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人在漫威,系统打工人
敏捷确实加了1点,杰洛特感觉神清气爽,除此之外没啥特别的。
可能属性值加得太少,还未形成质变。
“呵呵,解锁两件魔具,加了经验、属性,收获足够大了……做人不能太贪心。”杰洛特告诫自己。
杰洛特在偌大的别墅里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幽灵。
他拿出手机,拨打公会客服电话。
接通。
“伊丽莎白小姐,我是白狼。”
“白狼阁下,伊丽莎白竭诚为您服务!”手机里传来甜美的声音。
伊丽莎白小姐。
公会接线员,资历可以追溯到猎魔人公会成立之初。甜美的声音保持了上千年,真面目至今是谜。
“任务编号:TGW20020621-18-D,完成,请验收。”
“好的,马上为您安排验收,您可以先行离开,验收结果通过站内短信通知,敬请耐心等待。”
“谢谢。”
“不客气,职责所在。”
“再见。”
“再见。”
越野车离开别墅不久,路边有人伸手竖起大拇指——搭顺风车的意思。
枪灰色西装,内衬黑色打底衫,棕色正装皮鞋,软呢绅士帽。
大晚上的,这绅士打扮就挺奇怪的。
普通人估计是不敢停车的。
停车,摇下车窗。
“去哪?”
“您好。”那人摘下绅士帽,微微欠身道:“非常抱歉,我是闹鬼别墅的任务发布人,卢克·罗曼。”
杰洛特打量量卢克·罗曼,面部线条硬朗,三四十岁,给人一丝不苟的初印象。
“罗曼先生,这样好像不合规矩吧。”杰洛特说。
“没记错的话,公会没有规定任务发布人不能接触执行任务的猎魔人。事实上,接触雇主也是猎魔人的日常工作之一。不同的是,这次是线上任务,接触发生在任务完成以后。”
卢克再次欠身,“不过确实冒昧,非常抱歉。”
卢克说的有道理,公会确实没有太多规矩,对成员的约束并不强,更像是松散联盟。
杰洛特打开车门下车。他对卢克的目的产生了一点兴趣。
卢克这才看清,杰洛特比他认为的还要年轻。
十八九岁的青少年…年轻代表眼前的青少年是个天才。然而年轻天才就像长势良好的树苗。。
而卢克需要的是能够立即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卢克有点失望。
他很快收敛情绪,双手递上名片,“卢克·罗曼,罗曼中介负责人。”
杰洛特接过名片,“房地产中介?”
“是的,不过与普通房地产中介有点不同。”卢克说了个专业名词,“主要负责污化房产这一块。”
然后解释道:
“所谓污化房产指的房子里发生了不幸事件,包括但不限于谋杀、意外死亡、闹鬼。”
“有些污化房产是完全正常的。奇怪的光线反射,老鼠在管道作祟,电压不稳导致的灯光忽明忽暗,加上心理作用……正常的房子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完蛋了,房子大幅贬值,跌幅最大35%,还卖不出去。”
“当然,有些确实无法用科学解释。比如新搬进来小妖精特别闹腾,老房子里的古老幽灵等等超自然事件。”
“所以呢?这和你专门守在这里有什么关系?”杰洛特靠着车门,拿出朗声打火机。
叮!
声音清脆悦耳。
卢克识趣地递上香烟。
“不抽。”
杰洛特摆手婉拒。
他的打火机是特殊打火机,油仓里装的是尸油,点燃后用于引鬼。所以杰洛特没有打火,单纯听个脆响。
杰洛特想到七魔具里的打火机,不知道解锁之后是什么样子,什么效果?
“吸烟有害健康,不抽挺好。”递烟被拒,卢克也不尴尬,说道:“我手下有个专门处理污化房产的特殊小组,对付浮游灵、恶作剧鬼还行,比如这次别墅的恶灵,只能从外部寻求帮助。”
“问题是,官网发布任务到有人接受任务,再到具体执行阶段,需要时间,而有些事件等不起。”卢克叹息道:“幸好这次别墅的恶灵还没开始杀人。”
卢克也想阻止鬼屋探险者,效果不好。一来别墅太大,他们人手、精力不足。二来喜欢作死的人好言劝不了,越禁止他们越来劲。
说得简单一点,卢克等人不是全年无休、24小时在岗的职业超级英雄。他们愿意告诉人们,那是一坨屎,不能吃,如果有人非要尝尝鲜,他们也不会苦口婆心地劝。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
杰洛特懂卢克的意思,想了想,自我介绍,“杰洛特·温彻斯特。”
卢克明显一愣,不确定道:“温彻斯特……那个温彻斯特?”
“那个温彻斯特。”杰洛特微笑。
如果说温彻斯特是猎魔界最强家族,想必有人不服。但加上“之一”,没人反对吧?
人的名树的影。
卢克小迷弟似的和杰洛特握手,“幸会,幸会。”
聊了一会儿,杰洛特留下手机号码,驾车离开。
等车尾灯消失,一辆厢车开过来,停在卢克边上。
司机是个黑人年轻女孩,脏辫,鼻环,花臂。她是罗曼中介的办公室经理佐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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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坐到副驾驶座上。
“卢克,谈得怎么样?”
“还行。”
卢克补充了一句,“他的姓氏是……温彻斯特。”
“那个温彻斯特?”佐伊的问题和卢克一样。
“那个温彻斯特。”卢克的回答和杰洛特一样。
佐伊感叹,“那还真是捡到宝了。”
后座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络腮胡子,说道:“可也太年轻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他叫菲尔,罗曼中介调查员。
佐伊斜睨,“你倒是嘴上有毛,你拿恶灵有辙吗?人家进去一趟,连汗都没出。你的年纪活到狗身上了吧?”
“你……”菲尔被噎了一下,不说话了。
卢克道:“知道你们心情不好,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
佐伊和女朋友分手,菲尔和男朋友吵架。
爱情使人暴躁,婚姻使人爆炸。
……
……
回到黑松镇家中,时间差不多十二点。
“少爷,我做了苹果派。”
“嗯,我先洗个澡。”
沙发上的刻耳柏洛斯抬起头,见杰洛特没有受伤,又趴下去。
洗澡前,杰洛特把装备一件件解下来,检查一遍,该擦的擦,该上油的上油,之后一件件摆在武器架上。
“黑山羊。”
杰洛特默念。
一把造型怪异的羊角锤出现在他的手中。
骨质锤柄。
黑色锤头一头圆,一头是两支螺旋纹山羊角。
……
……
黑暗中,杰洛特闭着眼睛,仰头承受花洒喷下的冷水。
脑中再次浮现哈罗德将人虐.杀至死的画面。
老实说,跟着温彻斯特夫妇行走江湖多年,杰洛特见过更加血腥酷烈的场面。
然而不管经历几次,他终究无法无动于衷。
玛丽说过,猎魔人对事件不能没有感情,也不能投入太多感情,否则做不长久。
杰洛特问,做不长久什么意思?
疯了或死了——这就是答案。
片刻之后,杰洛特关上水龙头,吐了口浊气。
擦干水珠,穿上家居服下楼。
杰洛特略显沉默。
刻耳柏洛斯狗眼瞥了瞥,对杰洛特的情绪低落视而不见。
堂堂恶魔,还要客串心理医生?
不干!
丽贝卡粗枝大叶,压根没注意到杰洛特的异常。
吃完苹果派,杰洛特用笔记本搜索“罗曼中介”。
在超自然领域,罗曼中介名不见经传,在房地产中介,却十分有名且神秘。
有名——罗曼中介仅有个位数的员工,年销售额却数以亿计。
神秘——很少有人知道罗曼中介怎么办到的,寥寥知情人三缄其口。
刻耳柏洛斯凑过来,“罗曼中介啊……”
唏嘘的语气。
“你知道?”杰洛特有点惊讶。
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
望着屏幕中卢克的照片,刻耳柏洛斯道:“我见过这小子,二十几年前吧。他老爹是个半桶水晃荡的猎魔人,她老妈天赋不错,可惜……你怎么认识这小子?”
“他是这次任务的发布者。”
“哦。”刻耳柏洛斯道:“看来他没有放弃……”
可惜什么?放弃什么?
最讨厌话讲一半了。
“他的事情最好不要掺和。”顿了一下,刻耳柏洛斯补了一句。
杰洛特问:“为什么?”
“水太深。”
脸色发青,双眼布满血丝,眼袋乌黑——望着镜子中憔悴无比的女人,梅琳达蹲在地上,掩面啜泣。
绝望。
无助。
半年前,梅琳达的丈夫罗伯特决定举家搬到黑松镇,开始新的事业。
黑松镇,听都没听过的乡下小镇。一开始梅琳达不同意,奈何丈夫坚持。吵了几次后,梅琳达无奈妥协。
好在新家不错。
两层红砖房子,带阁楼、地下储藏室和车库,还有个小院子。
同样的房子,放在菲尼克斯市哪怕是郊区,靠她和丈夫的薪资,十年存首付,半辈子房奴。
最让梅琳达惊喜的是,房主急着卖房,比市价便宜了35%。
真是天降馅饼。
没过多久,梅琳达在超市找了一份出纳的工作,收入自然比不上大城市,但小镇生活成本也低啊。
一切朝着正轨前进时。
噩梦。
开始了。
起先只是通风管道、墙壁内部传来怪异声响,接着灯光忽明忽暗。
放在桌上的杯子、碗、花瓶莫名其妙地摔在地上。
“老鼠或是什么小动物吧?”
梅琳达起初还能这么宽慰自己,直到目睹无形的手把玻璃杯从桌上推下来。
一地碎片。
碎掉的还有梅琳达不多的唯物主义。
恐惧紧紧拽住她的心脏。
房子里开始飘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梅琳达过得如同惊弓之鸟,日渐憔悴。她乞求丈夫搬离这座房子。
然而换来的是斥责。罗伯特认为梅琳达压力太大产生幻觉,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他激动地告诉梅琳达,新事业就要成功了,再忍耐一下,财富自由等着他们。再说了,刚买完房子,家里没钱了,搬到哪里?难道一家人露宿街头?
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前两天的深夜。
半睡半醒的梅琳达感觉床身边有人,模糊的一个瘦长人影。
梅琳达顿时惊醒。
房间里没人。
吐了口气,打开小夜灯,听着丈夫的轻微鼾声,梅琳达只觉得压抑得厉害。
想哭。
突然,门“嘎吱”一声开了。
仿佛有人站在门口。
梅琳达吞了口唾沫,瞪大眼睛往外看。她紧张得快忘了呼吸。
门外没人……就在梅琳达松了口气时,一个矮矮的身影从门口跑过去。
“罗比?”梅琳达立即从床上爬起来。
罗比是她的儿子,今年六岁,粉嫩可爱又懂事的小正太。
对儿子的担心立刻战胜了恐惧,梅琳达甚至没有尝试叫醒正酣睡的丈夫,她飞快下床,光着脚追出去。
二楼楼梯口站着个小小的身影。
“罗比?”
“妈妈。”
“罗比,这么晚你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梅琳达慢慢地走过去,生怕吓到儿子。
“嘻嘻……”
罗比背对着楼梯口,发出的古怪的声音,“妈妈,妈妈,你爱我吗?”
“爱,非常爱。”梅琳达声音颤抖,但还是小心地朝着儿子靠过去。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无声地流留下来,内心祈祷:
“仁慈的圣父,我虔诚的乞求你不要将我的罪罚在我的儿子身上,求你的宝血洁净他,求你命令他身上的恶鬼离开他,求你拯救他脱离这一切的苦难,主啊,求你赐恩给他。”
“罗比”毛骨悚热地笑着,“非常爱啊,真是,真是太好了。”
这时梅琳达离罗比五六步远,借着月光,她看到儿子眼中带着戏谑,他张开双臂,往后倒!
“不!!!”
梅琳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一瞬间穿越了两人间的距离,在儿子摔下楼梯前,一把拉住他的手。
女子柔弱,为母则刚。
梅琳达紧紧抱着罗比,呜呜地哭泣。
“妈妈,你怎么哭啦?我怎么在这儿?”
罗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丈夫也起来了。他阴沉着脸,不耐烦道:“梅琳达,这么晚了你干什么,明天上班,能不能消停一天,被你烦死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