她。
那时候,她身边也只有高总。
没有高总护着,他不敢去想她能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所以,小朋友怎么可能不喜欢高总啊?
她本来就是最重感情,别人拿真心对她,她就会把心肝都掏出来还给对方的小朋友。
他没有和陆伯父顾总聊过,但他知道,他们也同样感谢高总,能在她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陪着她,支持她,护着她。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还吧唧吧唧了小嘴儿,又拿脑袋蹭了蹭他的颈窝,一只手攒着他的领口,整个人紧紧的贴了上来。
像极了一只小猫咪。
霍衍放深深的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路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知道一上长途客运大巴就会睡觉,所以在司机开车来接他们之前,他们都提前洗漱过,又换上了舒服的运动衣当做睡衣。
而此刻,她身上的味道儿,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尖儿钻。
她最近已经放弃了长个子,喝奶喝的少了,身上的奶味儿淡多了,可那说不出的味道,却更让他意乱神迷了。
最要命的还不是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的味道儿,而是她紧紧贴上来的身体。.
睡觉的时候,她没有穿内衣。
她贴上来,那轮廓……他感受的清晰。
霍衍放收回视线,垂下眼皮看着她泛红的耳垂。
他在受酷刑,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睡得那么香。
霍总幽幽的又是一声叹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已经尝了鲜的他,自制力和抵抗力越来越差,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就这么抱着她,对他就已经是酷刑了。
在柏林的酒店,任凭她怎么撒娇,他都不肯抱着她睡,完全是他没有自信能安安分分的只是闭眼睡觉。
唉……
早知道就再克制克制了。
距离她二十一岁,还有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时间,他怎么熬。
今晚,霍总叹气的次数格外多。
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的多。
一路从海市叹气到了京城。
可这,也仅仅只是霍总受刑记的开始。
夜,还很漫长。
※※※
另一边,高凡勤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的手搭在扶手上,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带出来的影后影帝也有那么十几个。
他们得奖的感谢词,都会提到他,一遍遍,不厌其烦,或真心,或假意。
可是鹿总简简单单的一句谢谢,却让他的心脏被轻轻的戳了一下。
和乔乔确认关系后不久,他开始反复的做一个梦。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准确时间,他记得非常清楚。
是鹿总因为楚璟词的私生饭住进霍氏私人医院,他和乔乔也住在医院,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的那个晚上。
梦很短,甚至不是连贯的视频,而是一页一页的照片。
梦也很长,长的他心慌,长的他害怕。
梦里,沈馨洛才是陆影帝的女儿,而鹿总丑闻缠身,被抛弃被抵制,受不了刺激,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他,自立门户开了娱乐公司,不到一年的时间,在三大四小的夹击围攻之下,公司破产,他负债累累。
为了替他还债,爸妈卖掉了老屋,结果被骗,爸死了,妈……妈摔了一跤,伤到了脑袋,失去了自理能力,成了个两三岁的小孩子。
梦里发生的事情,就和当初鹿总告诉他的话一样,身份不对等,交不到朋友。
他自以为结交了足够的人脉,可他求助无门,甚至没人愿意见他一面。
为了还债,他去给沈馨洛打工。
沈馨洛把他当狗使唤,可最让他心脏窒息的,是乔乔。
被沈馨洛算计的乔乔,不但拖累了映乔地产,还被诱骗的去了港城拍风月片,从风月片,再到R国拍青***,最后沈馨洛还逼乔乔去接客。
乔乔不堪羞辱,选择自杀。
乔伯父和程伯母是为了女儿才咬牙在这人间炼狱活着,女儿死了,他们俩也能放心的去了。
他却不能死,因为他还有妈妈要照顾。
当他接到养老院的电话,知道妈妈不在的那一瞬间,他没有伤心和悲恸,只有轻松的释然。
现在,他终于可以死了。
自杀前,他去墓地看了乔乔,在那里,他遇到了乔纶宸。
玉树临风又风度翩翩的小乔总,完全换了一个人,眼神里只剩下空洞的狠辣。
他甚至没有认出乔纶宸,直到乔纶宸说出妹妹两个字,他才惊觉眼前瘦骨嶙峋皮肤黝黑的人,竟然就是小乔总。
他想,小乔总应该也没认出他。
因为他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乔纶宸留下一句,妹妹,哥会给你报仇,以及一盒乔乔最喜欢吃的松子便离开。
而他,一心向死,却是死不成。
他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沈馨洛和余付清情深义重的说,不管花多少钱都一定要救下高总。
他看着沈馨洛和余付清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望他,让他半死不活的活着,用他来立情深义重的人设,让他这个一心求死的人,生不如死的活着。
第一次做这个梦,他惊醒之后,心跳都久久不能恢复正常。
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冲完澡看到乔乔气鼓鼓的双手抱臂靠在床头怒视他,那真实感才稍微褪去一点点。
他其实有一段时间没做过那个梦了。
但那个梦的真实,让他心发慌,是从脚底蹿起的一股凉意,直逼他的
脑门。
每每想起那个梦,他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而刚才鹿总略带颤抖的语气,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梦——不,是让他置身于那个可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