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有吧?爷爷大概只是不想让你们插手而已。”
绘里奈想了想,捏着团子这样说道。
“其实,像我这种背负特殊使命的家族,或多或少都会排斥警方干涉啦。百年前为了封住黄泉之门还需要黄泉巫女血祭呢。难不成也能算谋杀吗?”
“那……倒的确。”久野沉默片刻,如此试探着说道:“呃,方便问下以前黄泉巫女是怎么献祭的吗?”
“哎?你确定要听吗?”绘里奈一脸天真:“很恐怖的哦?”
“呃,我还是不听了吧。”久野自行脑补了一下,好像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连忙摇头拒绝。
果然,自己吓自己才是最恐怖的。
本来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但在久野的脑海里,大概已经变成了酷刑。
义行决定不去打破他的幻想。毕竟这样比较省事。
半小时的时间很快便到了。
义行看着表,时间一到,便立即提醒了大小姐。
“大小姐,该出发了。”
“喔!好。我们走吧。”绘里奈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刷着团子世界的副本:“刑警先生们开了车吗?我告诉你们往哪开。”
接下来,四人便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非常符合警方便衣办案的标准,外观其貌不扬,完全没有跟警察沾边的元素。
义行和绘里奈坐在了后排,两位警察则坐在前面。
其实为了方便指路,警察是提议她坐副驾驶的。
但绘里奈却不干。
她就想和义行坐一起,所以非要让她坐副驾驶的话,她就得坐义行腿上,让他抱着。
虽然绘里奈并不在乎偶尔被顶到,也因为怕义行感到羞耻而非常贴心的从来不揭穿,但他还是会觉得介意的。
而且万一让警官先生发现就太尴尬了,简直要社死。
所以他以“抱着她太累了”为由,坚决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就导致绘里奈只能在后排坐着了。
大小姐一上车便说了个地点,随后便一直在打游戏。
终于接近那里之后,绘里奈便重新抬起头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商场如此说道。
“好了,到啦!他就在里面。”
“依田小姐,可以具体到商场的哪一层吗?”真田警官好奇地问道。
“当然没问题啦!”绘里奈露出自信的笑容:“就算他蹲厕所里面,待在哪个隔间我都找得出来!”
两位刑警目前还有点半信半疑。
然而,在她真的带头出发、在商场的消防通道里找到躲藏的酒坛妖后,他们便顿时无比佩服起来,彻底相信了绘里奈的能力。
两位警官说,既然已经证明了这个计划可行,那么今晚就开始正式下架其它店铺的依田清酒,并把下过追踪术的那批明天摆到货架上去。
第二天天一亮,便让媒体放出消息,吸引酒吞童子来店铺抢购。
随后,两人便告别了警官和酒坛妖,继续去绘里奈想去的地方游玩了。
这一下午,两人又逛了秋叶原的六七个景点,甚至还在电器街广场那里看到了地下偶像团体的罢工抗议。
所谓的地下偶像,便是指不出名的偶像。
本身虽然合法,却没有渠道火起来。
二人眼前的场面极其壮观。
很多粉丝都在声援他们,将事务所围得水泄不通。
这个偶像团体非常奇葩,全员戴着假面。
她们似乎从来不在扮演偶像身份时摘下面具,玩的就是这个神秘感和想象空间。
绘里奈看到她们的一瞬间,便突发奇想,于是将团子塞到义行怀里,自己做出了挺起小臂炫耀不存在的肌肉块的健美动作。
同时,压低嗓子,大喝一声。
“牛战士,从不摘下他们的面具!”
这看上去太沙雕了,险些把义行的头笑飞。
“笑什么!难道不帅吗?”绘里奈看他这个反应,顿时有些不开心。
“怎么可能呢,大小姐?你当然很帅了。”义行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如果你戴着恶鬼能面的话就更帅了。”
“哼哼……那是自然。”绘里奈听他这么说,便托着下巴,觉得十分满意了:“不过我太可爱了,就算戴着再恐怖的面具也不会很吓人的吧。说不定去当假面偶像,还会成为人气爆棚的NO.1呢——”
“噗。”
“喂,义行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义行将团子塞回她怀里,在绘里奈扭头看过来前的一瞬间便恢复了无辜的表情。
“你刚刚笑了吧!”
“没有。”义行义正言辞的说道:“只是放了个屁而已。”
“哦……哦哦,是这样啊。”绘里奈顿时显得有些嫌弃起来:“好恶心哦,义行你和我保持距离啦。”
“好的大小姐。”义行立即退后了两步。
实际上身为一名贴身护卫,即便放屁,他也是很注意不臭到绘里奈的。
都会保持安全距离再放。
这个距离可是很有讲究,一般人掌握不好。
既需要在半秒内便可以出刀瞬步突进砍死大小姐身边的敌人,也要能让她闻不到臭味。
实属强者中的强者才能把握好的分寸。
那些地下偶像们不仅仅罢工示威,还举着牌子、拉着横幅,带粉丝一起喊着口号抗议东家的黑心行为。
演出门票和粉丝购买周边的应援金额居然是八二分成,实在太过分了。
于是,她们要求终结这种压榨行为,涨到三七分成。
她们七,事务所三。
在看了一会儿后,绘里奈似乎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身边空荡荡的很无聊,便又捏着团子悄悄回到了义行身边,和只小猫一样凑到了他怀里。
“大小姐,您得离远点。”义行将她轻轻推开,严肃认真地说道:“有臭味。”
“已经闻不到啦!”她好奇地问道:“话说哦,她们想从八二分成变成三七分,是不是不太现实呢?要求五五分成,或者四六分,才比较容易达成协议吧。”
“你这就不懂了,大小姐。要价一开始高点才方便讨价还价嘛。”义行像摸狗一样揉了揉她被浓密白发覆盖的小脑袋,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