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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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川,就这么定了?不和他多说一句?他还要再讲讲价,谈谈筹码呢。

  幽州牧却开怀的很,

  他也看出来了,徐川这名额换取条件,没有一个恒定的价值,因人而异。

  凉州牧要一个名额,就只能用换,谁让他实力强,齐州牧要一个名额,就只能用。到了他这里,独一无二的灵宝,就可以了。让他做别的,他也做不来。拿别的,也拿不出手。

  幽州牧知道自己比起凉州牧来已经很占便宜了,当即拱手道:“多谢公侯,公侯这情分,我记下了。”

  幽州牧,从头到尾都没以州牧,以强者自居。徐川都能感觉到其随和。难怪是十二位州牧中人缘最好的一个。

  徐川一笑。

  “显圣公侯,先等一等,我的灵宝还没有拿出来,何必急着决定,条件还可以再议。”禹州牧连道。

  他急了。

  他是真的需要名额!

  “无需再议。”徐川看着案上石匣子里的罗盘,笑道。他想要的,已经尽数到手。

  幽州牧根本没将那石匣子放在心上。

  “公侯,难道在你眼里,我禹州牧的一个人情,还比不上一些外物?”禹州牧气道。

  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徐川眉头一皱。一旁的幽州牧更是开口道:“金圣,你的人情?除非你愿意立下天劫誓言,否则…算个屁。我当年就是错信了你的为人,结果差点死在那一座仙宫里。”

  “哼。”禹州牧冷哼一声,不再多说,起身就走。

  徐川也不阻拦。

  可是禹州牧走到殿厅前,又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徐川,冷声道:“徐川,你很好,山不转水转,希望你日后可莫要求到本州头上。”

  徐川一笑:“州牧慢走,在下就不送了。”

  “哼。”

  禹州牧一拂袖,殿门都直接炸裂,他的身影则化成一道道银色光线消失不见。

  “这禹州牧。”徐川皱眉。

  幽州牧也冷冷看着。

  府门外。

  轰。

  显圣公侯府的府门直接炸裂,众多护卫目瞪口呆,惊愕看着从中出现的禹州牧。

  “老爷。”早就从坑里爬出来,乖乖等候的佝偻老者连忙走过来,同样吃惊看着。

  自家老爷好像很生气。

  “哼,那徐川,我对他好生礼待,他却不给我丝毫面子,仙魔池名额不给我?也罢,难道除了他,我就得不到名额了?”禹州牧冷哼一声。

  “啊,那显圣公侯…不,那徐川竟然敢不给老爷面子?”佝偻老者同样气愤。

  “也是因为那幽州牧在…那红毛怪,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来?”禹州牧回头冷冷扫了显圣公侯府五个字。

  “一个金丹,才活了四十多年,能不能渡过元婴天劫还两说呢,朝廷一公侯,算什么?”

  他转身离去。

  佝偻老者连忙跟上,禹州牧还敢说两句。他却是说都没资格说的。

  ……

  “侯爷,不好了,咱们侯府的府门…”一个护卫匆匆进府就要禀告。

  可是廊下出现一道身影,那身影穿着一席华袍,姿容俏丽,旁边是月牙儿,月牙儿一身道袍,容颜不施粉黛,比起二十年前似乎少了些灵动,多了些出尘气质。

  当年的都城第一花魁,如今的“风月道人”,修为高深,尤其对意境之道有独到见解,所以经常和苏晴论道修行。

  “啊。夫人,道长。”那护卫连忙行礼。

  “发生什么事了?”

  “禀夫人,刚刚…”那护卫将两位州牧拜访,其中一位出门时面露怒容,将府门都震碎的事一说。

  “禹州牧?”苏晴听了黛眉微皱。然后朝着护卫道:“知道了,你找匠人将府门修好便是,那门老爷早就要换了,只是常忘了吩咐,今日禹州牧代劳,还要谢谢这位州牧。”

  “啊?啊。是。”这护卫听了愣了一下,转而才反应过来,连忙应是,转身快步离去了。

  “苏姐姐,禹州牧这是?”月真人面露担忧。州牧,那是她们得仰望的存在…

  月牙儿也不是外人,二十年来往,自然亲近的很,苏晴轻叹一声,道:“夫君说过,他手上的名额起码有三位州牧重视,其中就包括这禹州牧,妙音妹妹也曾说起过,这禹州牧名声极差,性子也极怪,他这模样,看来是夫君得罪他了。”

  月牙儿闻言脸色白了白,看着苏晴,竭力挤出笑容道:“姐姐放心吧,侯爷他可是朝廷钦封的显圣公侯,封王之下,他最大,那州牧也不敢对侯爷怎么着的。”

  苏晴嫣然一笑:“这我自然知道,他禹州牧为何拆了府门,还不是奈何不了夫君。”

  月牙儿也笑了。

  ……

  殿厅中,破碎的殿门悬浮起来飞出去。

  “这金圣,真是……当年我还以为他是率性而为,闯荡秘地,也和他相伴,结果差点就栽在他手中。”幽州牧冷声道。

  徐川疑惑道:“因为宝物?”

  结伴闯荡,发生矛盾基本都是因为宝物分配不均。

  “嗯,两件宝物,一人一件,何等公平,也是我们开始说好的,可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出手,我真没想到,就为了那等宝物,他都会对我出手。”幽州牧摇头唏嘘。

  禹州牧的性子,将宝物看的太重,别说是重宝,就是普通宝物都能让他痛下杀手,自私自利,贪得无厌,阴险狡诈,翻脸无情,这都是禹州牧的标签了。

  “就这,他还说要卖我一人情。”徐川也笑道。

  一个信誉破产的强者,还有什么人情可言。

  “他的人情信不得,不过这人也得罪不得,我和他正面交手,就是斗个昏天黑地,彼此也奈何不得对方,因为我们都是圆满层次。可要是别人…以这禹州牧的性子,一定不会轻易就算了的,公侯还年轻,还是要小心些。”禹州牧道。

  徐川摇头道:“他敢对我出手?”

  幽州牧道:“在夏朝是不敢,可是在关外…难保他不会动什么心机,到时你若是栽在他手里,夏皇也不能说什么。”

  这世界,终究是强者的世界。

  徐川听了微微点头,接着他目光一转,随手收起了长案上的石匣子和罗盘。

  “这石匣子是什么宝物,竟然提升五百气运。”徐川心中暗道。他没度过元婴天劫,和都已经陷入瓶颈,进无可进,其他种种神通也都被他修行到近乎大成,所以提升实力的渠道就只剩下意境,宝物,天劫!

  “渡过天劫,才是最重要的。”

  徐川心中暗道。

  元婴,对他而言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禹州牧?哼哼…

  ……

  禹州牧离开显圣公侯府,带着佝偻老者,迅速离开了夏都城。

  一出都城,禹州牧便带着佝偻老者飞上苍穹,俯瞰下方的山川湖泊。

  “现。”禹州牧长袖一甩,飞出了一道令符,那令符正面写着“鹿火”两个古朴文字,背面则是一颗奇特的精怪头颅。

  令符飞出,直接燃烧起来,片刻之后便彻底燃烧化成铁水,火红色的铁水又如同有生命一般交织缠绕,形成了一颗狰狞的头颅。

  那头颅上一双绿油油的眸子看过来。

  “金真人,自从你做了夏朝州牧,这还是第一次联络我古宗,说吧,何事?”这头颅嘴巴开合,声音却不外露丝毫,直接在禹州牧耳畔响彻。

  “我要夏皇的一个名额,你古宗有没有办法办到。”禹州牧沉声道。

  “有。”

  “当真?”禹州牧面露喜色。

  “只要代价足够,就是让夏皇将送给你都可以。”头颅笑道。

  禹州牧一听代价,这才冷静了下来。

  他刚做了一场交易,失败了,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