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谈会结束后,十几个队员围着米棣,表示他的话语让大家深受鼓舞,并坚定信心,也给他们带来了一股暖流。米棣站住抬头,手指着夜空中的星星说:“我观察着这片星空,我在想,为什么这个星夜会这么美,原来,正是由于有了这千千万万颗高挂的星星,才组成了这绮丽的夜景。是不是?
星星对于我们来说,既熟悉又很陌生,天狼星、织女星、轩辕星、北斗星等等,全世界有很多关于星星传说。唐朝诗人李白就写过这首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当然了,在他那时候,只是一种设想,是夸张的手法。今天的我们,触碰到了天上的星星,迎来了友好星球,嘉年华星人。”
西蒙斯激动地说:“走入星际,伴星共生。”米棣说:“OK,OK,大卫,也许我们的文化不同,我尊重你的性格倾向;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把重要的话放在心里,不要把它当做口头禅。要将它当做我们虔诚的向往,在心中默念,渐渐的会变成长远的目标。”西蒙斯做了一个鬼脸,伸下舌头,躲到米佳奇的身后去了。米棣接着说:“各种各样的图像和场景,断断续续的生活画面,都是我们心中的祈愿。宇宙是可以用时间维度来思考的现在社会,知道了前景,我们才能选择什么有所为,什么有所不为。”
米棣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东西,是他的坚毅、沉稳,或者是朴实无华。他说:“事实上,一百年的可持续性比一百万年的可持续性说起来要简单的多,我们在猜想,一百万年当中,我们的后代会是什么样子?实现了什么样的结果?我们的文明是否还会存在?当然,所说的一百万年,只是一个乐观的说法;到目前为止,我们所记载的文明史最多不超过一万年。宇宙刚健的存在,太初有道,变无形为有形。太过遥远的事情我们不去挂念它,也预知不到;所以,我们要牵着我们后代的手,告诉他,地球在我心中是第一存在。”
站在对面的西蒙斯重重地点点头,米棣边走边说,大家也紧跟着他。“在几百年前,人类还信心满满地认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天上的日月星辰都围绕着地球转;然而现在的我们早已明白了,同整个可观测的宇宙相比,太阳都只算是一粒尘埃。虽然现在安全了,可这是个激荡期,我这一代,你们这一代,或者你们的孩子的孩子,都是要经历的。可是我相信,在宇宙正面星际种族的帮助下,地球世界会壮大起来。我们都能够走过,可岁月却不能回头;但依然坚信,此生无憾!”
米棣转身巡视一圈儿,大家依然兴趣很高,他说:“太空建设即将展开,要分成若干组不分昼夜地施工,第一期太空站台安装完毕后,是月球和火星的星际通讯网络的建设;在这期间,你们要不断地学习和摸索经验,建立大量的数据系统,以便日后的学习研究。嘉年华星为我们提供技术设备,是一种星际情谊的表现。未来的地球,要拥抱正面的外星力量;我们地球人类是龙凤血脉复杂的混合体,我们身上存有很多星际种族的基因。”
到了公寓楼下,其他人道声晚安走了,只剩下米佳奇,米佳童和郝雪莲三人。米棣笑着同莲子说:“老闺女,是谁同休伊达说的?”莲子说:“是我妈妈。爸爸告诉妈妈,她说效果好。”米棣点头:“这样考虑是对的,休伊达一定会照顾你的。”莲子说:“休伊达阿姨也是这样答应妈妈的。”米棣嘱咐兄弟俩:“到嘉年华星,要照顾好妹妹。”答应说:“爸爸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俩也会这样做的。”米棣:“好,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训练。”
第二天中午,米棣从比灵斯乘民航去了纽约,晚间到达拉瓜迪亚机场。走出出站口,郝秋岩离很远就认出来,等他走进说:“我老早就来接站了,怎么样,在比灵斯空天基地之行还算顺利吧。”米棣说:“还好,比较顺利。”郝秋岩说:“我们走”,来到停车场,开着私家车来到皇后区的森林小丘社区。停好车,来到一栋住房前,他说:“我把这里称为纽约老青年宿舍,邻近纽约最大的中国城法拉盛,在这里生活十分方便。”
进屋后,米棣看到房间里装修真的简洁,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大小不一的相框,有孩子的照片,也有江雪红的照片,温馨又自然。两个卧室,一间单人床,一间双人床。来到一张紫檀桌子前,拿起上面的唐三彩侍女俑,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最后说:“你这个唐三彩,虽说颜色看起来蛮陈旧的,有点古董的意思,可凭我的感觉,你这是个赝品。”
郝秋岩从卫生间出来,边擦脸边说:“你可得了吧,要说研究星星你是内行,这玩意,你可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说完把毛巾仍在桌子上说:“唐三彩人物形象有女俑、武士俑和胡俑。女俑形态各不相同,有悠闲静坐的,若有所思的;有亭亭玉立,裙带生风的;有偏着头发的丫鬟,阿诺多姿。武士俑多为英俊潇洒的青年武士,身体强壮,轮廓分明,或站立、或骑马,或拉弓射箭。胡俑又分很多种类,其拥有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有身穿开领的衣服,头戴尖帽的,或手拿胡瓶,神态温良。”米棣笑着问:“你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讳莫如深的样子说:“人世间,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米棣嗔笑:“又犯病了不是,我问你,这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郝秋岩:“我说是真的吧,你不信;我说是假的吧,你还不信。就你这脑袋,没法办;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米棣:“弄那些绕口令干嘛,我问你这是真的假的?”
郝秋岩说:“你猜?”米棣说:我猜是假的。”郝秋岩不以为然地说:“我还能摆个假的玩儿,活这么大岁数,也见过大风大浪了,太糟蹋我的品位。”米棣说:“这可说不准,你啥时候不都是云山雾罩的。”将毛巾递给他说:“去,洗洗脸。”米棣转身去卫生间,他把拍卖公司拍卖的票据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桌子上有票据,你自己看”,说完去厨房做饭了。
米棣洗完脸回来,看到桌子上的票据,不由自主地笑出声:“还别说,确实是真的。”到各个房间看看,边走边说,“我说老郝,你这小窝,弄得蛮惬意的。”一角的墙壁上挂着三个托架,托架上分别摆着几本书和几个盆栽,在金属的书框上别着一个眼镜。他摘下来试试,大声说:“老郝,用花镜了?”他在厨房里回话说:“十多年了,看书得用这个,字小,看不见了。”
把桌子放好,碗筷摆上,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郝秋岩把菜端上来,看着桌子问:“有白酒。”米棣回答:“天热,还是啤酒,以后你也少喝白酒,岁数大了,要注意身体了。”郝秋岩答应着:“好的,听你的,不喝白酒,喝啤酒,来,干一个。”端起杯,相互示意一下把酒喝干。郝秋岩放下杯子说:“江雪红一走,饭菜就得自己动手了。”米棣看着他:“还别说,你下厨房也能炒几个菜。”
郝秋岩:“凑合吃吧,有时候也挺懒的,就在外面吃一口。”举杯示意,把酒喝干,各自满上。他接着问:“你打算还要上哪儿去?”米棣说:“生产协调,技术支持,你和向怀明就可以了,我主要是同几个星球人员进行沟通。到比灵斯空天基地看看这些宇航大队的学员们,又同星际留学的人员开了一个座谈会,然后来纽约看看你,打算回去。”
“哦”,郝秋岩想想说,“要不,你同我去下巴尔港。”米棣问他说:“去哪儿做什么?”郝秋岩说:“别神经兮兮的,你那点馊事还没完没了了?太空站台和月球,火星上光量子通信站建完,三个外星球的人就走了,我是想去看看阿什莉家里的海底人夫妻,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我好做安排。”米棣:“这事儿还真得去一趟。”拿起手机拨号:“喂,阿什莉,我是郝秋岩,米棣在我家里,我俩要到你家里去一趟,看看海底人夫妻。”阿什莉:“哦,知道了,什么时候来巴尔港?。”郝秋岩:“我俩明天坐直升机去,到巴尔港应该是中午。”阿什莉:“好,我在家里等你们。”
两个人,几个小菜,边喝边聊。米棣问:“地球的八个量子通讯站建造的怎么样了?”郝秋岩说:“剩下在通讯塔和通讯站内安装高精密设备了。”米棣:“有嘉年华星的技术,量子通信将更加持久和稳定。”郝秋岩起身,在橱柜里拿出一瓶黑葡萄酒说:“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米棣端起酒杯,仰着头,冲着上面的房顶细细审视,确认芳香,悄悄呡入最初一口。一连串的动作里带有自发的优雅感,让他联想到几十年中反省的能力,生活的味道,生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