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在冒犯我!身为突厥可汗,我很生气!”
始毕可汗挺胸抬头打算重振声威,左舟将其当成透明的,转身对着小梅微笑点头,“刚刚那一声‘少主’可谓神来之笔,不错不错,这份灵性当真难得。”
“我堂堂突厥可汗做的都是国家大事,自然不擅长放嘴炮。”
始毕可汗强调自己的身份,左舟继续背对他,“小梅啊,我想了想,虽说我答应了洪大叔要照顾你们姐妹,但我毕竟是个大男人,也无法时时刻刻的贴身保护。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俺寻思,你想不想学武?我教你啊!”
“学武?我也可以吗?”小梅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大眼睛直放光。
“左护卫一路上劳苦功高,我现在晋升你为护卫队长,等到了帝都一定禀明陛下论功行赏!”
左舟回头抱拳,“可汗英明!”
始毕可汗闻言终于满意了,这边小梅则激动的问道:“以前我想跟洪大叔学武,他都说学武无用……你都有什么功夫给我学啊?你的弓箭吗,可我拉不开!”
“等你以后有机会学会内功的时候,就能够拉开了……不过我没打算教你弓箭,因为你不是士兵,在江湖中弓箭适用的场景不是很多。”
“那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小梅有点不屑,学不了你最强的武学,那还有什么意思。
左舟抬起小梅的胳膊,“你之前做乞丐的时候营养不良,身形矮小不说,力气也不大,哪怕之后用心调理也终究会有些妨碍,所以那些大开大合的武功与你无缘。同时你很有灵性,悟性应该也不差,因此比较适合那些变化多走阴诡路线的武学。”
“所以呢?”
“我这有一套链子刀的功法就很适合你,同时我还搭配送你一套使用链子的轻功。”左舟说着将包袱里的链子刀拿出来,同时拧开刀柄处的机关,一张画满了图和文字的羊皮纸掉出来。
“这不是李元芳的链子刀吗?你不练给她?”始毕可汗皱眉。
小梅见状瞬间意识到了是好东西,一把抢过观看起来,“嗯,这个李元芳是谁?”
提起李元芳,左舟叹了口气,“他之前是我的上级,为了保护始毕可汗牺牲了,可惜,他本来该有着灿烂的未来。”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始毕可汗安慰的拍拍肩膀。
他的上级?那功夫肯定更厉害吧!……小梅开心的低头继续观看,只是一会儿后就还给了左舟。
“这么快就记下来了?你这天赋可以啊!”左舟有点惊讶,难道我遇到了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我不认字!”
“……”
……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进,几人都没有到前面赶车,好在到达下一个城市就一条道,完全可以靠马匹自己行动。
如此一来,真就好像是游山玩水一般,不过其本身马匹速度就快,实际上真一点不慢。
而这些天,左舟一边教小梅识字,一边给小青换药。就是始毕可汗那贱兮兮的眼神实在让人火大,所以每当给小青换药的时候,他们都将这货赶下车去。
“这不公平,凭什么他可以在里面,我就不行?”
“因为你太色了,我忍不了!”小梅伸出大拇指在脖颈处划了划。
始毕可汗瞄了一眼她手里的链子刀,甩袖冷哼,“不与你这贱民一般见识!”
车厢之中,左舟眼中毫无邪念的给小青上药,不得不说,这黑玉断续膏不愧是疗伤圣药,之前那么可怖的伤势,这才几天就已经全部结疤。若非之前小青的底子亏空太多,现在都可以下地活动了。
而此时忍着疼痛的小青则强行将注意力放在了左舟身上,如果按照她所受到的教育来讲,已经将她完全看光摸光的左舟,肯定是要被五马分尸的!
但,这个人的眼神太纯净了,她觉得自己此时与一条案板上的鱼也没有什么区别。给自己治伤大概就跟做一道菜差不了多少。
对她来说,这是侮辱吗?不是,就跟妇产科有很多男大夫一样,医者父母心,父母爱护子女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是……如果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那自己该怎么报恩呢?
透过马车窗帘,小青看着外面的蓝天,快了,道家养生功的效果很好,配合上黑玉断续膏用不了多久她就又能生龙活虎了。到时候,她肯定要离开,要去报仇的。
别人欠她的一定要拿回来,可……她欠别人的又该怎么还呢?
“前面的,下车检查?”
“这位军爷,我们是从边境那头过来探亲的,路上的时候内子患了重病,急需看大夫,你行个方便,快放我们过去吧。”左舟说着撩开车帘露出其中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小青。
守门士兵眉头紧锁,有点厌恶的退了一步,“该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
“看您说的,若真是传染病,我们还能好好的?”左舟笑着心想,小伙事挺多啊,这是要钱?
伸手递过去十几枚一串铜钱,“请各位兄弟喝杯茶,大家辛苦了。”
那守门士兵点点头,动作无比丝滑的将铜钱收起,“过去吧,前面路口左转再右转就是一家医馆,那大夫不错。”
“唉谢谢军爷。”
左舟架着马车继续朝前,在远处真的左拐了,直到离开了那士兵视线,始毕可汗才笑道:“你们大秦的门吏格局不够啊,十几枚铜钱就打发了。”
左舟冷冷的瞥了一眼,“门吏收好处也是有门道的,他们会截住所有带着可疑的队伍,这时候如果你给了十几枚铜钱,就说明只是想要避免麻烦加快程序,他们自然无所谓。可若是直接给出一两银子或更多,就说明你下意识承认自己有问题了,门吏会收钱安你的心,然后对你加强监视。”
始毕可汗感觉三观有点受冲击,“那我们突厥那些门吏最低收一钱银子是……”
“那就是单纯的乱收费而已。”
……
“哥们儿,刚刚那一伙人有点怪啊,看那女病人的气质不俗,侍女衣着也不差,不像是边境那边的人。瞧他们来的方向,不会是剑南道那头过来的余孽吧?”
城门处,士兵甲有点担心。
刚刚收了铜钱的士兵乙摇摇头,“不会,剑南道那边死了两万边军,就算有余孽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这。”
“呃,这倒也是,说起来……唉?那是什么?”
士兵甲指着远处奇道,那里隐约有个全身黑衣的人影,恍恍惚惚像是个幽灵一样,两人眨眨眼,竟然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