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张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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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北宋大相公

  要说起这殿试的历史,也是十分丰富的。

  科举史上的殿试是由武则天首创的。

  载初元年二月,武则天即将称帝,于神都紫微城洛城殿策问贡士,各地精英云集洛阳,考生有上万人之多,连续考了几天。殿前试人自此始。通过朝廷殿试者为进士。

  宋朝正式成制,明、清沿用。又称御试、廷试,即指皇帝亲自出题考试。会试中选者始得参与。目的是对会试合格区别等第。明清分三甲,但不分二榜。北宋初年的科举,为一年一度的两级考试,一级是各州举行的“取解试”;二级是由礼部在开宝寺内贡院举行的“省试“。后改为每隔一处或两年举行一次,最后改为三年举行一次。

  宋开宝六年,翰林学士李仿知贡举,主持在东京贡院进行的全国会试。经过各场会试,共录取进士、各科及第者38人。其中有2人在召对时因“材质最陋,对问失次“而被黜落。落第进士徐士廉击登闻鼓,控告李仿“用情取舍“,要求殿试,以求公道。宋太祖下诏从落第者中选出195人和已中的36人,在讲武殿进行复试,由宋太祖亲自主持,结果又有127人及第,而原录取的人中又有10人落选。张榜后,朝野大哗,李仿降职。这次科举案,不仅成为殿试的发端,而且自此确立了封建社会的三级考试制度。

  宋初,殿试属于淘汰性考试,淘汰的具体比例不固定,录取率从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不等,这样就会出现多次省试合格的考生,到殿试的时候总是被淘汰的情况。但此后出现了一些殿试屡次落第的举人愤而投奔与宋朝分庭抗礼的西夏的情况。因此,北宋朝廷也认为殿试实行淘汰确实不好。

  北宋嘉佑二年殿试,宋仁宗亲自主持,宣布殿试不淘汰考生,凡是参加殿试者一律录取。

  此时,汴梁韩府内,陆垚正在向韩永合询问关于殿试的事情。韩永合本来在得知陆垚省试过了之后,心情最多只不过是安心而已,他更多的是觉得这下陆垚跟韩韫玉的婚事算是彻底敲定下来了。不过要说到高兴,韩永合其实倒是并没有,毕竟陆垚的能力他心中大概有数,更何况这皇榜只不过是公布能够进入到殿试中的人,至于陆垚到了殿试当中发挥的怎么样那还两说呢。

  不过,在陆垚提出询问韩永合殿试相关的信息的时候,韩永合却是稍有的表现出了心情大好的样子。就连韩文远也在心中感叹,他是很少看到父亲将笑容挂在脸上的。这当中的原因也很简单,自从陆垚穿越过来之后,虽说他这陆府二公子的身份也不算低,但是面对韩永合的时候,陆垚表现的不卑不亢,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小辈在面对长辈,或者说是百姓面对高官时候的态度。韩永合向来重视礼仪,之前在和陆家将婚约撕毁之后,表现得非常生气,他觉得那陆盱和陆垚坏了规矩,所以必须要让陆盱登门致歉才可作罢。这一点就体现了韩永合是非常重视礼法的人。也因此,其实后来虽说陆垚腰缠万贯,生意也做的红红火火,但是韩永合内心当中总觉得陆垚比起其他官员的公子和同龄人,都少了那一份敬畏。不管是韩文远也好,甚至于自己死对头曹国舅家的曹诱也罢,他们都是十分重视礼仪的人,尊卑有别,对待长辈和官职比自己大的人也是十分谦逊。但是在陆垚身上,韩永合是完全没有看到该有的这种样子。要不是韩韫玉表示自己觉得陆垚很优秀想要嫁给他,当初陆家提出恢复婚约的时候,这韩永合还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所以,后来尽管陆家和韩家已经定了婚约,韩永合还是不放心,于是他找到陆垚,有了之前那一番谈话,其他方面韩永合可以不要求,但是这科举考试,可以说对于大宋全国上下都是一等一的大事,他不想陆垚作为尚书大人的女婿,最后名落孙山,到时候被嘲笑的可不是只他陆垚一个人,他都能想象出婚礼当天,询问自己女婿时候问到自己的那些尖锐问题。

  而陆垚这边给到韩永合的回答其实也是十分简单,说白了就是两个字,自信。

  陆垚表示不管自己在殿试中的发挥如何,这进到殿试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有了陆垚的这番保证,韩永合才算是放心下来,之后韩家也开始着手准备婚事,跟现代婚姻不一样,古代女子出嫁,特别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出嫁,那也是要准备一番的,特别是韩家这身份显赫的家庭,唯一的女儿出嫁,这排场自然也是不能少。

  而今天陆垚的到访,让韩永合十分开心。他陆垚是在知道成绩之后,第一时间连家都没有回,先到自己府上跟自己说了成绩,说明他陆垚心中清楚,韩家对他是十分重要的,不然他也就不会选择刚知道成绩先来跟自己说了。而后陆垚表现出的谦卑的态度更是让韩永合满意。这不单单是所谓的高官的虚荣心,或者说是韩永合非常享受别人跟自己说话时候那种谦卑和尊敬的态度。而是这宋代本来重文轻武,而这书生布衣之间都讲究个尊卑有别,礼义廉耻。就更不用说他们这些身份显赫的人了,要说之前陆垚在韩永合这里表现出来的唯一一个缺点,就是陆垚太过于随便和随性了。韩永合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书生或者说是小辈该有的尊敬长者的样子。当然二人处在的时代不同,所以不能因为这一点去批判韩永合。

  今天陆垚的态度变得跟往常都不一样,那是因为陆垚心中清楚,不管你是在什么朝代,你求人办事的时候,态度和姿态自然是要放的低一点,这在古代就不错了,自己是韩家未来的女婿,怎么说也算是有直接关系的人,这要是放到现代,找人办事必须要在三个举动当中选择一个,吃饭、送礼,拿钱。除了这三项之外,你还要做到态度谦卑低声下气,就算是这样,人家都不一定能够答应帮你办事。所以,陆垚还是比较庆幸在这个朝代,自己只需要做到态度诚恳一点就好了,而且他也清楚韩永合是十分吃这一套的。

  既然陆垚现在已经做出改变了,他在韩永合这里的瑕疵也没有了,韩永合自然就变得心情大好,那之后,也就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殿试的事情告诉给了陆垚。韩永合觉得,这殿试当中,皇上很可能问的,还是关于大夏跟宋朝之间关系的问题,毕竟这是国事,也是急需要解决的当务之急。虽说范仲淹和韩琦已经去了边关,但是大家心中都清楚,这谈判谈几个月都是正常的事情,而且,按照现在双方的态度来看,最后谈不拢要打仗的可能性也很大。

  如果真的是这个问题的话,陆垚倒是十分胸有成竹,毕竟在这一个问题上,陆垚对于这一段历史了解的非常透彻,所以他自有办法面对赵祯的提问。当然,除了这一点之外,一些治国之策,内政,农业,民生的问题也是殿试当中经常出现的问题。陆垚听韩永合描述完,觉得这跟公考国考面试时候的问题差不多,虽说现在是宋代,但是涉及到这些问题,还是会有一些套路的答案的,就是屡试不爽,一定会奏效的万能答案。

  一番交流过后,韩永合与陆垚都十分开心,而陆垚这边见时间差不多了,中午他跟苏轼他们相约去喝酒,而且怎么说自己也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给陆盱才行。于是便起身告辞。

  韩永合点点头,旁边的韩文远则提出要送陆垚出府。

  韩文远的那点小心思陆垚怎么会不知道,于是也就没有拒绝。

  果然,路上韩文远向陆垚问起了,这第二轮新蹴鞠大赛自己对上雄狮队该采用什么样策略的问题。陆垚表示,雄狮队经过上一场比赛之后,相信曹诱肯定已经会知道场上有一个核心队员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他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内也着重培养几个核心队员出来,而韩文远要做的有两点,要么就是猜测对曹诱会选择怎么样的队员做核心队员,到场上去对他们做出限制。要么,就是坚持自己的打法,让徐昌等三人的能力再次提高,到时候通过场上的对决击败对方的核心队员。

  当然,因为吃到红牌的原因,雄狮队的徐明下一场比赛不能出场,这对韩文远来说是一个好消息,陆垚觉得韩文远可以针对这方面做些文章。

  虽说陆垚给到了韩文远一些大方向的建议,但是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做法,而且他相信,曹诱在这段时间能想出的点子一定会比韩文远多,所以两个队伍下次交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而且,不管怎么说,本来陆垚觉得韩文远并不算太重视这次的新蹴鞠大赛,不过从他这几次虚心请教自己问题可以看出,韩文远现在对这个比赛还是非常重视的,他也想通过文远队这次的成绩,跟自己的父亲韩永合证明自己的能力。虽说每个人先天的性格还有能力多少是有点差距的,但是没有人会去否定一个努力的人,这也是为什么陆垚这次会给韩文远提建议的原因。

  当然了,最后就是一些私人的原因,那就是毕竟陆家跟韩家有婚约在身,这个时候陆垚也不好什么都不说,怎么说日后都会成为一家人,能帮的时候还是尽量帮一把。

  得到陆垚建议的韩文远十分开心,表示他下午的时候就会去把文远队的所有队员都召集到一起开会进行商议。

  离开了韩府,陆垚独自走在回陆府的路上,因为不知道要在韩府待多久,所以陆垚让棠溪回到府上报告消息之后不用来接自己。刚才在韩府的时候,其实韩永合也曾经留过陆垚在府上吃午饭,如果不是因为跟苏轼他们约好了,陆垚倒是不介意在韩府用餐,毕竟早上起了个大早,即便是吃了早饭,现在也觉得有些饿了。

  陆垚边走边开始思考起这第二轮新蹴鞠大赛的看点。现在剩下的队伍还有四支,分别是樊楼队、皇天队、文远队和雄狮队。这四支队伍在陆垚看来,实力可以说是相差无几的,如果让陆垚现在做一个实力强弱的排名,恐怕陆垚都做不出来。每个队伍有他们自己的风格,而且也没有非常明显的短板,樊楼队以中场组织进攻为主,球员发挥稳定,而且在后防线上有卢阳,中场有李昊,这两个人在陆垚看来是十分具有成为核心队员的潜质的。而潘文,在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听说他拉来了陈晨和杨涛帮忙,那二人都开始充当起了樊楼队辅助教练的角色,有这两个好朋友帮忙,陆垚想着这樊楼队的实力到了第二轮比赛的时候一定会有质的提升,防守方面有陈晨做指导,而整体阵型和奇策方面又有杨涛出主意,陆垚还是十分看好樊楼队的。

  而樊楼队的对手,皇天队,说实话陆垚并不觉得他们在第二轮比赛当中能够轻松战胜樊楼队,首先就是陈晨和杨涛助力队樊楼队来说,可以说是实力大涨。再者就是,不管皇天队在经验上有着怎样的优势,经过第一轮比赛后,其实那皇家蹴鞠队前身给到他们的天然优势已经没有多少了,而最关键的就是,皇天队虽说实力强大,有王达和王一这两个核心队员存在,但是说到底,到了第二场比赛的时候,王一不可能一开场的时候选择在场边休息做教练员不上场。这样一来,王一的身份其实跟今天的顾亮不会差太多,皇天队在应对场上突发情况的处理上,会成为一个隐患。两个核心队员能力值得肯定,但是在教练战术这方面,因为场上队员就是教练员的原因,他们的思维会存在严重的局限性,只能看王达和王一这场比赛会有怎样的一个发挥了。

  而下半区的对决同样值得期待,按照曹评之前的说法,曹家会把这比武招亲大会,在第二轮雄狮队比赛开始之前来举行。其中的目的陆垚也是非常清楚,曹国舅还是想要通过这次的比武招亲大会来气一气韩永合,他要向韩永合表示,这曹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陆垚做了韩家人的女婿,但是自己也能找到富弼的儿子做自己的女婿,两家依旧会是一个分庭抗礼的局面,谁都奈何不了谁。而且,这个日子选的也非常的奇妙,偏偏选在了两家第二轮新蹴鞠大赛比赛开始之前的日子。陆垚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一声,他对雄狮队的实力,还有曹诱的战术能力是完全没有质疑的。他现在担心的就是,自己去参加完比武招亲大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自己成功跟曹国舅那边谈妥了,他又怎么像韩永合这边交代呢?按照曹国舅的脾气,到时候比武招亲大会上,是一定会请韩永合去参加的,当着自己未来岳丈的面,说自己要娶曹菡,就算是陆垚现在都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做这件事情,就没有什么反悔的余地了,只能见招拆招。

  比起第一场比赛的较量,陆垚倒是更想看到雄狮队和文远队之间的巅峰对决。到底是核心三人组的能力更强,还是在战术和教练员能力上更胜一筹的曹诱能够带领队伍闯入到决赛呢?想想都值得期待。时间上来说所有队伍都是非常充裕的,距离第二轮比赛开始还有五天的时间,而且据说赵祯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已经不让皇天队继续在宫内的训练场进行训练了,这种事情如果传到了宫外去,会有损皇家的形象,用俗语来说,这种便宜占一轮已经是优势了。这就代表,这四支队伍接下来的时间场地都是一样的,大家能够在同等的条件下进行训练。折克行这边也已经做好了安排,这第一轮比赛和第二轮比赛中间的七天时间里,每个队伍可以有一整天的训练时间,而且因为已经进到了半决赛当中,所以,训练规距也要有所更改。那就是一个队伍在训练的当天,其他队伍是不允许派人去场边进行观看的,折克行的这个做法得到了陆垚的支持。第二轮比赛,强度和惊喜都要超过第一轮比赛才行,所以陆垚也是支持拒绝带头人观看其他队伍的训练。这就代表着四支队伍都会进行各自的封闭训练,等到了比赛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更多的东西,同时也是对各个队伍教练员战术的一个重大的考验,也因此陆垚更加不看好皇天队能够战胜樊楼队。

  正这么想着,陆垚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推门进去,福伯满脸笑意迎了上来,显然,他也已经知道了自己考试的成绩。

  “老爷呢?”陆垚朝正厅边走边问。

  福伯说道:“老爷在书房等您,他说等你处理好正厅的事情再去跟他简单聊两句就好。”

  正厅的事情?陆垚不由得纳闷,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处理,想到这里,陆垚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等他到了正厅之后,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坐在那里,见到陆垚过来,那人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公子,我回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陆垚派到河北去寻人的张牟。

  陆垚见到张牟自然也是十分激动,先不管他有没有找到金台,能够安全回来,陆垚就已经十分高兴了。

  “这一路上可遇到了什么危险?”比起找人的结果,陆垚更担心张牟的安全问题。

  张牟笑着说道:“危险倒是遇到了,从河北回来的路上,曾经遇到一股劫匪,不过都被金台前辈给化解了。”

  听到这里,陆垚眼睛瞪得老大,他难掩自己的喜悦之情,不过也没有打断张牟的说话,让他继续说下去。

  张牟说道:“我在河北第三天的时候找到了金台前辈。实话说,那个时候我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后来,他本来是不想到这汴梁来的,我只能将公子你开出的价格告诉了他,他一番思索过后,表示虽说不知道公子你怎么认识的他,但是既然出价这么高,就已经说明了公子你的诚意,所以就同意跟着我回来了。回来路上,遇到一伙劫匪,结果公子你猜怎样,金台前辈一个人就打倒了他们七八个人,我在旁边看着,他果然跟公子你说的一样,功夫了得,特别是八卦拳和猴拳那种的形意拳更是出神入化。”

  陆垚听张牟说着这一路上的经历,随后四下看了看,说道:“我想,你应该是把他安排到城中的客栈歇息了吧。”

  张牟点点头,说道:“我觉得他对公子来说应该算是贵客,所以就给他送到了城中最好的客栈去居住,当然,路费都花的差不多了,钱是我从钱庄支取的,已经跟陆皓公子说过了。我让金台前辈在那梳洗一番,等到公子想见他的时候我带您过去。”

  陆垚十分欣慰,说道:“你做的非常好,这钱就该花,这样,你一会儿就去告诉金台,让他晚饭过后去到酒中仙,我在那里等他。”

  说完这句,陆垚看向棠溪,说道:“你晚上去趟钱庄,之前跟金台约定好的钱财都带上,另外,取十贯钱给张牟,就当是给他的奖励。”

  棠溪点头,张牟刚要推脱,棠溪说道:“公子的性格你还不了解,给你你就拿着,你这次的功劳也值得拿这笔钱。”

  张牟是个直性子,他看了看棠溪,又看了看陆垚,傻呵呵的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