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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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安排完眼下的两件事,随即转头看向了裴纶这边,轻轻的点了点头。

  裴纶也是毫不犹豫,转身将大明十四势拿了出来,然后半跪在地上,将大明十四势高举而起。

  “奉青龙大人遗命,卑职拜见沈炼统领!”

  苏凡也是如此,半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卑职苏凡,拜见沈炼统领!”

  看到这一幕,所有锦衣卫都是目瞪口呆。

  沈炼?

  他居然是青龙大人许诺的新任统领?

  这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这个位置怎么都不会轮到沈炼头上的,就算不是苏凡的,那也应该是裴纶或者李墨渊他们的啊。

  不只是他们,就连沈炼自己也愣住了。

  这话要不是从苏凡口中说出来,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事情是真的。

  “卑职百户王虎,拜见沈炼统领!”

  正堂内,一个百户猛地跪了下来。

  “卑职小旗官林海源,拜见沈炼统领!”

  “卑职总旗赵猛,拜见沈炼统领!”

  “卑职校尉李富贵,拜见沈炼统领!”

  “卑职……”

  一个个锦衣卫跪拜下来,也就是几息的功夫,正堂内外所有锦衣卫都纷纷跪了下来。

  沈炼愣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如何。

  半晌后,他回过神来,急忙将苏凡给拉了起来,皱眉道:“苏千户,这玩笑可开不得,我还没有那个资格呢,再说你不是也回来了,大伙都等着你坐那个位置呢!”

  “我不会坐那个位置的!”

  苏凡笑着摇头道:“这是青龙大人的遗命,你管你信不信,你就是青龙大人选择的继承人,这大明十四势也只能是你来掌控!”

  说着,他就退了沈炼一把,将其直接推到了裴纶面前。

  裴纶也是抬头苦笑了一声,道:“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但是你来做这个统领我认了,青龙大人留了信在大明十四势里面,等你打开看了后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沈炼抬头看着下面一众兄弟的眼神。

  他知道这一刻自己必须接受,不为其他的,就为了眼前这一群锦衣卫的兄弟!

  沈炼伸手将自己的绣春刀接下,随即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一副,恭恭敬敬的从裴纶手里接了过来。

  “沈炼!必不负青龙大人垂爱,不负锦衣卫兄弟们希望!”

  说着,他便将大明十四势背在了背上,他也是感受到了自己所背负的到底是什么。

  苏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别有太大压力,不是还有我们这一票人吗?放心!”

  有了苏凡的鼓励,沈炼也是常舒了一口气。

  “对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既然没死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回来?”

  这话一问出来,其余的锦衣卫也都是起身看向了苏凡这边。

  苏凡笑在一旁,道:“说来话长,我慢慢说好了,去外面你弄点酒菜回来,咱们边吃边说。”

  ……

  东厂!

  卢剑星带着一群锦衣卫到来,每一个人都是趾高气扬。

  以往被东厂压的抬不起头,如今他们每一个都是满脸笑意,似乎在这一刻就算是皇上来了,他们都敢说不想搭理!

  “站住!”

  东厂门口,两个守门的番子直接拦下了他们。

  “东厂重地,你们锦衣卫的想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听到这话,几个锦衣卫当即就要拔刀,毕竟他们现在可是腰板挺起来了,受不了那个气!

  卢剑星却把他们烂了下来,说道:“被耽误了大人的事情!”

  那几个脾气大的这才忍了下来,伸手将尸体都在了东厂门口。

  看到其中还有一个东厂的掌班,一个番子当即就拔刀质问道:“站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掌班大人是怎么死的?”

  卢剑星没有搭理他们,反而还是运转内力,冲着东厂内高声喊道:“曹正淳,苏凡苏千户让我给你带句话,今日的事情我们苏千户记住了,改日必将带领锦衣卫亲自登门游玩!”

  “对,亲自游玩!”

  “曹公公,你可得开门迎接啊,我们苏千户脾气不好的。”

  “放屁,咱们苏千户脾气最好,你别胡说八道。”

  “气势懂不懂,咱这是为了气势!”

  “……”

  几个人直接就在东厂门口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而这一声更是让东厂的人面露疑惑,苏凡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出现了?

  这锦衣卫的人难道是都疯了不成?

  一个死了三年的人,还能诈尸从地下蹦出来?

  这时,一股恐怖的气势从天而降,一声暗红色蛟袍的白发老太监从远处飞袭而来,眨眼间便落在了卢剑星等人的面前。

  曹正淳!

  他一出现,卢剑星身后的几个人都是靠了过来,一个个剑拔弩张。

  看着门口的这几个人,曹正淳也是眯起了眼睛,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冷笑道:“卢千户这是什么意思?杀了我东厂的人,让一个死人来背锅?当咱家眼睛是摆设吗?”

  卢剑星也是不卑不亢,抱拳道:“曹公公误会,人并非是我们杀的,你也知道我们苏千户曾经立下的规矩,北镇抚司不能有东厂的人出现,否则格杀勿论。”

  “苏凡?你是说他还活着?!”

  曹正淳猛地眼神一变,想起了当初和自己在宫里大战的那个身影。

  “是!”

  卢剑星含笑道:“我们苏千户今日才返回北司,正巧这位掌班开口侮辱我等,顺带着还辱骂了苏千户,所以……”

  “好,好啊!”

  曹正淳大笑道:“不管苏凡是不是还活着,你尽管告诉他,东厂大门永远敞开着,咱家就看看他敢不敢来!”

  “这话卑职一定带到!”

  卢剑星笑着说完,随即便带着几人直接离开。

  看着他们远去,曹正淳眼神这才渐渐阴冷了下来。

  苏凡没死……这个消息他从一开始就是确信无疑的,要不是三年时间过去,他怎么可能会放认手下乱来?

  如今苏凡真的活着回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所畏惧的,除了苏凡的实力之外,还有苏凡背后的长生府!

  三年时间,如今的长生府已经成为比肩少林武当的存在,江湖上更是让天下会都头疼的一个庞大势力!

  天下会高手众多,他们帮主更是被称作武林皇帝!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拿长生府没有办法,派出去的人都被杀了,甚至连帮主雄霸都吃了败仗!

  这样的存在,再得知苏凡活着回来了,会不会重返京城?

  苏凡!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

  皇宫。

  御书房外。

  一个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神色匆忙。

  “皇上,皇上,有大事情啊。”

  御书房内,皇上坐在了案席后面,原本意气风发的气势早已不在,反倒是白发多了不少。

  身后的佛印则是眉头紧皱,听着外面的声响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佛印,你去看看!”

  皇上丢下手里的几个木头器具,冷声道:“一天天就知道吵,不知道朕不喜欢被打扰吗?”

  “是!”

  佛印急忙走出门外,没多久便一脸欣喜笑容的反身而回。

  “皇上,好消息,好消息啊!”

  佛印也是失去了稳重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让他们都欣喜万分的消息。

  “说!”皇上头都没抬起,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锦衣卫千户苏凡回来了!”

  佛印激动道:“他没有死,而是从大元国回来了,而且刚返回北镇抚司,杀了东厂的一个掌班和四个锦衣卫千户!”

  听到这话,皇上也是猛地抬起了头,甚至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因为起身太猛,反而是感觉到了一股眩晕。

  “你……你说什么?”

  皇上身后揉了揉太阳穴,激动道:“你说谁回来了?”

  “苏凡苏千户!”

  佛印含笑道:“他活着回来了,已经到了北镇抚司!”

  “好,好啊,朕就知道他吉人天相不会死,朕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

  皇上也是出奇的大笑了起来,摆手道:“来人,立刻宣苏千户进宫见朕,正要知道他为什么没死却拖了三年才回来!”

  一旁的佛印原本还是一脸笑意,这一刻却突然收起笑容,急忙说道:“皇上不可!”

  “嗯?有何不可?”皇上含笑转头。

  “苏凡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而且他如今可是杀了卫司官之后死而复生,已经死过一次,不再是锦衣卫了,甚至连官职都没有!”

  佛印提醒道:“而且按照臣的猜测,苏凡恐怕实力已经足以无视朝廷,以他的性子,恐怕还会拒绝接旨,毕竟当初可是这种先例的!”

  的确!

  当年苏凡就是拒绝了一次圣旨。

  如今苏凡活着回来了,虽然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他们策划当年那件事的人来说并非是好事!

  皇上也是冷静了下来,缓缓坐回原位,叹息道:“倒是朕莽撞了,看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其实皇上也不用担心,苏凡既然返回了锦衣卫,想必他的心还是在朝廷这边的。”

  佛印解释道:“若是想要他留在朝廷,皇上还是选择不见的好,最好是放任他自己做事,毕竟锦衣卫可是朝廷的刀啊。”

  “嗯!说的不错!”

  皇上点头道:“那便不用管了,通知御膳房,朕要吃点东西,让彩云也来陪朕一起吃点。”

  “皇上圣明!”佛印急忙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