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恢复生机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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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慕大三角海底地壳掀开,释放出下面的怪物,在面积40万平方千米海域,炙热的岩浆从海底喷薄而出。热气浓烟冲出海面,喷出的火山灰和水汽柱高达10多千米,在上空翻腾,震撼着加勒比海海区。如此规模海底地壳变动,是灾难性的,鲜红色滚烫岩浆喷涌,伴随而来的是大量的石块、碎片、灰尘,导致众多的海洋生物和陆地生物瞬间毙命。继而引发大西洋沿岸的大海啸,海啸波向四周海岸拍去。

火山灰可以喷洒到方圆6400千米范围内,海洋里面因岩浆喷发而引起的蒸汽爆炸;所有的冲突几乎都是全球性的,瞬间改变全球天气及全球性生命灾难。经过物理化学变化形成浓度硫酸,可以导致大气中含有2000兆至400兆吨硫酸,大致相当于全球每年所有工业物质排放总量的25倍多,还可以使海水温度骤降6℃左右。

在联合国统一部署下,全球人员均向高海拔地区撤离,在不可抗的灾难面前,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人员的安全。

危险解除后,格勒因塔率领的舰队收到拉贝加雷发送的信号,从太阳系外赶往地球救援。经休伊达确认,海底人就是嘉年华星流放到地球的那批族人,根据提供的海洋坐标,找到索拉、末立、坎丁三个城堡;又找到维纳城堡,最后在海底山脉找到了避难的海底人,运送到靠近陆地的岛屿安置。在联合国协调下,全球灾后救援工作有序展开,人类达到空前的合作与团结。

泰山极顶天街,寒风特别大,呼吸的痛快,体感也很凉快。天边渐渐有了一条火红的彩带,望一眼在云雾弥漫之中的太阳,朦朦胧胧的颇有一点水墨画的味道。米棣呼着寒气说:“劫后余生啊。”郝秋岩把手搭在他的肩头,望着西边的群山若隐若现说:“百慕大地区海底地壳被掀开,其强度相当于一颗小行星撞到地球上相差无几;释放出的岩浆、灰烬和气体像巨大的火焰喷泉,冲向空中,毁灭了陆地上上和海洋里一部分生物。”

米棣说:“火山灰形成的粉尘到处飘荡,更大的影响是接踵而至的气温变冷。”郝秋岩:“我们有了预警,做好了各种准备,避免陆地人类更大的伤亡。”米棣:“格勒因塔大队长带领舰队日夜不休地清理着,地球生态系统变好还需要一段时间。”郝秋岩说:“这次灾难还没有达到更加糟糕的情况,不然,漂浮在大气中的火山灰阻挡太阳的光线和热量,并持续数年甚至数十年时间。不说那些了,至少,我们是幸运的。不少人为了那一抹日出,等候在山顶,即使瑟瑟寒风也阻止不了。”

米棣说:“云雾缭绕的云海,险峻的十八盘,泰山的灵气只有亲身体验,才可以感同身受。”郝秋岩说:“这个季节,登山的人会少些。”米棣说:“初冬的泰山,别有一番风味。”

江雪红站在玉皇顶上,有一种恍惚朦胧的感觉,觉得早起几分钟都要少活几年;这次让傅玉姝拉来看日出,算是豁出老命了。休伊达和树女也一同前来,不给面子是说不过去的,接下来便是在寒气中哆哆嗦嗦地等待了。米棣转着身,环顾着四周,看着泰山气势雄伟,情不自禁地说:“这一刻能感觉到,我们同宇宙是一体的。”

郝秋岩转过脸来,感知自己和宇宙的比例关系,感知到生命存在于如此大尺度的宇宙中,物质的、意识的,如此巨大的震撼。想想后说:“宇宙那么大,你会觉得,其它的都无所谓了,还是眼见的事实好。”米棣说:“是呀,放逐下内心,让身体做一次无规则的漂流;人生也是如此,欣赏这一处的风景,享受一会儿是一会儿。”郝秋岩站在天街的围栏旁,眼望鸟瞰惟余莽莽雄壮宏伟的泰山,心胸顿时开朗。他大声说着:“冬季的泰山,莽莽苍苍,岿然不动,更显得气度不凡。”米棣在一旁点点头说:“这个冬天,你更会觉得格外的冷峻。”郝秋岩用手指指远处:“你看,她们下来了。”

休伊达搀扶着傅玉姝,江雪红和树女跟在后面,有说有笑地走下来。三人来到天街,江雪红饶边走边说:“生命里看到过无数次日出,大海里的,沙漠中的,原野里的,又看到泰山上的日出,不同的地点,总有不一样的感受。”

当阳光普照,一圈金色的光边留在远方。这一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山风寂寥,松石为骨。呼吸宇宙,吐纳风云。

再看那些石头上的磨崖石刻,就像是一处天然的书法展览,具有很高的艺术和史料价值。有的顺石势而飞舞,有的随山势而奔腾,有的苍劲有力,有的飘逸洒脱;石刻大多文辞高雅,书体优美,咏志、抒怀,体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郝秋岩看着江雪红说:“情绪不错,你们在这里待着,我俩到那边去一下。”他俩慢慢悠悠地向一侧走去,郝秋岩:“‘天人合一’的宇宙观是中华文化贡献给地球人类的另一智慧,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人们对于‘天’有着敬畏之心,几乎是儒、释、道各家学说认同和主张的精神追求。”米棣:“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冬日的泰山相比以往是休眠的时节,由于山上气温较低,景色不如其它季节。太阳高照,看着蓝蓝的天,躲在背风处,呼吸着高空的空气;山色别样,看到了淡而不淡的色调,体验冬日泰山带来的快乐。拉贝加雷和梅迪林朝他俩走来,米棣喜津津地笑着说:“怎么样?泰山还算壮观吧。”拉贝加雷说:“很雄伟的山。”米棣说:“同你们星球拉塔尼加斯山的海拔高度相近。”拉贝加雷说:“从山势上看也很相似。”郝秋岩望着远处说:“她们在那里。”傅玉姝、休伊达、树女、郝雪莲四个女人在岱顶向他们招手。

米棣:“看样子很高兴,有她们自己的故事,不用管她们。”郝秋岩:“虽然这个冬天很冷,虽然太阳的亮度没有那么耀眼;但我们内心仍然充满着希望,宇宙并不荒凉。”拉贝加雷微笑着:“宇宙不荒凉。”米棣看着他俩说:“你们有一拼,宇宙在闪烁。”郝秋岩苦笑:“哥哥,你太可爱了,这种危险的情绪往往会带给你痛苦。”米棣挥动衣袖:“没有没有,只是玩笑。”拉贝加雷提醒:“还有重要会议。”米棣:“是的,稍微等一等,她们下来了。”她们从岱顶下来后,分乘小宇航器去了和联合国总部。

小宇航器内部是环形结构,金属壁上都是些高能仪器,靠近环形墙壁的地方放着一个光滑的、有棱角的平台。这是某种操作台,内弧形屏幕脉动着蓝光,就好像在上面来回荡漾的水。米棣一副成熟的面孔,脸部轮廓清晰、可见,表情平淡地坐在那里。左面是郝秋岩,右面是拉贝加雷,当然,这种座椅是可以在宇航器内自由滑动的。拉贝加雷微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看样子没有交流的意愿;郝秋岩双手放在脑后,揉着隐隐发痛的脖子。小宇航器高速向纽约飞去。

郝秋岩百无聊赖,看见米棣正襟危坐,目视前方,根本不理会他,便开始了一个人的表演。他小声嘀咕着:“人哪,就是这样,可能等你过完这一生,最后才发现,什么是在意,什么是放弃。你在与孤独苦苦抗争,谁又在主宰我内心的恐惧。山色空蒙,水光潋滟。曾有一个好奇而又无畏的灵魂,无趣而乏味。非洲目睹过消亡,也目睹过新生;所以才可能会有兴意阑珊,我只是觉得,无论那种形式,拿你有证。过去的日子即使发生了什么,也过去了,我们对某些事情非常在意,可那又怎样?但隔着距离,你永远抓不到它。终究我们学会了,可是晚了。”

拉贝加雷看着他,郝秋岩急忙摆手解释:“我同米老艮说话,你听不懂,不用费心思琢磨。”看着米棣闷不做声,心里痒痒着说:“我走过了动荡的日子,你却假装若无其事,什么玩意?”米棣仍旧不理会,他摆摆手,接着说:“嗨,好久不见。”米棣微笑:“你属十不全的,毛病这么多,不收拾你,你皮子紧是不是。”把太空座椅移到他的面前,伸手掐了他几下,郝秋岩被掐得直咧嘴,嚷嚷着:“不是,不是米老艮,不带这么玩的。”米棣白了他一眼:“你也该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