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数f=21x2?ax+a在区间上的最小值为41。
a,实数a的取值范围;
b,设函数g=f+21x3,那么g在区间上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现函数h=21x2?bx+b在区间上的最小值为41。
a,实数b的取值范围;
b,设函数k=h+21x3,运算k在区间上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虽然外文如蚯蚓,但数值和字母吴四宝基本上认得全,这还要归功于老婆佘爱珍这两年的教育,可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了。
纸张质量非常的好,上面印刷的字体也很正规,吴四宝在汽车后座上打开从付宝那里得到的论文袋,取出纸看了几眼就觉得头晕。
“罗老师,你给看看,这些是个撒。”
跟他坐在一处的是号称76号第一文化人的罗干,他此时借着电筒的光仔细看了看,额头上顿时冒出些许汗珠。
自己可是李主任和丁主任三顾茅庐请来的技术人才,在数理化方面有着特殊造诣,平时在院内也是横着走的人物。
吴队长历害吧?杀人不眨眼,小儿不敢哭啼,但是见到自己,也得尊称一声罗老师。
放眼看去,这是一道函数题,可是自己根本就解不出来。
更明显,应该是Vt引信需要用到的核心数据,果然是极难的。
虽然只瞄了几眼,罗干已经完全放心,这样的题除了自己,其它人只怕是看不懂的,连皮毛都沾不上。
差距太大了!
自己上学时就明白一个道理,在数理化这一领域,欧洲的成就要远远超过亚洲。
华夏老祖宗都是学文科的,儒家学问对理科毫无兴趣,永远都是讲述做人的道理,所以华夏的学生大都严重偏科。
这么难的函数,一看就出自于欧美之手,自己在国内还算是有些名气,既然解不出来,这一叠资料自然是Vt引信的论文无疑了。
就是电筒又从中间随机抽出一份,罗干看到了电磁场的图形和公式,心中大笑起来,这些图形和公式正是自己近期研究的重点,简直不要太熟悉。
看了一眼身边的吴四宝,罗干知道手电不会暴露自己的鄙视之眼神。
这些大头兵懂个屁啊,这个时侯,自己应该充分发挥骨干作用,让这些文盲知道读书人的历害。
轻轻一拍掌,优雅而沉着,罗干一锤定音。
“吴队长,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试验数据,全部拿到了?恭贺你立了大功!”
“当然,当然,对方只是一位犹太难民,丧家之犬而已,想换点大黄鱼养家糊口,可是这是在华夏,咱们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
得到了罗老师的证实,吴四宝心中大定,他抽出烟来,本欲点上一枝庆祝一下,看了看黑夜,又将火机放了回去。
在黑暗中点火,这不是一种安全的方式,作为特务头子,首先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的景地。
他却不知道,无论点不点火,暗夜中都有一枝枪锁定着他。
……
牟传林提着心爱的长枪,就趴在离吴四宝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两百米,对他来说轻易而举就能做到爆头,用不着第二枪。
但是吴四宝的汽车停得很有讲究,四周没有灯光,他隐身在黑暗之中,就算牟传林枪法如神,也没办法保证一击必中。
潘沁现在手下可用的大将只有牟传林,这种事情总不能叫人家小姐姐去使美人计吧?何况潘姐姐和吴四宝这样的恶犬也不会来电,反而容易误事。
所以只能让牟传林代表中统前来,并不是要将吴四宝干翻在这里,而是监视,看看他们会不会对付宝造成伤害,以作后援。
谁也不能肯定像吴四宝这样的疯狗,会不会做出超过常人思维的疯狂之事。
虽然付宝身负武功,但郝铁给出的指示是如果双方发生冲突,牟传林可以让吴四宝立即消失.
郝铁定下的是借刀杀人基调,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引起76号的疯狂反扑,让无辜的群众背锅。
但是如果付宝的人身安全有危险,那么考验牟传林枪法的时侯就到了。
虽然没有灯光,但是在黑夜中牟传林已经想出了办法,想要击杀这样的恶魔,机会只有一次,那就是汽车发动前亮灯之时。
为了这一瞬间,他在夜色中已经模拟了很多次。从驾驶室往后瞄多少,向左偏多少,才会是吴四宝脑壳。
家乡人管爆头叫敲沙罐,牟传林很想敲了吴四宝的沙罐,特别是汽车里亮起手电的时侯。
那一刻绝对是敲沙罐的最好机会,这位中统新科队长有些神经质的瞄准,手指和扳机轻轻抚摸着。
就差一点,子弹就射出去了,想着郝总细细的叮嘱,最后一刻,牟传林狠了狠心,将手指从扳机上溜走。
这种感觉有些像离开仙鹤姐姐的身子,小姐姐软软的,腻腻的,自己投入进去,一刻也不想离开。
想着仙鹤姐姐,牟传林心一下就热了起来,神思也有些恍惚,直到汽车的发动机响起,才将其惊醒过来。
他心中暗叫一声惭愧,作用一名狙击手,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心神不能合一,这是不可原谅的。
脸庞有些发烧,幸好四周无人,没人知道自己犯下如此重大的错误。
仙鹤姐姐,真是没有一天不想她啊。
坠入情网的年轻小后生,哪里躲得掉仙鹤这样头牌别相的温柔,本来两个相遇只是一个偶然,仙鹤也只是将牟传林当成弟弟来看待。
不过随着两人慢慢的交往,牟传林不知道拍了多少次胸口,终于渐渐让仙鹤的眼中有了火花,相信这位小弟弟愿意让自己从良,然后嫁给他。
仙鹤这样的红牌想要从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郝总说了,只要完成这次任务,他愿当这个月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狠狠的一晃头,牟传林将那道曼妙的身影从脑中分离出去,两眼聚精会神地看着两部汽车的尾灯慢慢消失,这才快速收起爱枪,如灵猫一般很快离开了高处。
夜风吹过,那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