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石原正雄一回到家,石原凉子就主动找上了他。她总得把今天下午茶会的事情给他进行一个如实汇报。
“哪怕我和生产部长桥本彰吾的夫人第一次见面,也深感这个女人很机灵,情商很高。
有她这样一个贤内助,不但能够让丈夫省心很多,而且还能够给丈夫出谋划策。”石原凉子直截了当道。
“凉子阿姨,你这就是你给出的最终结果?”石原正雄从石原纱希的手中接过了她递送过来的柠檬水道。
石原凉子没有正面回答道:“副社长中川雅也的夫人是中规中矩的这么一个女人。到了她这一大把年纪,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化。
桥本夫人虽然人很不错,但是相对比较年轻。年纪越小的人普遍会有更大的变数在这其中。
加之,权力,金钱,地位,最是能够改变一个人。这到底会让其变得更好,还是会变得更坏,又是未知的一件事情。”
石原正雄一个仰头就喝了一大口杯子里面柠檬水。他完全听懂了对方话中真正的意思。
她推荐桥本彰吾的夫人,却又不承担责任,没有把话说死,完全留有余地。至于如何选择,还得看自己。
石原正雄笑着道:“凉子阿姨,你是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这么大一个事情,我怎么敢负责?我只是把个人在今天下午茶会上面的观感讲给你听。
在我个人看来,销售部长渡边太郎的夫人不但智商低,而且情商也低。她不适合陪伴丈夫出席正式公开的场合。
状元郎黄酒厂的厂长这一个位置的重要性之一,那就少不了会携带夫人出席一些活动。
若是乱说话,表现不佳,不只是负面影响到其丈夫,而且还会负面影响到我们轻井泽集团的良好企业形象。
财务部长水川高史的夫人和田中要次的夫人都是那一种没有什么主见,随大流的女人。
她们虽然不会出什么错,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表现。纵观这五位夫人,我仍旧觉得生产部长桥本彰吾的夫人最是不错。”石原凉子认真道。
“那我可就让桥本彰吾调任状元郎黄酒厂的厂长一职了?”石原正雄半认真,半说笑道。
“你要是觉得他最为合适,那么就是了。”石原凉子知道自己的立场是不能够干涉企业的人事任命。
再者,她也知道,石原正雄那么有主见的一个男人,可不会被自己所左右和影响。自己真要是有能够左右和影响他的能力,就不会因为女儿的事情忧心忡忡。
他之所以会选择让个人替他办这么一个事情,听自己说这些,只是为了能够兼听则明道。
石原正雄不是没有自己的理由。要不是渡边太郎在私底下主动找到自己进行了一个毛遂自荐,也不会有对方老婆能够出席今天下午茶会的事儿了。
自己连状元郎黄酒厂销售这一个部门都要裁撤掉,怎么会派一个懂销售的人过去出任厂长一职?
根本就不可能会浪费这样的人力,毕竟状元郎黄酒不在中国销售,而是致力于在日本打开销售市场。这才是懂销售的人该待的地方和用武之地。
石原正雄真正要的人选是一个能够去到状元郎黄酒厂之后,马上就能够好好地组织起生产。
作为生产部长的桥本彰吾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他之所以没有被人在周一的例会上面被推荐出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方面是他的资历浅,并非出身于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而算是一个“外来人”,非嫡系。
他以前是三木苹果酒厂的生产部长。后来是重新应聘到了自己这里。就他工作能力而言,相当出色的这么一个人。
只不过,就是属于明珠暗投。就如同张郃跟着袁绍,那有跟着曹操更有造化,更能够成就呢?
另一方面就在于自己确确实实地有一些顾虑。桥本彰吾的能力虽然很不错,但是也没有管理和负责过几千人规模大厂子的生产工作。
除此之外,自己不可能一点都不照顾老臣子们的情绪,以及其他人的观瞻性,毕竟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
何况别人还把整个人大好的青春都留在了轻井泽威士忌蒸馏厂。他们对酒厂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酒厂再困难的时候,别人都没有干出像獭祭清酒厂那种担心今后拿不到工资,不辞而别的事情。越是在困难的时候,越是不离不弃,越是宝贵。
“对了,我还有一个事情忘记给你做汇报了。算是我先斩后奏吧!我成立了轻井泽集团内部正式员工家属,也就是我们女人的一个协会。
名字是琥珀会,灵感来源就是我们石原家起家威士忌的琥珀色。会长是纱希,副会长是中川夫人,而我只是一个顾问。
每年活动经费还得由轻井泽集团给我们一笔。”石原凉子相信他知道团结下属们的夫人,也是为了更好的团结组织内部道。
石原正雄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又不是不清楚,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日本,甚至在欧美,类似这种的女人组织多了去。
她们的活动经费出自公司,又不是没有。这一种赞助费,随便巧立一个名目就可以归纳进公司的经营费用栏目当中去,从而还能够抵扣税款。
石原正雄对于木已成舟的事情不会追究道:“既然你觉得好,那么就好了。你们琥珀会每月的活动经费,每人每年就先定在二十万日元如何?”
石原凉子没有就具体的金额要求道:“反正,我只是想要把琥珀会搞得有声有色。如果今后发展势头好,向外招收一些名媛贵妇进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石原正雄觉得她找一个事情来干,总比天天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和石原纱希这里要好很多道:“我全力支持你搞好。”
“我搞好了琥珀会,可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纱希,为了你。”石原凉子就事论事道。
石原正雄没有放在心上,随口的应付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