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立城堡的权力中心是海底宫殿,这是一座巨大的圆顶透明建筑物,建筑材料大部分是水晶玻璃。殿前广场有很多的雕像,他们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是不同时期海底工匠雕琢的艺术品。大殿门口两边站立着侍卫,表情肃穆,不苟言笑地看着出入皇宫的人。宝其思捉穿过前庭来到大使庭,从这里进到宫殿里,这里还有很多的房间,构成规模壮观的皇宫群。
作为国家礼仪,末立城堡为131世女王“蓝宝石禧”举行了隆重的庆典。宫殿外面聚集了末立城堡的居民,在旁边的礼品店里,挑选女王登基纪念品的人们络绎不绝。在众多参加登基大典的国民里,沃格菲拉和维多里克作为各自国家的使者前来观礼。大殿内悬挂着巨型的水晶吊灯,蓝色客厅被视为皇宫内最精致典雅的房间。身穿海底国家宫廷服饰的沃因南端坐在皇座上,接受加冕仪式,这是一项古老的仪式,向皇室的祖先和神灵报告正式即位,成为末立城堡第131世女王。
沃因南如愿以偿地坐上了王位,她健康风韵、糜尚风情、魅惑难挡。对于这位新女王,她有着很不一般的内置情怀;一方面是纤细腰肢的曲线,一方面蠢蠢欲动的渴望。她的肌肤弹性内藏着带有女性持有的韵味,比如怀疑、敏感、自私、专横、任性等;以自己不羁的风格探究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大众里潜在目标。
沃因南的时代来临了,这是一场“流动的盛宴”,登基后的第一道命令就让所有人出乎意料,宣布希凡格里成为她的第一位丈夫。海底人的伦理意识没有那么强,不是直系血缘,所有的议论是个私下里。规矩之上,王权第一,这样的命令只能说明希凡格里有一副好身体。也许,野性和躁动仍是令人着魔和向往的,憧憬着它的丰富多彩。
沃格非拉来到宝其思捉面前:“祝贺你,你有妻子了,这是我乐意见到的事情;而我们在很远的地区,谈一谈你们之间的事。”宝其思捉困窘地表示:“谢谢老朋友,在我们看来,这是一种归属感,如愿以偿了;但我总觉得有些羞愧,不是那么心安理得,我的妻子,是新女王的侍女,已故女王赏赐给我的。”沃格非来:“其实你非常优秀,就是缺少了一些运气,让我们平常心,让我们保持理智。”
宝其思捉:“或许是一条出路。”维多里克:“这是可以肯定的。一个人由内向外散发的魅力是来自多方面的,而我们也希望通过一次的奋力而确定下来这个目标,打开一个新的生活方式。这是不一定的,还有一些运气成分。坎丁城堡的做派,一直是风雅的典范。”宝其思捉:“好的,在这个风格艳丽的世界,在这个黄金时代,是天才也是疯子。”维多里克:“你是高尚而值得信赖的人,这是我对你的了解。”
沃格非拉评价:“最先进的科技,引来海底社会的知识分子,我们海底世界的繁荣,也是有着共性的追求。无论何时何地,各个领域的大师级人物总是独领风骚,占据着主流社会的最强音,也是主流社会的语言。”宝其思捉:“相信我的朋友们,都会有同样的见解;在友情道路的出发点上,没有信任,就没有希望。在末立城堡停留的时间里,你们将会留在世俗的城堡内;可以参观所有的设施,没有一丝保留,我们是合作的关系。”维多里克:“说到这些,不得不说索拉城堡的科技引领,在这个三个海底国家中,索拉城堡的贡献最大,使我们能够共享这些科技成果。”
沃格非拉扫视了一圈:“很好的答案,能在这里和老朋友叙旧,畅所欲言,就更加情投意合了。我们去过坎丁城堡,我们不要刻意雕琢的优雅,不要装腔作势的优雅,不要刻意的模仿。安迪沃公主就是这样的人,她教会索拉城堡人很多,永远不要像外表很努力,要有务实的举动。告诉我们,要拥有真正地优雅和自己独特的魅力,有着发自内心的自信和美,爱自己的身体,爱自己的灵魂。”维多里克:“极具意义,祝福安迪沃公主,拥有着最有能力的海底精英的阿护。我们三个海底国家,要永远凝聚在一起,为海底人类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宝其思捉:“等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带你俩参观一下末立城堡的皇家建筑、历史遗留,以及科学技术的发展。”
……
宝其思捉是末立城堡的中流砥柱,但明显地感觉到,前面的路会很艰难,所有的事情或被重新改写。如果细细分析,都会进入一个未知的领域,解读还需要时间;不一样的概念进入不同的神经通道,可以任意曲解或被读取,寻找各自的意义,建立能够使用的框架。
他找到希凡格里:“为什么要干预女王的决策?”希凡格里很坦白:“我是这样做的,希望能够帮助女王。”宝其思捉:“你很诚实,我也知道你不是为了争权夺利,但总的来说,这不是好的现象。”希凡格里:“我说下我的见解,决定权还在女王那里。”宝其思捉:“沃因南很单纯,也比较幼稚,常常会受到不成熟意见的左右。她没有完整的经验,不知道如何去治理一个国家。从种种迹象上能看出来,女王把精力都花费在私欲上;正偏离作为一个女王应该具有的素质,这不能完全怪你。看看她私设的牢房就知道了,那里关押的都是些不同意见以及保有正派行为的人;给我们社会抹上了阴影,显得更迷乱,这样发展下去,末立城堡有崩塌的危险。”
希凡格里:“我是从你母亲那里学来的。”宝其思捉:“是她的阴谋,收买和强权?”希凡格里:“不光是这样,要在文化和科学方面进行改革;让更多的人享受到科学进步带来的好处,让所有孩子都能进行科学技术上的教育。”宝其思捉:“你觉得很伟大是不是?你代表百姓的意愿是不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目光非常短浅,能看到下场吗?你想成为风云人物,你受到过多少先进理念的教育?沃因南不是英明的领导者,她独断专行和偏听偏信,会给末立城堡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希凡格里:“我的建议很丰富,有很多内涵的。”
宝其思捉压制愤怒:“你认为我保守,你要砸碎这样的体制?你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或者道听途说的方式;只要能够影响大众,就代表着民主意愿,看我有多么高尚!我承认我是守旧的人,但你们考察过海底社会的现状吗?认真地思索过吗?海底总人口为:103728人,男性103121人,女性901人,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达到10:1,怎样去解决婚姻问题?不桉原有的体制,海底社会就会造成混乱,种族就有灭亡的危险。原有的海底社会体制是:一靠威权管理,二靠公民自觉。”希凡格里:“我懂了,是我缺少见识。”
宝其思捉:“沃因南完全没有进入角色,根本不去考虑肩上担子的重量;沉迷在权欲里,我也很犯难,没有好的办法。要知道,海底社会只有愚昧下去,种族才能够得到延续,我们的祖先们难道没有想到过这样的问题吗?不是轰轰烈烈的社会变革就能代表绝对的先进性,改革不是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形成良好的社会秩序;只有适应基本的社会发展需要,这样的改革才能赋予价值,才会成功。”
希凡格里:“原来是这样,所以,有必要坚持古老的传统,并且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宝其思捉:“我能有特权吗?我敢有特权吗?如今,沃因南把末立城堡搞成这样;要知道,我要造反,比你们任何人都有条件。目光短浅。”希凡格里:“但女王不会遵循你的意图。”宝其思捉:“只要你不再去怂恿她。”希凡格里:“知道了。”宝其思捉:“关注事态的发展吧!”
当接近了那些可怕的、宿命般的某些欲望时,那种狂热便会升腾起来;现在,还只是轻微的,一丝丝的,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