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竟能侵蚀我的雷火罩,他那把斧头定然不简单!”
不用路修远说,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
“只是看这股血气就能感觉到各种负面情绪……如此至邪之物,他究竟从何得来?”
血雾遮挡了视线,让他看不真切,路修远一面心疑,一面却也有所猜测,所谓凶兵噬主,手握这等邪物,估计西泽尔自己也会受到影响!
想时,忽然头顶铛然一响,随即是咔咔一片裂声,西泽尔已然开始进攻了。
仅一击就砍裂了雷火罩,路修远这雷火罩挡不住他,就在雷火罩破碎的同时,路修远立刻伸手从雷霆中抽出一柄利剑与血斧对抗。
那剑刃口暗红,其上有金龙盘绕,剑出之时,隐隐有龙吟之声,仿佛是真的有一条龙寄宿于其中。
长剑与西泽尔手中的刑斧对了一招,雷光闪烁对血雾弥漫,不相上下。
“路修远,你的末日到了!”
西泽尔见一砍不中,又出一招,路修远不甘示弱冷哼一声:
“哼,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黄黑泥,别以为仗着一剑邪物就天下无敌了,我也是有神兵在手的!”
“哦,那你的兵器会吃人吗?”
如此喝完,西泽尔朝后一跃的掷出手中的刑斧,斧头如赤红凶星拖着长长的血雾彗尾飞旋而来,那血雾形态逐渐转变,成了一只血红的蝙蝠,尖啸着扑向了路修远。
“推开!”
身后有三名令使在,路修远不能躲避,他只好一阵风掌风推开三人,而这一招后,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躲闪了,眼睁睁看着巨大的血雾蝙蝠振翅撕咬下来。
终于,终于到了这一天,西泽尔终于能够杀掉路修远了,他狂笑着,大声叫道:
“乖乖成为吾主的祭品吧!”
“路师兄!”
三人看着路修远的身形消失在了眼前,被巨大的血雾蝙蝠吞噬下去。
当啷。
酒坛子砸在地上,碎成十几片,酒水流淌一地。
在城主府庄园内的亭子自斟自饮,等待楚越回来给个交代的冬至雪神情十分难看,一旁躺着晒太阳的徐天成忍不住转过头问:
“雪师叔?”
“奇怪,不知为何,突然感觉特别烦躁……”冬至雪来回踱步两下,实在觉得心中的焦虑之感难以消退,便对着在院中修习棍法的乔松叫一声:“小松子!”
乔松立刻跑来问:“怎么了,师……”
“啊哒!”
他脚步还没站稳,脑门就挨了一发师门破颜拳,人都给大傻了,坐在地上捂着腮帮子一脸懵逼:“希父,你干嘛突然打窝?”
冬至雪理直气壮道:“心情不好打你一下都不行?”
“就这原因?!”
乔松只觉自己这土地当的命苦,就见冬至雪已经重新坐回了凳子上,大笑:“哈哈~心情果然好了一些。”
乔松徐天成二人都是无言以对,冬至雪见酒坛子摔碎了,便让乔松去给他多买一点回来,乔松只好揉着脸乖乖出门去。
“我也一起去。”
徐天成这回突然转了性子,也跟着乔松一起朝外走去,乔松只觉新奇,问徐天成道:“徐师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天成却耸耸肩道:“今天雪师叔有点不对劲,我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给她当出气筒。”
二人出了城主府,往冬至雪爱喝的那酒家去了,与一辆马车擦身而过,双方都没有注意到彼此。
那几个几个平平无奇的人驾车走过二人后,继续往城中的一家繁华客店走去,中州自从楚越来了以后,治安一直很好,故而来往商客脸上都洋溢笑意。
此时一阵风过,掀起的帘子一瞬间,露出了东方鬼帝凤翔的脸来。
自从泰山王率军缉拿十二兽神宗的幸存者被全灭后,凤翔便决定要亲自前往了。
上次的艮土之源也是,大帝要的东西,仅仅靠那几个阎王,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收回。
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入城后,她暂歇在一处客栈中,包下了顶楼的雅间凭栏眺望整座城的芸芸众生,探子很快就将城里的情报收集了过来。
“你是说,化名为楚越的凌无涯如今占领了这座城?”
红宝石一般的眸子俯视着行人,身后,那探子继续回禀道:“是的,不仅如此,他目前还正在领军攻打禹州城。”
凤翔顿了顿,没有继续追问凌无涯,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职责上:“那十二兽神宗余孽的行踪呢?”
“泰山王与泰山军的尸体被凌无涯的人处理了,所以我们无法通过搜魂术探查十二兽神宗余孽的信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凤翔并没有回头,故而探子并未注意到凤翔的眺望远方的双眼中蕴含的情绪,以为她依旧是那职责至上的东方鬼帝,只有凤翔自己知道她内心的暗叹:
凌郎啊,你为何就不愿听我的呢?
此事,刚走出门外的探子忽然夹杂恐惧叫了声:“啊?五、五官王……”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紧接着是一声惨叫。
凤翔闻声微微阖眼,等五官王走进门来后,她才道:“小妹,他并没有犯错,只是能力不足,你有何必为难他呢?”
“能力不足就是垃圾,毫无意义的垃圾,我对待垃圾,就是这样。”
凤翔终于舍得回头:“你既然这样说,那你亲自去禹州城调查如何?”
五官王笑道:“哼~既然是姐姐的意思,那小妹只好勉强去了。”
凤翔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小妹的心思:“勉强?我看是巴不得吧。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得与他正面接触,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调查十二兽神宗余孽的行踪以及取回那间东西。”
“知道了。”
五官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兴奋地朝着禹州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