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遇屠村(持续求推荐票)
0.01秒记住本站域名 [5200xiaoshuo.com]

  整个山村静如死寂,不仅没有往常的热闹景象,就连犬吠声都听不到了。

  木惊宇推开村头的一户人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院子里,一男一女两个村民横尸当场,看其死状正是被人利爪穿胸一击毙命。

  推开房门,屋子里的一老一幼也是如此惨状。就连卧在院子中的一条猎犬,也被捏碎了头骨。

  一连推开了四五户人家,莫不是如此。

  木惊宇越看越是心惊,实在想不通,这个山村地处群山之中,会是何人如此狠毒,杀了全村老幼,就连猎狗和牲口都不放过。

  来不及细想,转身跑向了春丫的院子。

  虽然心里还抱有几分希望,可大婶一家也和其他众村民一样,尽数被利爪穿心。木惊宇看着相处了十多日的一家人俯尸四处,心头升起了滔天的愤怒。

  “春丫,春丫在哪!”

  看了一圈,木惊宇发现那个带着几分娇羞的丫头不在这里,心里顿时升起了几分希望。

  可当他推开了房门时,一切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

  一个娇小的身影,斜靠在床铺边上,胸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双手无力的垂在身边,旁边掉着一件还没有完成的衣衫。显然,她是在屋子里正缝制一衣服时,突然遭到杀害的。

  “春丫,你怎么样了!”

  木惊宇一下子扑到她的面前,伸手探到了她的鼻前,发觉还有一丝气息。连忙将手按到了她的背上,一股股真气渡到了春丫的体内。

  “咳咳……”

  春丫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抬起苍白的小脸,看到木惊宇后,露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

  “惊宇哥哥,你回来啦。我让你帮我带的红花,你带回来了吗?”

  木惊宇没有想到,春丫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惦记着自己的承诺。可想而知,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远远超过父母了。

  强忍住泪水,木惊宇连忙撕开了布包,将所有的红花都撒到了她的面前:“我带来了,我把整个龙头崖的红花都带你了,你看看够不够,够不够呀。”

  春丫的眼中亮起了一道亮光,努力的想要抓起一把来,可因为伤势太重,努力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木惊宇连忙抓起了一把,放到了她的手中说道:“你不要动,我帮你拿,我帮你拿。”

  虽然有木惊宇的真气为她续命,可也是回光返照罢了。努力的嗅了一下花香,春丫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谢谢,惊宇哥哥……”

  没等她说完,一口气再也上不来,脑袋一歪,带着甜甜的笑容就此香消玉损了。

  十多天来,木惊宇早就把他们当成了家人了。虽说自己决定明天就离开这里,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今天会被屠了满村。忍不住心中的悲愤,仰头长啸起来。

  原本热闹的山村,一下子死寂沉沉。木惊宇仿佛回到了九年前,大鹏金雕屠杀他木家村满门的情景。只不过,那一次他还是一个弱小的少年。面对大鹏金雕,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他可是有着化境期的实力。虽然依然很弱,可毕竟有能力与人一战了。

  发泄完心头的愤怒,木惊宇慢慢冷静下来。刚才没有来得及问春丫是何人下此毒手,看来要自己去寻找线索了。

  摸着众人还没有彻底变的冰凉的尸首,看来凶手应该才刚刚屠杀完众村民,说不定还没有远离这里。

  木惊宇刚想要再到其他地方去寻找线索,突然听到村头似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破空声。

  如今这山村中,只有他这一个活人了。想来这声音,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声音是从山村外的地方传来,木惊宇一展身形,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找了过去。

  那声音虽在山林中渐渐远去,但是一直连绵不绝,似乎是有意在吸引什么人的注意一般。

  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啸声终于停了下来。木惊宇握紧了短刀,借着山中茂密的树林,小心翼翼的朝着声音最后消失的地方走去。

  天色渐晚,本就茂密的树林,更加显的昏暗。

  只见那黑袍人站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中,背对着木惊宇负手而立。在他的对面,一个三十余岁,穿着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单手斜握着一柄长剑,注视着黑袍人。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突然袭击山村,将整个村子的人尽数屠杀,就连猪狗都没有放过!”那白衣男子面色冷峻的质问道。

  黑袍人说道:“呵呵呵,本尊要杀便杀,要屠便屠,哪里轮到你这个九华山的后辈弟子来管!”

  木惊宇躲在树林后面,听到这黑袍人道出了白衣男子的来历,才知道他原来是九华山门下。而这黑袍人,也正是屠杀满村村民的罪魁祸首。

  木惊宇本想立即杀出来,将这黑袍人千刀万剐,好为满村村民报仇。不过,心里还是保持着几分冷静。自己如今的修为不高,况且看这人也并非什么易于之辈。自己要是贸然冲出去,别说为他们报仇了,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会不保。现在还是躲在这里,看看那个九华山的弟子,会有何动作吧。

  白衣人说道:“既然知道我是九华山门下,就应该清楚这里地处峻岭迷州,离我九华师门不过百里的距离,还敢如此大胆屠杀村民,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就凭你九华山,还敢来管我的闲事。天阳那老匹夫,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吗!”

  白衣男子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藐视天阳掌门,顿时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居然有这般好大的口气!不妨报上名来,让我柳浭试一试你的手段!”

  木惊宇听到他自报了姓名,才知道这白衣男子,原来是九华山朝阳峰,九阳真人的座下弟子柳浭。

  他在少阳峰修行时,就听范鹤范师叔提到过此人,知道他是九阳真人的第九位弟子。虽然修为在众多弟子中,不算太高,只有归元初期的境界。但是,他的沐阳穿云剑法却极为精妙,被誉为九阳峰中第一人。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黑袍人突然笑道:“好好好,原来你就是柳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柳浭神色一紧,沉声道:“你认得我?”

  “哈哈哈,本来是不认得的。可你自报家门,本尊不就认识了吗?”

  没等柳浭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一道黑影忽然闪过,眨眼间就到了面前。

  柳浭没有料到,这人会突然出手。好在他一直凝神戒备,手中长剑发出一声轻鸣,直刺黑袍人的面门。

  一时间,林中剑鸣声响,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

  木惊宇躲在树木后面,紧紧盯着场中打斗的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小子,剑法不错吗!”

  黑袍人虽然没有拿出兵刃,仅凭一双肉掌和柳浭战到一起,可丝毫没有落与下风。柳浭反而被其给稳稳压住一头,要不是仗着剑法精妙,恐怕早就要坚持不住了。

  砰的一声轻响,黑袍人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长剑,身形居然不闪不避。就在剑尖即将刺中面门的刹那,双掌已经死死合拢,将长剑定在了空中,任凭柳浭如何用力,也难以撼动半分。

  就在柳浭想要将真气灌注长剑,震开黑袍人双掌的时候。却听他嘴中发出了几声刺耳的笑声,从其衣袖中,爬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黑色飞虫。

  “什么东西!”

  柳浭眉头一皱,虽然没有看清爬到剑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丝危险的气息还是笼罩住了全身。

  气灌剑身,想要将这些黑色飞虫给震落。哪里想到,这黑色飞虫丝毫不为所动,紧紧附在剑身上,飞速的朝着他的手臂爬来。

  来不及细想,柳浭瞬间撒开了手掌。趁着黑袍人还在夹着长剑的时候,口中轻喝了一句五行引雷决,双掌极速挥舞间,一道落雷就从半空中出现,砸向了黑袍人的头顶。

  “桀桀桀,五行引雷决也不过如此吗!”

  柳浭冷哼一声道:“是不是不过如此,你亲自尝尝不就知道了!”

  随着柳浭话语说完,五行引雷决已经到了黑袍人头顶。只见黑袍人面色如常,一身长袍无风自起,倒立着将整道落雷包裹起其中。

  柳浭没有想到,他这化境巅峰的五行引雷决,被这黑袍包裹之后,居然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也该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了!”

  黑袍人不等黑袍落下,双手猛一用力,柳浭的长剑居然化成了粉末四散飞开。而在那飞散的粉末上,居然各有一只黑色的飞虫,正控制的这些粉末,又在空中形成了一柄黑色的长剑,袭向了柳浭。

  “破!”

  柳浭掌中真气汹涌而出,妄图将这由飞虫组成的长剑吹散。哪里想到,没等这些真气碰触到黑色长剑,那万千黑虫已经四散飞开,从四面八方朝他包围而来。

  柳浭见避无可避,周身真气四散而出,形成了一道不断旋转的真气屏障,妄图用自身澎湃的真气,将这万千黑色飞虫阻挡在外。

  柳浭身在真气屏障中央,忙着抵挡这万千飞虫。可木惊宇身在百丈之外,清楚的看见那黑袍人,趁着柳浭无暇四顾的时候,已经悄然落到了他的身后。

  刚想出言提醒,连忙止住了声音,害怕他这一出声,就被黑袍人发现了踪迹。可他要是不出声提醒的话,恐怕柳浭下一刻就要被黑袍人给偷袭得手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一瞬间,黑袍人已经悄然落到了柳浭的身后。手中握着一个墨绿色的木盒,看了一眼毫无察觉的柳浭,冷哼了一声后,将木盒给打了开来。

  一只挺着圆鼓鼓肚子的绿色虫子,从木盒中慢悠悠的爬了出来。黑袍人将这长相丑陋的绿色虫子放在了掌心中,手指轻轻点了点它圆鼓鼓的肚子,又指了指正在无暇四顾的柳浭。那绿色虫子仿佛听懂了他的意思,晃晃悠悠的伸展开了一对透明薄翅,缓缓升到了半空中。

  还没木惊宇看清楚,绿色的虫子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下一个瞬间,已经飞到了众多黑色飞虫的中间。

  似乎是感应到了绿色肥虫的厉害,无数比之小上数倍的飞虫,全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看着肥虫飞进到柳浭的身边。

  “嗯?这是什么东西!”

  柳浭瞬间就发现了异常,猛然回过身来,正好看见了黑袍人和那只肥硕的绿色虫子。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看黑袍人阴冷的面容,心知定然不是给自己送礼来了。

  两指并拢,以指为剑,瞬间就点在了肥虫的身上。还没等他用真气将其震碎,猛然间发现这虫子居然突破了自己的真气屏障,一口咬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顿时间,一股巨痛从指尖传来。不过几息之间的功夫,就迅速的传遍了全身。刚想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软软的躺到了地上。

  “呵呵呵,被噬魂飞甲咬上的滋味如何啊?”恍惚间,黑袍人已经站到了柳浭的身旁,阴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