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万贯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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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楼说是有炒菜,却是一些简单的小炒,样式也不是很多,和陆垚这些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可是一个挣钱的东西,潘文以为就算陆垚不开酒楼也不会将炒菜这件事情给卖出去,毕竟这就属于一门手艺了,就算不在汴梁开酒楼,去江南杭州开一个,那不也赚得盆满钵满。

 这件事情不是潘文能够做决定的,他立刻向着陆垚作别,“我需要向父亲说一声,让他来做决定。”

 如果酒曲解决了再加上蒸馏,高度数的白酒是没跑了,剩下的只需要想将肥皂造出来即可。

 陆垚可是科研人员,化学反应对他还是比较简单的。

 制作肥皂的过程并不复杂,弄一些猪油和生石灰还有一些盐卤就能制作出肥皂出来,加上一些胭脂水粉之后就能制造出香皂,制作肥皂的边角料还能做出蜡烛,不比现在点的油灯价格要低,就算是百姓之家也能用得起蜡烛。

 这些可以等到明天潘文带来消息之后再弄,反正这些材料在汴梁随处都可以找到。

 现在要干什么?当然是睡觉去。

 天光微亮,陆垚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陆兄,陆兄快点开门,我父亲同意和你谈一谈啦。”有了昨日潘文闯进房中的教训,陆垚特意在睡觉之前将门反闩在里面,谁知道还是被潘文给吵醒了。

 陆垚睁开朦胧的睡眼开门,看见潘文的模样,他瞬间惊醒。

 潘文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用想又是被挨打了。

 陆垚开口的第一句便问道:“胖子,你怎么又被打了?”

 潘文抱怨道:“还不是陆兄你,你说我成亲之后就能体验电影中的事情,我在和父亲商量好之后,就和娘亲说我要成亲,我娘亲二话不说就给我打了一顿,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

 陆垚噗嗤一笑,他大概想到了潘夫人的想法。

 这么小就开始想女人了,那长大了还得了。

 也无奈潘文遇到这样的一个爹娘,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他也为潘文感到悲伤。

 “潘伯父约到我在哪里见面?”陆垚问道。

 “当然是樊楼。”

 陆垚洗漱一番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被潘文给拽走了,想想樊楼那么大,蹭他一顿早饭不过分吧。

 听到的和见到的果然不一样。

 当真正站在樊楼面前才知道它为什么是汴梁第一酒楼了。

 它实在是太大了,几座高楼连在了一起,还有前院和后院之分,真的是吃喝玩乐样样都有,只要是想吃的东西,樊楼里面都能给你弄来。

 进入樊楼,陆垚被里面的布局和装修给惊呆了,一个词富丽堂皇,果然不失它的名声,这整个装修下来得花多少钱。

 陆垚愿称潘家为汴梁首富。

 其实汴梁首富不是潘家而是曹国舅家,一个酒楼再厉害也搞不过一个做房地产的,曹家每年的店铺租金收入都是不少钱。

 樊楼的大厅中间坐着一个人,国字脸,皮肤略黑,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武之人,而且面容和潘文相似,不用说,这位就是潘文的爹潘元武了。

 可是这一大早就在喝酒真的不伤胃嘛。

 见到陆垚二人到来,潘元武立刻对着他们招手,“陆贤侄快来,坐到伯父的身边来。”

 潘元武长相很凶,不过对于陆垚他还是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像潘家和曹家这样的将门其实很讨厌文人,反而对陆垚这种不怎么学习的人更加看好,不然也不会总让自己的儿子跟着陆垚一起玩。

 陆垚坐好之后,潘元武开口问道:“听文儿说你炒菜很好吃,比樊楼不知道好吃多少倍,还想要将这些秘方都卖给樊楼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侄最近正想要做一些生意,却启动资金,也就想着将炒菜之法给卖出去换点钱用,而且我与潘文相熟,这个秘方当然是卖给樊楼最好,不知道伯父有没有兴趣。”

 “倒是要先看看再说。”潘元武没有开始就同意,虽然是他儿子亲口所说,还是要自己看过尝过才行。

 “这个不难,还要借樊楼的厨房一用。”

 潘元武点头招来了樊楼的掌柜,领着陆垚去了厨房。

 见厨房里还有几个厨子在这,陆垚也不说透,肯定是来学艺的,如果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学会,陆垚的这一手厨艺算是白学了,再说潘家也不会为了这点钱不顾和陆家之间的情谊。

 要买肯定是会给钱的,这几个厨子不过是前来观摩一下,二来就是确认一下陆垚的炒菜方法到底能值多少钱。

 陆垚现在是要拿出看家本领了,菜做得越好自然就越挣钱。

 他准备做四道菜,红烧狮子头,自制烤鸭,鱼香肉丝,还有糖醋排骨。

 先修的当然是刀工,一道道食材在陆垚手中变成一般大小的细丝,肉料也被剁得很碎就是为了要那种入口即化的感觉。

 陆垚手中的动作很快,看得那些厨子们眼花缭乱。

 而且陆垚是三锅并炒。

 烤鸭也是卤香之后,再放到炉灶中大火烤制,为的就是表皮焦脆,肉嫩汁多。

 半个时辰之后,四道菜已经全部完毕,就连烤鸭也是片好放在盘中。

 厨子们还没看完怎么一个流程操作就已经结束了。

 四道菜被同时端到了潘元武的面前,光是色泽和浓郁的香味就让潘元武忍不住动筷。

 一片烤鸭入口,焦脆的鸭皮再加上咬上一口便爆出汁水的鸭肉,让潘元武大呼享受,这才是真正的美食,难怪潘文说要比樊楼好吃几倍,这已经不是几倍的问题了,这些菜要是推广出去,樊楼的营业额至少要比现在翻上数倍不止。

 到时候作为房地产商人的曹家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这汴梁首富指日可待。

 红烧狮子头入口即化,鲜香柔嫩,将肉味牢牢地锁住在里面。

 再尝一口糖醋排骨,排骨肉一咬就掉,肉质弹牙,酸甜口味,吃了根本停不下来。

 鱼香肉丝,鱼味与肉味混合在一起,两个字下饭,一顿能吃三大碗。

 潘元武喝下一口酒之后,已经感觉飘飘欲仙,这就和神仙日子一般,谁能抵挡美食的诱惑。

 他炯炯有神地看向陆垚问道:“不知道这炒菜之法陆贤侄出价几何?”

 陆垚没有说出价格,而是反问道:“不知道潘伯父想要多少钱卖这个秘法?”

 陆垚对于这个价格不是很清楚,还有一个就是先套出潘元武手中的价格,接下来也要好商量一些。

 “听说陆贤侄想要做卖酒的生意?”潘元武问道。

 陆垚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你家需要的酒曲我们潘家免费供应,然后再给你一万贯,你觉得这个价格如何?”

 一万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仁宗时期一年的税收是三千多万贯。一贯差不多值一千块,一万贯那就是一千万,别说是买个铺子,就算是在汴梁内城中再买下一套宅子还能剩下几千贯来,如果陆垚省着花,一辈子都是够用的。

 潘元武不在乎这一万贯,这份炒菜能带给他十几万贯甚至是几十万贯的收入,这一万贯花得不冤。

 连潘文都在一旁对着陆垚使眼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给的价格已经够高了,也依赖于陆家的原因,换作旁人潘元武给个一千贯就打发了,那个人还得感恩戴德地感谢潘元武的慷慨。

 陆垚心中也有了决定,既然价格已经开得如此高,他也没有再加价的可能,潘元武要的就是一口价。

 “既然如此,小侄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小侄还有一个想法,等到我新酒酿好之时,还请潘伯父尝一尝,看看有没有供应樊楼的机会。”

 潘元武大声笑道:“好贤侄,我肯定是要尝一下你酿出来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你潘伯母近日经常念叨你,有时间和潘文一起来潘家一趟,也让你潘伯母尝尝你的手艺。”

 “没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好生学着。”潘元武吩咐着樊楼掌柜。

 陆垚也不墨迹,能今天做好的事情便今天做好。

 他叫掌柜找来了二十个厨子,分别教他们一人做两道,也就是四十道菜,剩下的让他们互相教授会剩下不少的时间。

 这四十道菜足够满足樊楼的供应了,等不够了以后在教。

 等到陆垚交完之后也到了酉时初,樊楼的一万贯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万有多少,足足有一百辆马车,看得陆垚时瞠目结舌。

 之前在春香楼里赚到的一百贯多数给的是银子,所以看不出来有多少,这样一万贯全部是铜钱的话,真的让人头皮发麻。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陆垚的带领下走向了陆府。

 路上的行人无不驻足观看,实在是一万贯太吸引人眼球了。

 福伯听到陆垚拉着看不见车队尾巴的钱回来时吓得不轻,赶紧喊着刚下衙的陆盱一起在门口等着。

 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少了人观看,整个陆府的人都来凑热闹了。

 看不到尾的钱那究竟是多少?

 看到陆垚转角而来就听见丫环在呼喊:“是二少爷来了。”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带着数不清的钱走过来了。

 陆垚不停地向着周围打招呼,从今天起他也是家财万贯了,心里别提有多美。

 终于他们来到了陆府,下人们一筐一筐地向着陆府内搬钱,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爽。

 陆盱感觉拉过陆垚问道:“垚儿,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陆垚答道:“父亲,还记得我给你吃的炒菜不,我把炒菜之法卖给了樊楼,潘伯父给我一万贯作为报酬。”

 “一万贯?”陆盱的胡子都被自己扯下了几根,自己辛苦当了几十年的官,省吃俭用,才攒下几千贯买下了这个宅子,自己儿子出门一趟就带回了一万贯,怎么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对,就是一万贯,一文不少。”

 “没想到我陆盱有生之年还有发财的一天。”陆盱抬头感叹。

 陆垚心中腹议,什么你发财,那都是我的钱好不,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家里该花还是要花,毕竟这钱开个铺子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