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义行知道,这个马卡龙他是必须得避雷的。
连大小姐都觉得甜到受不了的东西,他来上一口怕不是当场去世!
由于点心威力过强,义行便立即点了不加糖的冰咖啡给大小姐喝,以此中和点心的甜度,方便入口。
正是因此,他们在就座以后,才发现了此前完全没被二人注意到的邬莉莉。
她一反活泼十足的常态,正穿着常服、无精打采的趴在一张桌前,手里还拿着个装有棕色液体的杯子。
见了他们,也只是抬头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继续趴了下去,一脸郁闷。
连兽耳都萎靡不振的耷拉着,看上去非常可怜,似乎也不那么美味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点了威士忌之类的洋酒在一醉解千愁。
“邬妮妮,她怎么了?”义行见到这一幕,十分惊诧:“怎么这么颓废……话说手里那是酒吗?”
“不是啦,那只是乌龙茶而已。”
邬妮妮一脸同情的拿着扫帚走近,看着妹妹叹了口气。
“今天她其实是请了假的,一大早就兴致冲冲的出门,说要跟神枪岛村比试……结果中午回来时,就变成这幅样子了。就算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肯说。”
“总之是被打自闭了吧。”绘里奈捏着甜甜圈,扭头望向义行。
“应该是。”义行又看了看邬莉莉手里的杯子,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这乌龙茶到底是不是可燃的那种。
不过邬妮妮都说不是了,而且这家店又不卖酒,那应该就的确是单纯的茶水而已。
“我在想哦,到底能比什么呢……打靶吗?如果单纯比射击的话,打不过很正常吧?之前在酒吞童子结界里战斗时就体现得很明显啦……咳咳。”
绘里奈还在因为被甜到而喉咙不适。因此,时不时便要咳嗽两声。
义行刚刚还特意提醒她小心别把脑子咳出来。本身脑子就不太够用,这要是再少点也太惨了。
“屑岛村每次开枪都能打中点什么,而邬莉莉就一大堆MISS啦。咳,咳咳……命中堆得完全不够高嘛。”绘里奈清了清嗓子,如此一本正经的提议道:“建议多刷点钱把左轮换个属性高点的,下次可能就血虐他了。”
“不愧是大小姐。”义行深表佩服:“无论什么问题都能用游戏那套方法论来解决。但我觉得问题不出在武器上。单纯就是邬莉莉战斗风格不同。”
“怎么说呢?”绘里奈被勾起了兴趣。
“意思就是邬莉莉的作战方式本身就不追求太高的命中率,甚至瞄准的需求都很少,朝着大致方向随便来几枪就好。不少看似打空的射击都是为了威慑敌人和封锁闪避空间而做的,一开始就没指望靠它们杀敌。可这并非代表她认真打时打不准。”
义行喝了口咖啡,继续如此解释起来。
“所以,我感觉他们就算要比射击,也得打中近距离的动态靶,否则绝对算不上是公平比试。”
绘里奈赞许的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接着,她便对邬莉莉究竟为什么这么没精神做出了其它的猜测,一个比一个离谱。
在听到绘里奈认为她是在垃圾桶捡东西吃导致食物中毒才这么没精神后,邬莉莉似乎终于听不下去了,便强打精神接过话茬,说明了她如此沮丧的真实原因。
义行猜对了,他们的确比了中近距离的动态靶。
邬莉莉在这个项目上可是充满自信的。她和很多人比试过了,从没有输过。
结果,不仅输给了神枪岛村,成绩还被完全碾压。
这对她打击实在太大了。
所以,她才在这里借酒消愁。
“可这是乌龙茶。”义行指了指杯子。
“少年啊……听说过酒不醉人人自醉吗?”邬莉莉在桌上翻了个身,枕起另一只胳膊,语气真像喝醉了一样:“即便是乌龙茶,也能以茶代酒,喝出醉人的效果啦。”
“这人戏好多啊。”义行忍不住扭头和主人吐槽起来。
“还是干喝才醉成这样。”绘里奈严肃的给出提议:“建议把兽耳割下来下酒。”
“姐姐~兽耳给我吃啦。”邬莉莉小声提出要求。
然而,遭到了她的无情拒绝:“吃你自己的吧。”
听到妹妹只是被打击到了、没出什么事后,邬妮妮明显安心了许多。
紧接着,她便好奇的询问,警视厅到底给了多少奖金。
邬莉莉再度开始扮演尸体了,毫无反应。
于是,义行开口说明了具体数目,顿时让她显得十分扫兴。
“早就听说警视厅抠门了呢,但没想到会是这种程度。”邬妮妮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其实也不算少了嘛。”邬莉莉没有抬头,语气含糊不清的提出:“我们时薪一千日元……五十万日元等于我们干五万……不,五千个小时。”
“是五十啦。”绘里奈一脸得意的嘲笑起来:“你算数好烂哦。”
“大小姐您和她也就半斤八两。”义行捂着脑门,忍不住吐槽道:“分明是五百好不好!”
“换成小时来算的话,这钱好像一下子就多起来了呢。”邬妮妮苦笑了一下,转而又好奇的提问道:“对了,你们三个都拿到奖金了,准备怎么花呢?”
“我想买喜欢好久了的化妆品!再去吃顿高级寿司!”邬莉莉嘿嘿一笑,趴在手臂上望着姐姐:“当然,我亲爱的姐姐也要一起啦。”
“我嘛……不知道哎!完全没想过。”绘里奈提起此事,一脸无所谓:“因为我钱太多了,所以区区一百万完全不在乎嘛。”
“呜哇!不愧是富家千金,说的话让人好气,又根本没法反驳。”邬莉莉微微露出侧脸,羡慕的看了看绘里奈,转而又如此问道:“那义行你嘞?”
“我准备为大小姐存起来,以后说不定会用到。”
“所以这是彩礼钱?”邬莉莉顿时双眼放光。
“不是!”义行老脸一红,立即加以澄清:“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