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童子毕竟实力强劲,因此尽管因这一招的凶狠深受震撼,还是成功飞快格挡,招架了每一道八荒斩的剑气。
然而,这严重打乱了他的平衡,导致酒吞童子被绘里奈劈出的雷电打中,顿时痛苦的抽搐起来,受到了严重损伤。
义行见状,立即追击而上,并做出了一个充满创造性的决定。
光看义行的名字,可能有人会以为他不屑于耍阴招。
但事实并非如此。
只要那不是堂堂正正的决斗,且用常规手法取胜风险较大,那义行就会用一切不突破道德底线的方法来战胜敌人。
比如……
如今,义行就在酒吞童子因被雷电劈中而陷入虚弱、试图拉开距离休整一番的间隙,对其用了无数武士都曾在实战中采用的著名阴招!
他假装要直劈,趁着敌人举刀防御的间隙,突然偏转剑锋,从地上猛地一扬,甩起大量沙土,溅到了酒吞童子的面部。
酒吞童子痛苦而愤怒的捂着眼睛,一边朝前方盲射出被义行轻易躲过的冲击波,一边踉跄退后。
如果这时候出招,那敌人凭着感觉,大概率还是躲得过。
然而绘里奈可在一旁帮忙,不可能给他那个机会。
她意识到义行要干什么后,便坏笑着施法以灵力猛推酒吞的后背,顿时打乱了他的躯体平衡。
这导致义行抓住机会,奋力旋身一脚踢去,成功击中了瞄准的下三路,踹碎了酒吞童子的裤裆。
这一脚,对男性来说是绝杀。
即便对方是妖魔,也是如此。
实际上,此类断子绝孙的阴损招式,在对付人类敌人时非深仇大恨,不忍使用。
可对付这种罪行累累的妖怪,义行就毫无顾虑了!
他立即旋身抡动木刀,朝敌人接连发出不同角度的高速连斩!
酒吞童子一时间痛得难以移动,眼睛又暂时睁不开,只得听着义行挥刀时的空气撕裂声,横过大刀招架。
第一刀,被酒吞童子格挡住。
第二刀,猛地砍断了他的左臂。
第三刀,义行做了个假动作——他假装要朝酒吞童子的脖颈削砍而去,刀路却在中途突然变换,直奔他的腹部而去!
义行很清楚,对付酒吞童子不能砍头。否则他只剩下一颗脑袋时会四处高速飞舞、喷火,更难对付。
这第三刀,狠狠的剖开了敌人的肚子,酒吞童子的惨叫声一时间凄惨不已,痛得直接跪了下来。
而义行也在下一瞬间,便闪到酒吞身后,一刀刺入了他的心脏。
尽管木刀未开刃,可义行的力量极强,硬生生的刺穿了酒吞童子的胸膛。
即便是一根木棍,以他这种力度捅去,也能轻而易举的穿胸。
酒吞童子的身体猛然一颤,随即便在义行拔刀后口吐鲜血,倒地而死。
那一瞬间,所有幻象变化出的小妖,也都变为青烟,就此消散了。
邬莉莉和神枪岛村看着面前的敌人消失,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纷纷走了过来,围观起酒吞的尸体。
邬莉莉先是发出欢呼,说这罪大恶极的家伙终于死了。
随后,又叹了口气,抱怨说让他死得太轻松,应该把这家伙碎尸万段才好。
“哈哈,我同意!不过那太麻烦了。这么危险的妖怪当然是越早干掉越好。”
神枪岛村笑嘻嘻的这样说着,扶了扶帽子,又朝酒吞童子的尸体举起手枪,分别朝头部和胸口右侧开了火。
“我知道你是要补枪防止他没死透。”义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吐槽道:“但朝头开枪不就好了?往右胸口也来两下算怎么回事啊。”
“义行君,这你就不懂了。”神枪岛村呵呵一笑:“万一妖怪的心脏在右边呢?”
“啊,好吧。”义行擦了擦木刀,低头看着身上溅的血痕,转而意识到哪里不对。
“等等,岛村警官!怎么突然就叫上义行了?”
“哎呀,我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了哦?都这种关系了,直呼名字也没什么吧。”神枪岛村呵呵一笑,拍了拍义行的肩膀:“说不定之后我们会频繁接触哦?”
“完全不想和你频繁接触啦!来,义行,离这个变态远点。”
绘里奈这样说着,不满的将义行拉回自己面前,为他用纸巾擦起脸上溅的血来。
至于神枪岛村,他被称作变态后并没有生气,只是哈哈一笑,很意外的毫无反驳。
酒吞童子一死,结界便维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四人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不多。无非就是对酒吞童子的尸体和居所拍照取证罢了。
当然,还要再看看有没有少女没被他吃掉,而是带回家里做了奴隶。
还好,没发现这样的女孩。这让义行觉得轻松了不少。
否则这段痛苦的生活一定会如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留下心理阴影。
由于正事都办完了,所以邬莉莉便期待无比的提出想和神枪岛村打一架,比比谁更强。
岛村一开始是同意的,但想了想,又拒绝了。
他的理由同样也非常令人信服,那就是岛村擅长远程攻击,靠的就是用精准而致命的射击来杀敌。
而邬莉莉却擅长近战,以腿法为主的体术水平极高。
那么,在不对双方造成严重伤害的前提下比试,肯定是邬莉莉占便宜。所以完全不用比,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了。
邬莉莉想想,觉得也是,但依然觉得可惜。
于是,神枪岛村便稍作思考,和她互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三天后用一种更公平的方式比试。
回家路上,由于邬莉莉二人没看到他们是如何杀死酒吞童子的,所以义行就简单做了说明。绘里奈则在一旁生动形象、添油加醋的不断做出补充说明和配音。
邬莉莉吐槽说他们这简直就是夫妻脱口秀。
而神枪岛村则被义行那招碎蛋脚逗得捂着肚子狂笑不止,说如此阴损的招数跟“义行”这名字真是一点都不搭调。
“哪有?!”义行咳嗽了一下,义正言辞的申辩道:“我这招某种程度上可是剑法的最高境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