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打通一半任脉了。”
虽然心中有些许失望，但是姬易也知道自己注定不可能跟普通的小孩一样，他的父母不可能围在他的身边，对他嘘寒问暖。
“一半？很不错，但还是太慢了，你要是能够在十岁生日前，打通任督二脉就好了。”
男人感叹着，说了一句似乎是在称赞自己长子的话之后，便又提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姬小子，你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给你儿子练的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就没点数吗？十岁之前打通任督二脉?你在想屁吃，你怎么不说十岁前让你儿子成仙带你飞？”
不过姬易还没抗议什么，先前还在跟姬永泽攀谈的门卫大爷就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讽刺他名义上的主家。
“十岁前打通任督二脉并非没有可能，篡夺一城机缘，若是气运足够，也许会有逆天改命之物坠落。”
即便是被阴阳了，男人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不愉之色，甚至还耐心的解释，那遥不可及的目标实现的可能性。
“十岁，没记错的话，小易子都九岁半了吧，不到一年的时间，除非在天上掉下来一颗九转金丹，不然这事就别想了。”
秦大爷对于这妄想嗤之以鼻，这么高的期待，要是落空了可不好受。
“也许有这种可能呢。”
姬永泽以严肃的语气开了一句近乎玩笑般的话。
“嘿！”
门卫大爷忍不住笑了，他可是真的被逗乐了，
“怎么了？这么急，是有什么好东西要出来了？小易子没在十岁前，打通任督二脉之后无福消受?”
“那倒不是，即便是没有做到也受益匪浅，只不过没办法，效益最大化。”
“还真有，是什么？”
秦大爷的兴趣被勾起来了，一旁的姬易也打起了精神，因为这跟他息息相关。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村里准备炼一炉大药，到时候十岁以下的孩子都会投入鼎炉中，淬炼体魄。”
姬永泽的语气轻描淡写，秦大爷听得也是淡定，并没有因此而有半分动容。
“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那到时候小易子还不得跟着你跑回去一趟，跟一群小娃娃分一炉子药，要我说，没那必要，老头子我也能凑一炉药。”
“你凑不起来的。”姬永泽摇摇头。
“不是，姬小子，别人不知道老头子，我你还不知道，一炉子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真龙鳞，麒麟角，凤凰血，白虎骨，玄武甲……只要你能任意找来一样，我大概就信你有能力凑齐一炉药。”
“去去去，你这小子，几年不见，居然会消遣人了。天龙白虎?这都消失多久了，老夫就算是有降龙伏虎之力也找不到。”
听到姬永泽的话，秦大爷顿时吹胡子瞪眼，那些只存于神话传说中的神圣，如今根本就不存在，他上哪收集那些材料去。
“现在确实没有，但是以前有。”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争之世近在咫尺，各家各派都把一些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
“拿出来又怎样？这种东西是能换来的吗？”
“没有不能换的东西，有也只是说明换取的代价不够。”
“嘶——”
秦大爷吸了一口凉气，脸皮扯了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当今之世，灵气衰竭，没有真龙白虎，朱雀玄武之类的神圣，但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没有，更不代表现在找不到那些只能够从那些神圣身上获取的神材。
“所以你能够明白我为什么想要小易在十岁前打通任督二脉了吧。”
“明白了，话说小易子，你家有没有返老还童的秘法，老头子想练一练。”
秦大爷挠了挠头，心痒难耐，忍不住摇头叹息，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缘。
“你练了也没用，早防着这招呢，这次只有七个名额。每一位在进入鼎炉前，都会被各门各派的名宿严加审查。”
“听你这意思，小易子还选不上？”
“不会，小易的名额是稳的。”
“啧，有背景就是舒服啊，这种大机缘也能够预定。”
“我爹拿了几枚龙鳞！”
姬永泽语气淡淡道。
“……当我没说。”
秦大爷摇头，有点不想跟这种传承悠久的世家子弟交谈了，虽然跟他们交谈，大多数都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但是他们会在平淡间来一下，让人感觉扎心不已。
“小易啊，听到没？争气啊，争取在十岁前打通任督二脉，你家老爷子下了血本，你可得吃回来。”
秦大爷的目光看向姬易，原先还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是现在却觉得理应如此，这要不在十岁之前赶着把肚量扩容一些，那到时候可不是一般的血亏。
“嗯。”
姬易差不多也是类似的心态，原先还觉得父亲有些过分的他，此时心中也充满了一种急迫感。
“话说，只有一个名额吗？”
秦大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再度追问道。
“能有一个就不错了，这次有很多宗门世家参与进来，就连皇族也凑了一份。”
“行吧，是老头子想多了。”
秦大爷遥望着姬易刚刚跳下来的窗户，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机缘，未来一甲子都可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一甲子?没有这么夸张，最多也就领先半个甲子罢了。”
“那也很可怕了，一步快步步快。”
秦大爷摇摇头，“只可惜你那小女儿享受不到这机缘了。”
“她是我与凯瑟琳所生，就算我同意，也过不了各家宿老那一关。”
姬永泽神色平静，这突然出现的女儿打乱了他很多计划，他匆匆赶来，甚至连一份像样的礼物都没有准备好。
“就算你同意？怎么?你还想反对？”
秦大爷琢磨着这话语中的意思，神色有些不善了。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如果不合适就没有必要浪费。就算是我的女儿，也不可能什么都给她，不是她的注定不是。”
“嘿。”
秦大爷看着面前这英武男人刀削般的面庞，想说些什么，但也只是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