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阴阳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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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带着细细的树叶声,夹着春泥的味道,轻轻地吹拂在天空中;流水,拍着淡雅的旋律,卷着妖艳的桃花瓣,窅然朝远方缓缓流去。

一处幽静的山涧中,林淞盘坐在一块岩石上,落日的余晖映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勾勒出一幅俊秀的轮廓,更衬托出他眉宇间散发出的英气,给人一种纤细秀美的感觉。

山涧之上,南宫天涯一身淡蓝色长衫,他双手背负,眼光清澈如水,正望着在不远处修炼的林淞,英俊的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十分迷人。

一旁,水灵盈月一袭雪晶白滟长裙,她雪玉的肌肤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别样的光晕,清冷的双眸中含着一丝浅然,整个人显得飘逸如仙。

望向山涧中的林淞,水灵盈月见徐徐的微风携着零星的水花萦绕在他身体四周,顿时脸色一惊,忍不住的看向南宫天涯,道:“这孩子好强的领悟力和协调力,这才第六天而已,难道他已经修炼成功了?”

这时,南宫天涯眼中也闪耀着兴奋的火花,观察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非也,元素同心决若是这么好修炼的话,我花了五年时间也不至于仅仅小成……不过林淞修炼的进展确实是一日千里,这风水交融的现象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而是他已经捕捉到了风元素和水元素之间的内在关联,并将之从微观的能量层面上升到了宏观的物质形态!唉,想当年我花了半年时间才做到这一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这孩子的天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水灵盈月闻言,目光再次转向林淞,经过一番探查,她发现这风卷水的现象确如南宫天涯所言的那样,并非由外部力量促成,而是由内部的元素之力互相勾动达成的。

水灵盈月脸色一喜,笑道:“看样子,以林淞的天赋及能力,他想要凝结出精魄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南宫天涯看了水灵盈月一眼,松开背负的双手,笑道:“是不是事情有进展了?”

水灵盈月道:“师祖已经安排好了,就这几天吧,我就带林淞去望舒宫拜访水凌菲师叔祖,求她替林淞打通神庭穴,再指导他修炼精神力,但愿他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看着水灵盈月担忧的眼神,南宫天涯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想要成为强者,就必须禁得住任何艰苦磨练!你就放心吧,林淞这孩子性格坚韧,他一定能熬过去的。”

水灵盈月道:“希望如此吧,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些日子我接到不少消息,说迷失森林里有越来越多的妖兽跑了出来,它们又突袭了不少村镇,尽管我们派出了不少弟子驻守其中,但情况不容乐观。今天,古若谣又派人来水月阁,询问我们准备何时动身前往迷失森林,彻底根除妖兽之患,我该如何回复她们?”

南宫天涯沉思了片刻,道:“你就和她们说,谁也不清楚迷失森林里的具体情况,因此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暂时急不得。我明日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这件事等我出来后,再从长计议吧。”

水灵盈月一愣,脸色微变的道:“你怎么突然要闭关修炼,是不是你发觉身体又出现了什么异样情况?”

看着潺潺的流水向山下快速流去,南宫天涯轻声道:“常言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些年我待在凤阳城太安逸了,以致修为未有长足的进步。自从在那片诡异的密林里同那两只邪煞激战后,我便感觉到有突破的迹象,在玄凝冰泉中浸泡的那段日子,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因此我想尝试闭关修炼一下,看能否突破到下一重。短则三五日,长则八九日,我就出关了。”

水灵盈月听完,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就放心去闭关修炼吧,刚好趁这段时间,我处理下齐兰山山贼的事。哼,那些畜生,他们杀了水月阁那么多弟子,又抢了我们那么多物资,现在也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南宫天涯看着水灵盈月,轻叹一声,道:“阁主,你还记得三护法说过的话吗?古长老或许会派了一些其他势力的人来对付我们,你听我一言,眼下我们得把主要精力放在潘星宇及那些人身上,至于齐兰山的那群山贼,他们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疥癣之疾,随时都可以清算他们,倒也不用着急这么一时半会的。”

水灵盈月一听此话,也觉得十分有理,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让那群畜生多活一段时间吧,这几日我会让月影堂弟子全力打探凤阳城内外的情况,再和嫣汐她仔细商议一下探查迷失森林的事宜,等你出关后,再作决断。”

南宫天涯抬头望向天边的余晖,声音略带深沉的道:“夜幕即将降临,也不知会有多少罪恶与杀戮将在浑茫无际的黑夜中发生,很多人或许都看不到明早的太阳……我们唯有尽可能的增强自身的实力,这样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也不至于让往后的人生都活在愧疚与悔恨之中。”

这时,水灵盈月自然不清楚南宫天涯话中所影射之义,只察觉到对方心情有些沉重,于是她静静的靠在他肩上,倾听着他的心声,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恬静。

看着身旁如玉一般的美人,南宫天涯突然在想是否要将杜紫蝶的事告诉她,但如果告诉了她,她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安静的依偎在自己肩上?

考虑了好一会儿后,南宫天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这一刻他的心似乎也迷茫了……

在南宫天涯闭关之后,水灵盈月便领着林淞来到了位于玄凝冰泉旁的望舒宫,也就是水月阁的丹宫,这里可是水月阁最为重要的禁地之一,若非水靖芸特许,即便是像水影雪这样的堂主,她也无法自由进出这里。

看着眼前这座青灰色的宫殿,林淞轻轻拉了水灵盈月一下,道:“阿姨,一般来说炼丹之地阳火极盛,温度极高,为何这望舒宫却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靠近这里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水灵盈月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一汪水潭,又指向矗立在宫殿顶端的那半月形装饰,道:“望舒宫建在这里,一来是为了守护那边的玄凝冰泉,二来也是为了方便汲取冰泉中的寒气,用以炼制丹药,而那座半月雕塑不但能收聚四周的寒气,令之不外泄,还能将寒气运送到丹炉中,十分方便。”

林淞想了想,道:“盈月阿姨,这阳火之炎同阴寒之气俱为能量,两者混在一起,只要把握得当,阴阳调和,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将它们用来炼制丹药,那人吃下去后,如何又受得了这寒冰与烈焰同时的冲击,岂不要遭殃了?”

水灵盈月捏了捏林淞的小脸,道:“这种丹药自然不是给普通弟子吃的,必须得修为较高,此外玄凇玉心决也需达到一定的境界才可以。那阳火之炎携带的能量能助长修为的提升,而玄凝寒气则会增强玄凇玉心决的威力,两者相辅相成,可谓一丹两妙用。好了,这些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凌菲师叔祖的时间十分宝贵,我们不可让她等得太久了。”

说完,水灵盈月朝望舒宫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弟子盈月拜见凌菲师叔祖,弟子奉命带林淞前来修炼,还请师叔祖打开宫门。”

这边话音刚落,只听见轰得一阵声音,那望舒宫宫门随之缓缓地打开了,从里边走出一位身穿红莲映日长裙的清秀女子。

那女子含笑着走到水灵盈月跟前,恭敬一礼道:“赤芍参见阁主。”

水灵盈月忙走上前,拉起赤芍,笑道:“师姐无须多礼,好久不见了,您近来可好,凌菲师叔祖她身体还好吗?”

赤芍笑道:“多谢阁主关心,我一切安好,宫主的身体也一向很好,她让我带您和林淞进去,你们请随我进来吧。”

水灵盈月看了林淞一眼,道:“淞儿,这位是望舒宫总管赤芍师姐,按照辈分,你要叫她一声师伯,还不快些见礼。”

林淞依言而行,恭恭敬敬地朝赤芍行了礼,道:“拜见师伯。”

赤芍弯腰拉起林淞,一番称赞后便示意他跟在身后,而自己则走到水灵盈月身边,与她边走边小声交谈了起来。

看着二女亲密无间的样子,林淞并不觉得奇怪,据他所知望舒宫在水月阁里地位特殊,就像赤芍这样的一宫总管,她的身份也要比水影雪这样的堂主高上不少,十分尊贵。

就在三人步入望舒宫后,原本平静的玄凝冰泉忽地泛起了一阵涟漪,只听见一道低沉的女声从水下传出:“那位弟子身上有海域的气息,应该携带着什么海域至宝,他应该就是林淞吧……太好了,只要有他帮忙,我何愁不能重铸肉身?哼,炎魔尊。夜幽邪,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恢复到了巅峰时期,再找你们这些妖孽算账!”

这边,林淞跟在二女身后仔细地打量着周围,他发现宫殿的内部非常空旷,空气中残留着一股草药的味道,似乎这里曾存放过不少炼丹的药材。

正当林淞感到困惑时,却听赤芍低声道:“阁主,您看看这星灵草、岚风草、西雁花,还有水木绿等基础炼丹用的草药都已用完,倘若得不到及时地补充,那以望舒宫现存的丹药,只能够供那些普通弟子一个月的用量。”

水灵盈月道:“师姐放心吧,我已和慕容殿主说过了,和他们月神殿暂时先借用一部分草药,再让青罗堂想办法去市场上采购一些,还有一些中小势力也提供了一些给我们,我想多多少少还能支撑一个月左右。”

赤芍轻叹道:“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对于我们修炼之人而言,这丹药就相当于粮食,一旦短缺,便会严重影响众弟子的修炼,实在耽误不得啊,也耽误不起啊。”

水灵盈月点头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过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安排人彻底解决齐兰山匪患的问题,到那时青罗堂从外地采购的物资便能及时地运进来。”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林淞只觉眼前忽地光影交错,待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已身处在一座庞大的宫殿里,四周及空中漂浮着无数的青绿色的气泡,如梦如幻一般。

看着那些漂浮的气泡,林淞十分好奇,他走到其中一个跟前仔细一看,原来这里边竟装着不少珍贵的药材,它们闪耀着夺目的光华,令他顿时眼花缭乱。

“盈月,这孩子就是你师父破例收的弟子吗?”突然,一道威严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与此同时,弥漫在大殿上空的雾气逐渐散开,一位身穿紫霞纷月裙,云鬓上插着一支青烟胧月钗的中年美妇人出现在空中。

看着那位美妇人,水灵盈月恭敬地跪了下来,道:“弟子参见凌菲师叔祖,回师叔祖话,这名弟子名叫林淞,他是风水双修灵师、剑系器师。不久前在举行的三城比武中,林淞击败了龙阳城和虎阳城众多的优秀弟子,一举获得了冠军,我师父见他是可造之材,于是经我师祖及他本人同意,特地将他带来望舒宫,还望师叔祖能指点迷津,指导他修炼精神力。”

空中,水凌菲看向早已跪伏在地上的林淞,道:“照你这么说,这孩子的天赋还真是不弱了,只是他已是器灵双修了,却为何还要让他涉及修炼精神力,难道你师父不知道杂而不精是修炼者的大忌吗?”

林淞抬起头来,还未等水灵盈月开口,便铿锵有力的道:“回太师叔祖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者之路,永无止境!”

水凌菲闻言一愣,注视着林淞的眼睛,微微点头道:“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志向确实不小,不过口号每个人都会喊,但想要成功的话,除了自身的天赋及机遇之外,还需要久经考验的毅力及不可磨灭的耐心,而这些恰恰都是你们年轻一辈弟子所忽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是师姐的安排,我自会尽心尽力地指导你修炼,希望你终有所获,也不辜负大家的努力。”

听到这话,林淞连忙磕了三个头,感激的道:“多谢太师叔祖垂爱,弟子一定谨记您的教导,必当竭力的修炼,绝不敢辜负您的期望。”

水凌菲微微点头,右手轻轻一挥,只见一颗青绿色的丹药飞到林淞身前,道:“你先服下这颗凝神聚魄丹,我给你介绍一下炼师的基本情况,稍后再为你打通阴阳脉海。”

水灵盈月拍了拍林淞的肩,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又看向水凌菲,恭敬道:“师叔祖,阁中还有一些急事需要我去处理,我这就先告辞了,林淞还请您多多费心。”

在水凌菲的示意下,赤芍将水灵盈月送到望舒宫门口,二女又小声交谈了几句关于炼丹药材之事,这才分开。

望舒宫大殿中,水凌菲盘坐在蒲团上,道:“林淞,我先给你讲一下炼师的九个境界,根据炼师的修为至低向高,分别是初心境、凝神境、御真境、归元境、悟道境、通玄境、逍遥境、天威境以及至尊境,而每个境界又细致划分为初临期、通明期以及太华期三层。”

对面,林淞听完这番话,不禁有些惊讶的道:“太师叔祖,炼师的这些境界听起来要比灵师与器师的境界玄奥很多啊。”

水凌菲道:“这可不是听起来玄奥那么简单,炼师的每层境界皆代表着他们拥有不同的能力,就像唯有突破到了凝神境才能够炼制初品的丹药,而若想炼制兵器的话,那就需要炼师突破到归元境了。”

经过水凌菲的一番讲解,林淞大致了解了炼师的一些情况,他刚想问别的问题,却突然发觉一股不知名的能量在经脉中快速流动着。

看见林淞皮肤变得微红,水凌菲沉吟了一下,起身道:“看样子你的体质真是不错,凝神聚魄丹这么快就发挥了效用,接下来我会替你打通阴阳脉海上的穴位,你只需全身放松,守住心神便可。不过我事先要提醒你一下,这是一个漫长且又十分痛苦的过程,你可要有一些心理准备啊。”

林淞也赶忙起身,一脸严肃的道:“太师叔祖请您放心,弟子既有心想成为强者,自然是不会畏惧任何艰难险阻的。”

话落,林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便盘腿而坐,他闭起双眼,不一会儿整个人似乎已进入到冥想的状态中。

不久,水凌菲见林淞全身火红,无数白色的热气从他身上冒出来,就像一团白色的烈焰在熊熊燃烧一样,十分神奇。

这时,水凌菲也盘坐了下来,她眼中光华流动,只见四周的空气顿时泛起了阵阵涟漪,并迅速地汇聚在林淞身体周围。

片刻后,水凌菲看见林淞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神情也变得非常痛苦,大声道:“孩子,你一定要忍着啊,唯有完全冲开你体内闭塞的经脉与穴位,凝神聚魄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这样你才能凝结出精魄来,成为一名炼师!”

林淞闻言,猛地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强忍着锥心刺骨般的剧痛,迅速撕下衣服的一角,然后叠了几层便咬在口中。

看见这一幕,水凌菲感到十分欣慰,她缓缓闭上双眼,小心谨慎地控制着精神力,继续替林淞打通着经脉上的穴位……

在天元大陆上,炼师也如同器师及灵师一样,可以通过炼化丹药或是吸取天地间的灵气来提升自身的修为,并增强精魄的品级和威力,然而不管是炼化丹药所获得的能量,还是吸取的天地灵气,都必须通过脑部的经脉汇聚到神庭穴之中。

神庭穴,位于头顶的最前端,它主要通过两条经脉与人体其它部位相联,一条是经过哑门、脑户、百会以及上星的阳脉之海,另一条是经天突、承浆以及素髎的阴脉之海。

正因为如此,打通阴阳脉海是成为炼师的必要条件,但对于任何人而言,这都将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也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稍有不慎便会对脑部其他重要区域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甚至会导致修炼者死亡。

当林淞从昏迷中醒来时,他看见自己趴伏在地上,浑身湿透了,而水凌菲正双眼微闭地盘坐在不远处,看情况她似乎在调息。

林淞动了动身体,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浑身瘫软无力,身体正面的几个部位不时传来阵阵剧痛感,令他不觉地大声叫了出来。

听到林淞的叫喊声,水凌菲睁开了双眼,迅速来到他身边,右手微微压在他的头顶,掌心一道青色光华瞬间拍入他体内。

轻轻扶起林淞,水凌菲看着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道:“孩子,你的阴脉之海已经打通了,你感觉如何?若是你觉得撑不住了,今日可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再帮你打通阳脉之海。”

林淞有些无力的看着水凌菲,低声道:“太、太师叔祖,这会对修炼精神力有影响吗?”

水凌菲道:“这自然会受到一些影响,因为阴阳两脉若不能及时地运转交汇,即使最终凝结出了精魄,精神力也不会有太强的威力,只能勉强炼制一些低品的丹药与兵器。”

林淞咬了咬牙,挣扎的坐了起来,疲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道:“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太师叔祖,那就请您继续帮我打通阳脉之海吧,我不想在修炼中留下什么遗憾。”

水凌菲注视着林淞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孩子,我只是告诉你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并非强求你今日一定要打通阴阳脉海,你要知道,若是你撑不过那最后一段,我们今日不仅会功亏一篑,你的经脉也会遭到重创,甚至会失去了成为炼师的机会,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了啊。”

林淞咬着嘴唇道:“太师叔祖,我要成为不败的强者,不想做中规中矩的失败者,还是请您继续帮助我打通阳脉之海,弟子向您保证,我一定会撑过去的!”

听到这话,水凌菲也是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希望林淞能坚持下去,因为对于炼师来说,阴阳脉海能及时的融会贯通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不但能让成功凝结出精魄的机会增加不少,也会令人体内的阴阳二气得到调合,这对往后的修炼大有裨益。

水凌菲从搜灵袋中取出一枚丹药,塞入林淞口中,道:“孩子,你快服下这枚丹药,此丹能够增强经脉的韧性,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你暂且先导气归元,我协助你炼化丹药,一个时辰之后,我再帮你继续打通阳脉之海。”

林淞费力地咽下了那丹药,接着又在水凌菲的帮助下,快速炼化着丹药。

一个时辰之后,水凌菲再度催动精神力进入林淞体内,有了打通阴脉之海的经验,这次打通阳脉之海的过程,似乎变得快捷了不少。

从哑门穴到百会穴,这中间要经过了凤府、脑户、强间以及后顶这四个穴位,水凌菲深知这前半程相对容易一些,而后半程从百会经过前顶、卤会、上星,最后抵达神庭穴才是艰难险阻,真可谓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接近成功,困难便越大。

打通了前半程的几个穴位后,水凌菲丝毫不敢大意,她快速服下两枚丹药后,又缓了一口气,便继续催动精神力向着前顶穴进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快速流逝,水凌菲打通林淞阳脉之海的前半程只用了一个半时辰,然而从百会穴到上星穴这段,她竟花了三个多时辰,由此可见,这后半程果真是步履维艰。

又过了一会儿,水凌菲发现林淞的脸色已变得青紫一片,急声道:“孩子,我们眼下离成功仅一步之遥,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段了,你可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切记不要辜负众人对你的期望!”

这一刻,林淞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见林淞的头耷拉了下去,水凌菲心中十分着急,生怕有个什么闪失,但现在事情已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她必须集中全部的精力,小心翼翼地催动精神力去打通这最后的一段经脉。

此前,水凌菲花三个时辰打通了林淞的阴脉之海,随后二人调息了一个时辰,接着又耗费了一个半时辰打通哑门穴到百会穴,此后又花了三个多时辰才打通从百会穴到上星穴的这一段,这前前后后的算起来,时间已过去了近九个时辰,而阴阳融会贯通的最佳时限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因此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不过以林淞目前的身体状况,水凌菲不得不减缓打通经脉的速度,因此这剩下的三个时辰,也就难免会显得有些仓促。

两个半时辰后,水凌菲突然睁开双眼,道:“孩子,接下来的这一步是最为关键的,我必须增强精神力的威力,以便直接贯通至神庭穴,这个过程会十分难熬,你可一定要坚持住了!”

片刻后,水凌菲见林淞没有任何回应,她轻轻的摇了一下对方的身体,岂料这位坚韧不拔的少年竟软绵绵的倒在了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