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秦老爷子认为李侃坑了秦可卿的说法后,李侃马上就在车里蹦起来了,虽然只蹦了不到十厘米高。
车里蹦不高,不然会撞头,李侃也只是表演性质,肯定不会真的伤到自己。
“秦老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一直可都是尊重你的呀。上次,在青城山,你一发话,我就毫不犹豫的当冤大头,拿两万块从那个什么周校长手里买个不值二十元的手串,我可是一直都没说什么呀?”
“这次我可是没有坑你啊,你买不到的票,我找朋友帮你搞定。那可是全场最好的座位,你不感恩也就算了,但这也至少也是算做好人好事了吧?那欠人情也是咱俩两厢情愿的吧?”
说到这里,李侃故意停顿了一下,把刚刚满脸委屈的表情换成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接着说:
“虽然我真看上你了,想你做我女朋友。可我也是在用真心换真心的最求你呀。你怎么能在秦老面前说我坑你呢?你这么说对我,太不负责了。”
说到这时,连前面开车的司机小许都听出来了,李侃这货其实是在借机表白。
小许心想,苟日的,劳资要有这小子十分之一的口才,就不会现在还打光棍,看大小姐的表情,估计是要便宜这小子了。
果然,还是旁观者清。
秦可卿看前面李侃委屈的表情,听他抱怨的言语,还以为真把他吓着了,正准备安慰他几句,说其实是开玩笑的,自己并没和爷爷说他的坏话。
可听李侃后面说的话,却是心如撞鹿,面红耳赤,半天没反应过来。
秦可卿现在满脑子都是:“原来他是真的在追求我,他是真的喜欢我,可是我比他还大三岁,这是不是不合适啊?”
李侃一看秦可卿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妮子是对自己有情义的,这就好,今天说不定就会抱得美人归。
但现在不能逼迫太狠,不然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看秦可卿没说话,李侃继续表演:“从这红旗车来看,秦老爷子的地位就不简单,我想他老人家也是睿智的人,估计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一面之词,而冤枉我这优秀青年的。”
秦可卿终于反应过来,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说自己爷爷不睿智?难道说自己没有对爷爷说自己被坑?这坏小子把话都说完了,自己没法说了。
但女人有一个特权,那就是没有道理的时候,或者没话说的时候,可以不用讲道理,特别是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
于是秦可卿完全抛弃掉学者的风度和自己娇柔性格的伪装,彪悍的娇嗔一声:
“坏人。”
就开始上手。
她可是学过跆拳道的,还是黑带。关键是除了打,用的最多的招式是扭、拧、掐,这十八班武艺一拿出来,李侃只有认命。
于是李侃悲催了,嘴上是说痛快了,可身体就遭罪了。这妮子是哪里痛就打哪里,哪里是嫩肉就掐哪里。
自己还不能还手,只能抱着头高喊:
“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告诉你我是君子了,我是女人。”
......
“别打脸,一会还要见你爷爷。”
“轻点,小姑奶奶,紫了、紫了,不能再掐了。”
司机小许此时才送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刚才上车那个端庄文雅,还描眉化妆的大小姐实在是太让人不适应了。
他此时对李侃是真正的服气了,这是有真本事的人,几句话就能逼的大小姐原形毕露,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厉害。
要知道大小姐在外人眼里的口碑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型的知性美女,只有秦家自己人才知道这个美女身体内住着一个怎么样的小恶魔。
经过这么一闹,两人之间仿佛去掉了一层隔阂,毕竟发生了肢体接触,倒是显得关系更为亲近了一些。
而且李侃现在因为只顾着装痛了,已经完全忘记要见秦老爷子的紧张了。
两人安静下来,各自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服,秦可卿说:“坏人,不紧张了吧?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爷爷是谁了对不对?”
其实秦可卿暴露本性,也是为了缓解一下李侃的紧张。
她都不用猜,国内,哪有见他爷爷不紧张的人,别说李侃一个应届大学毕业生,就是封疆大吏、国级官员,见了自己爷爷都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李侃一下握住秦可卿的手,秦可卿挣扎了一下,没有抽出来,也就随他握住了:
“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是在见你爷爷以前把真实的自己完全袒露在我面前,给我一个后悔的机会。”
李侃是多么通透的人,哪里会不知道秦可卿的苦心,即兴来了一首现代诗,这次他可没有文抄,纯原创:
“放心,我喜欢你,你就是你,温柔是你,彪悍是你,只要是你,只是要你而已。谁让我只是喜欢你?”
对秦可卿这个文艺女青年来说,这种半文不白,没有语法逻辑的“侃哥”式现代诗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哎,这不,李侃说完后,秦可卿干脆就借着李侃握住她手的力量,软倒在他的怀里了。
闭上眼睛回味刚才李侃念的诗,嘴上说:“坏人,真好听,再写一首,只一首,我今天就在爷爷面前嫁了我自己。”
李侃一听,乐坏了,原来如此,这妮子的死穴在这呢。他略略沉吟了一会,显得是经过思考后的话语,对秦可卿说:
“可卿,其实我早就写好了,我那天在青城山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在山顶分开后,就对你念念不忘,结果机场大巴再次相遇,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缘分再也跑不掉了,为此我就专门为你写了一首诗,。”
李侃深深的看着秦可卿的眼睛,缓缓的开始吟诵: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昏昏;
当你老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容颜,爱慕你的美丽;
无论,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低语着,带着浅浅的伤感;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回忆青春;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追寻;
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诗是献给你的。
念诵完后,李侃大着胆子,也不管前面有司机开车,就轻轻的在秦可卿唇上吻了一下,轻轻说道:
“希望以后余生,是我陪你慢慢变老。”
“坏人,逗人哭。”一首听得秦可卿泪眼婆娑,反抓这李侃的手,不断用力揉搓,根本就忽略了李侃未经过她同意就吻她的事实。
可能她认为,要是没有这一吻,这首诗反而不完美,就是因为这一吻,完整的诠释了整首诗的意境。这个吻已经和这首诗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了。
秦可卿有她的矜持,刚说出了把自己嫁掉的话已经是很冲动、很过分了。
没想到李侃真拿出了一首让她心颤不已的诗,此时,她已经无话可说,也不能说什么了。再说就要谈婚期了。
李侃也理解欲速则不达的真谛,就打算把她从诗词意境的沉迷中解救出来,很煞风景的问了一句,“晚上爷爷给我准备了什么吃的没有?刚挨了你一顿揍,饿了。”
李侃其实一点伤都没受,所有的痛和求饶,都是配合秦可卿来的表演。就算是当时皮肤上有一点点痛或青紫,也瞬间恢复。
也不知是不是穿越后两个灵魂融合的原因,李侃除了记忆力、理解能力强的变态以外,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强壮。
虽然没有学过搏击技巧,但身体柔韧性、抗击打能力却是越来越强,李侃自己估计,以后做秦可卿的人肉沙包是绝对合格且愉快的。
因为秦可卿根本就打不痛他。
当然,李侃的理解可不是自己身体变强,而是自作多情的认为秦可卿根本舍不得打他,下手很温柔,所以不痛。
他哪知道,秦可卿可是经过俗称“大内高手”的中央警卫们教导过的,刚才她可是在肉厚的地方下了几次狠手的,只是避开要害,不伤人而已。
“身上没事吧?刚才可能下手重了一点。”现在她有点心疼了,没有理会李侃没有营养的问话,而是自己问了一句。
“痛,全身都痛,你也忍心下手,要是打坏了,你后半生的幸福就没有了呀,你这是谋杀亲夫。”傻子才会说自己不痛,李侃不是傻子,所以正好借机撒娇。
他拉着秦可卿的手在自己腰上抚摸,还诉苦:“你看,你摸摸看,都掐紫了,男人的腰啊,不能随便掐的,把我掐坏了,你怎么办?”
“你又来,你再风言风语,小心我告诉我爷爷,让他收拾你。”秦可卿发现自己的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这小子脸皮太厚了,而且身上的皮也厚,自己都打累了,他还没事人一样,完全是一副记吃不记打的赖皮模样。
只有搬出自己的爷爷来吓唬他了。不过吓唬他的时候秦可卿忘记抽回自己被李侃握住的手了。于是这个威胁,更多的就成了小两口耍花腔的情调了。
果然,李侃一听马上老实了,规规矩矩的坐着,目视前方,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还说:
“秦老师,我们是不是快到了?”抓着秦可卿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看到李侃如此作怪,秦可卿又有要动手的想法了,只是李侃说的对,他们真的快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