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幕,陈子迩就决定…他自己花钱再买套房子都不能让她跟自己住!不然以后的性福生活他都放不开手脚,放不出本性了!
浅予和子胜走了之后,他把两件客房都分配了一下,父母睡床大一点的那间,子颜睡小一点的那间。
大夏天的这一路奔波之后身体上就都是汗,于是陈子迩又教了他们左热右凉之类的东西好让他们好好的洗个热水澡。
这么一通忙完之后其实已经下午三四点钟了,二老都累了,今晚他也有事于是就没想着带他们出去玩。
子颜倒是很想出去,可她也是懂事的,推迟一下也并无不可。
陈爸看到茶几上的茶壶,便去拿了自己带来的茶叶泡上,喊上陈子迩到阳台上坐了会儿。
屋里面凉意充足,往这儿一座,小饮几下还是很舒服的。
“你那个女朋友,小盛,你俩处的咋样?”
陈妈带着子颜去屋里叠衣服了,这会儿这里只剩他们爷儿俩。
陈子迩依靠着椅子,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茶杯,“挺好的呀,我俩感情一直不错。”
从这里眺望下去,陈爸感慨万千,“我们一家人,我也就直接说了,她那个爸爸具体怎么回事?”
陈子迩说:“还在里面待着呢,我也没见过。”
“那小盛自己呢?她什么态度?”
“她应该比我们还矛盾,那人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甩手就走,但那是她自己的父亲,所以其实她比我难。”陈子迩是真的打心底会同情她,而不是要她和自己的父亲决裂,“我一般很少问,其他的亲人,她的母亲和姑姑我也都见过,人不坏的。”
“嗯……”陈爸点点头,“我看姑娘挺好的,乖巧懂事,和你也处这么久了。你要知道,你俩谈的时候,咱现在脚下的房子还没影儿呢,那会儿人家是城里人,你是苏北农村过来的,她没嫌弃你,冲这一点我就觉得她是善良的,这一点你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陈爸说的有点夸张了,陈子迩与盛浅予相恋之初,他就已经买了帝景蓝湾的复式房了,不过盛浅予确实没去在乎过他究竟有多少成就,也没在乎过什么城里乡下之类的东西。
以大环境来看,地域歧视是存在的,她能不在乎这些,陈子迩一是敬佩,敬佩她跳脱市井小民所具有的智慧,另一方面也是感佩,感佩这个姑娘对自己的感情真挚至今未变的初心。
“放心吧,爸,我知道的。”
陈爸从小对他的教育其实就是不准对女人不好。
他说:“你也不许因为别人的父亲坐牢就心怀芥蒂,这其实是她伤心之处,人愿意跟着你,你不仅不应该因此而歧视,反而是要包容她这一点。有一天,假如你将人娶进了门,不能让人家说咱们陈家欺负了儿媳妇。”
“知道您老的意思,这个问题我从来就没在乎过,您不是总教我不能像个裁缝一样,量尽他人长与短,自家长短几时量?老陈同志,你就安心过舒服你的退休生活吧,这些事我保证弄的妥帖。”
陈爸心怀大慰的笑了笑,他抿了口茶,继续说:“这就对了,无道人之短,无说己之长!就没有都是优点的人。我嗳,对了,你跟我交个底,小盛这留学,把握多大?”
陈子迩无奈的笑了笑,这老陈同志还真就特别关心这个。
“我能看出她其实对自己没信心,可是我知道她很聪明,在计算机方面是有才能的,之前还参加了什么国际上的大学生计算机编程比赛,拿奖了!”
“真的?!”陈爸乐了,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这笑着笑着,他脸上的笑容又渐渐消失了,“都忘了跟你说正事了。”
陈子迩问:“什么正事?”
陈爸放下茶杯,用手指了指他,“你啊。”
“我?我怎么了?”
“你成功太快了。”
陈子迩:“……”
“这有什么需要说的?”
“你现在是大学生了,知识比我学的多,你能说一口英文我不能,你能捣鼓捣鼓便利店换来这么大一套房子,我也不能但是有一点钱买不来,成功带不来。”
“您是要说不要让我觉得有钱万能的?”
陈爸摇摇手,“这我相信你还是懂得,我看你所做的事也没有因为现在发达了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要跟你说的事,是吃亏两个字,老话讲吃亏是福,你倒好,这一两年肯定到处占便宜了吧?”
陈子迩说:“是占了些便宜,挣快钱不占便宜可不行,不过爸,我这都是合法的便宜。”
“我知道,你这孩子不会干那些事。我的意思也很简单,吃亏是福,一直不吃亏的人最后反而会吃大亏,你要记住福气是有尽头的。”
陈子迩明白老爹的意思了,并不是叫他去找亏吃,而是提醒他不必处处都与人争。
“你年纪太小,成就却太大,做什么事一直就是成功成功,你啊!爬太快了!”
“有的时候便宜占习惯了,我总担心啊,你将来就觉得自己吃一点小亏都是大损失。其实往深层次说,愿意在不重要的问题上吃点亏的人,有一种豁达与宽容,还有一些理智和自我克制,这样的人走到哪儿都有人喜欢,反过来你看咱村那熊大骏,当个所长狂的不行了,谁都不能骑他头上,捞他一点好处,最后怎么样?进去了。”
陈爸没什么文绉绉的大道理,只是说些实际的生活经验,而他也听进去了。
“行,爸,您儿子我明白了,回头哪天我遇上什么吃了亏的事儿,第一个就告诉您,让您高兴高兴。”
“去,你小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就知道贫。”
“给我记牢点儿,吃亏不是让你处处受欺负而一个字不敢说,吃亏说的是不让你处处咄咄逼人;不肯吃亏的人,必然是过于计较,得失心重的,说不定还会为一点小事儿舍本逐末。”
陈爸还挺严肃的,陈子迩也不好皮了,点头说:“得咧,我肯定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