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婆二指夹着一根黑色的长针,发现捂住她嘴的竟然是秦昆,收住了手。
“昆仑魔?这是你的家乡吗?他们怎么这么弱?若不是顾忌你,他们可能早就死了。”
秦昆没说话拽走,带她上了出租车。
埃及8000w人口,近2000w都在开罗,可想而知这个城市有多么拥挤。这里地处北非,区别于欧洲国家的繁华,也区别于大部分非洲国家的贫穷,繁华的街道,亦或贫民建筑在这里都能看到。
一路过去,砖墙林立,衬托出远处高楼大厦的繁华,绝大多数阿拉伯人赋予了这里中东国家的味道,又有部分基督徒使这里显得不伦不类。
虔婆看向秦昆,有些好奇:“这里到底是你的家乡吗?那些人长得和你不太一样。”
秦昆看着手机,上面是这个城市的有关资料,听到虔婆发问,转头道:“离得不远,算是吧。”
车子在动,虔婆很惊奇,大街上这种方块怪物不少,它们走走停停,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响声,所有人对此都习以为常,虔婆便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倒是司机眼睛一亮,朝着她打招呼道:“你好,漂亮的女士。”
虔婆不知道司机在说什么,不过那双眼睛藏着色眯眯的神采,虔婆展颜一笑,将领口朝下拽了拽。
正开车的司机,鼻血忽然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秦昆看向虔婆带着不满:“做什么?”
空气中,一些肉眼难以察觉的粉色气体钻入司机鼻孔,那些气体瞒不过秦昆眼睛,秦昆有些不满,这个老牡丹的法术连一些冥河级的宿主都抵抗不了,以普通人的精神强度,很容易兴奋过度,流血而死的。
司机挂着两行鼻血,极力掩饰自己的窘态,可是怎么也止不住,鼻血染红了衣襟,司机大囧之下,连忙道:“不好意思东方的朋友,我失礼了,现在把你们二人就送到这吧,我需要去一趟医院。”
二人下了车,秦昆发现倒后镜里司机还有些恋恋不舍,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一条美食街,因为埃及先由基督徒统治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被中东文化主宰,所以这里的饮食有着两种不同风格的味道。
这条街,弥漫着烧烤的熏香,羊肉、孜然、洋葱的味道随风飘来,让人食指大动,秦昆前几个月在无妄国时,天天和这种味道的食物打交道,还有些怀念。
买了三串大份烤肉,油滋滋的羊肉大串上,串着羊肉、洋葱、青椒、胡萝卜块,味道辛辣,但滚烫的口感吃的人却非常舒坦,尤其是上面洒了很多的胡椒,焦麻的味道,引得唾液涌出,欲罢不能。
这个味道秦昆并不讨厌,羊肉很嫩,调料对他来说有点重了,可是胡萝卜块和洋葱吃着却非常可口,虔婆也来了一根,只能说勉强入口,奇怪的味道她一时半会还有些适应不了。
“我们现在去哪?”
“找臭魁。”
“海奎因?那只食尸泰坦跑到哪了,你知道吗?”
“嗯。”
美食街里,一个砖楼下,秦昆从侧面巷子的楼梯来到二楼,这是店铺上方,窗口外面就是美食街道,而里面,则是一个狐疑的中年人,和一个魁梧丑陋的屠夫。
中年人站在一处桌子旁边,正在剔肉,长条桌上,是一个死者。
欧洲少女,约莫20岁。半边脸颊已经空了,露出森森白骨。屠夫端坐在桌前,只见那中年人又将半边脸颊剔下,端给了屠夫。
屠夫刚要进食,被秦昆挡了下来。
“昆仑魔?我迷路了,他们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幸好这个人将我带了回来,还用食物招待我。”
臭魁朝着中年人笑了笑,表示善意。
秦昆黑着脸,看向那个中年人,鼻子一动:“食尸癖?”
那是个白人,眼球带着血丝,嘴唇没什么血色,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人肉味,秦昆却没什么不适和过激反应,中年人发现秦昆的阿拉伯语说的相当流畅,咧嘴一笑:“是的,尊敬的客人,您也是食尸族的一员吗?”
“不是。”
中年人狡黠一笑:“可是您朋友身上散发的尸体味道,可瞒不了我。他吃的尸体,可不比我少。”中年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臭魁。
正因为发现了臭魁身上的味道,中年人才选择以这种方式来招待他的。
秦昆一叹,饮食差异终究是个问题啊。
秦昆没有隐瞒:“嗯,我的朋友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食尸的。不过那不是与你沦为一伍的理由。今天放你一马,别让我再看见你。”
秦昆带着臭魁就要离开。
忽然,门被中年人关上,外面的喧嚣一下子消失了大半,空气安静后,房间里的一切才让人更加的敏感。
桌上的尸体发出一股烤肉的味道,还有些果香,那个女尸肚子里应该塞了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增加烹调的味道,可这种做法让秦昆无比反感以及作呕。
“再给你一个机会,让我们离开。”
秦昆最后一次警告。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异国他乡,有多少变态都不关他的事,但这种变态如果真正地影响到自己的情绪,那么他也是会发火的。
中年人舔着嘴唇,摸出一把枪指着众人,余光瞟向虔婆发出阴笑:“放你们走可以,把她留下!”
中年人眼中闪出一抹淫光。
只不过下一刻,这位黄种人的反应出人意料的轻松。
“好啊。”
秦昆拍了拍虔婆肩膀,递上来一杯茶:“给你10分钟时间,我先带臭魁买件衣服。”
虔婆盈盈一笑:“3分钟就够了。”
中年人一头雾水,发现秦昆忽然握住自己的枪,他想要挣扎,可是对方用力之下,那把枪成了废铁,被秦昆随手丢到地上。
中年人目瞪口呆,发现面前的黄种人拨开自己的脑袋,打开门离去,粗鲁的动作,自己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靠在墙上,还有些惊魂未定,留下来的少女,三下五除二将衣衫褪尽,一口不语茶闷了下去,朝着中年人舔了舔嘴唇:“来吧,我时间可不多。”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