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民是一位聪明人,曾经在军统呆了几年,对当下局面看得更加清楚。
八路女兵这块香誀实在是太诱人了,不光鬼子想要品尝,伪军和汉奸们同样是垂涎三尺。
情报已经传来,有人伪装成皇军,在落凤沟阻止了长岛队长的进攻,并且到处散布虚假消息,让追击的皇军很多走错了方向,绕了不少弯路。
李国民见到了渡边小队长,得知一伙八路刚撤退不久,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这位军统的叛徒对八路军十分熟悉,便命令手下侦缉队员化装成百姓,开始四外寻找二连战士。
无管谁找到了这枝八路,就按计划将他们引往山脚,渡边小队长带着皇军在那里设下埋伏,以逸待劳。
部队到处搜索不但耗费体力,效果反到不好,一动不如一静,李国民的建议让渡边十分赞赏。
这位队员最为努力,走的最远,运气当然也是最好,顺利找到了八路这帮漏网之鱼,一篇鬼话骗得二连战士们都相信前面只有少量的伪军,眼看就要毫无准备的掉进皇军的包围圈。
没想到半路上杀出程咬金,新来的这两个人好像有些怀疑自己。
但他自问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高鹏的这番作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种威吓的手段,想试试自己的真伪。
八路也就这点能耐了。
突然,高鹏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刀,银光闪闪,在他面前晃动了几下。
脸不变色,心不跳,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对自己进行试探,只要自己一有动作,就会暴露。
电光石火之间,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可惜,一旁杜政的神情蓦然变得阴沉起来。
一位普通的百姓,怎么可能见到短刀,眼皮都不眨一下。
演得太过了啊!
高鹏右手一晃,短刀已经消失,他双手如风,一下扣住了这位百姓,将他的右手举了起来。
“虎口,耍枪的人,没有办法掩饰虎口的老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这位一直神色自若的百姓终于有了一丝紧张。
杜政已经反应过来,但还是上前抓住他的右手细看,果然,虎口有老茧。
“这是常年使用锄头所致。”侦缉队员还在进行着最后的顽抗,可惜身上集中的全是战士们暴怒的眼神。
差一点,只差一点,要不是眼前这两人,自己就会被汉奸带进鬼子的伏击圈。
想到这里,杜政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要是被鬼子包围,牺牲事小,完不成首长交待的任务,自己就成了二连的罪人。
他拉起侦缉队员的左手一看,狠狠一记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MD,左手虎口上为什么又没有老茧?难不成你单手使用锄头?”
“我……我……”
高鹏冷冷一笑,“跟这些败类费什么话,你们先撤,我断后,这人交给我来处置。”
这位军统很喜欢宰汉奸,这些华夏的败类,杀无赦!
……
李国民蹲在渡边小队长身边,他对消灭这些八路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不过自己运气真不错,不但得到了赵城金藏的秘密,并且还有可能将妇女支部也一网打尽。
对女人,李国民没有太大兴趣,当年在特训班就是看到蓝小雅,也只是惊艳了一下就抛之脑后。
他在乎的是权力和金钱。
但是他知道皇军对枝那女人的渴望,所以这件事情他的诱惑力很大,找几个漂亮的女八路丢进牵丝馆,相信小荷能将她们调教的服服贴贴,让女八路接客,这可是一个很好的赚钱方法。
眼前这队八路既然在小孤山血战到底,说明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那就是接应身陷重围的女八路。
只要抓到了俘虏,就能找到女兵们的落脚点。
李国民感觉自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哟西,李科长,你的,好主意的干活。”
渡边小队长对身边的李国民点头赞许,“李科长如果能诱使八路中伏,就立下了大功。”
刚才皇军在小孤山遇上如此激烈的抵挡,对面一定是八路的精锐,在此设伏,不费力气就可以轻松消灭他们,
可惜这帮猎人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八路前来。
李国民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直到看到吊在树上,已经断气的队员,他才知道自己的诡计被八路看穿,人家已经溜了,气得一跺脚。
“太君,咱们追上去。”
渡边小队长同样气得不轻,带着队员沿着脚印一阵追击,来到一条小河边,脚印便不见了。
这些该死的八路哪里去了呢?他举起望远镜四处张望,希望有新的发现。
……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虽然不时有队员被绊倒,摔在地上,但是妇女支队全体成员还是十分高兴。
女孩子虽然很怕黑夜,但是在黑夜和鬼子之间选择,她们每个人都认为黑夜是可爱的,是温柔的。
有了黑夜的掩护,就能更加快速的摆脱鬼子,好些女兵看着最后一丝亮色隐入黑暗,禁不住低声欢呼起来。
死里逃生,又听说前面有接应,鬼子被远远甩在了身后,一连串的好消息让疲倦之极的女兵们精神大振,双脚迈动的也更加快速。
这次前面传下来的命令不再是‘快,快,快。’而是注意队形,不要掉队,前方马上就要到达杨家坪了。
脚步踩在草地或树叶上发出的‘沙沙’之声,在女兵耳中听起来不再是噪声,而是加油声。
舒惠远还是无法独立行走,她急得嘴角起了几个小泡,对着自己暗生闷气。
关键时侯,作为部队的领导,作为一名老党员,怎么能拖大家的后腿呢?
“舒舒,水。”
萧茗递来水壶,摇一摇里面很轻,已经没有多少水了。
“我不渴,把它留给伤员们。”
虽然嗓子眼像着了火一般,但是舒惠远摇摇头,坚决地将水壶推了回去。
“你不就是伤员么,这么长时间没喝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萧茗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好友,“你就放心吧,杨家坪这里有些补给,咱们可以好生歇一歇了。”
“不能歇。”
虽然躺在担架上,舒惠远也知道大部份鬼子都被妇女支部所吸引,前路肯定会越来越危险。
“张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