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耐克杯单打赛还有一天,曾凡伸了一个懒腰,坐起:“妈,我现在要去戴维森学院新入驻的酒店报到。”
“啊?你不是明天早上去斯台普斯?直接打比赛?”
曾凡洗漱:“不是啊,我是以戴维森学院名义去参加耐克杯的。”
曾小艾:“干嘛要以学院名义参加呢!”
曾凡:“这是组委会的规定,听说这样出现恶意犯规可以追究学校的责任。”
“噢,明白了,哥你还困不困,再睡一会吧!”
曾母:“嗯,再去睡一会吧,现在起来太早了…”
曾凡???
曾凡走到窗前:“我去看看太阳在不在西边。”
拉开窗帘,阳光直射进来,眼睛一花,这最少九点了啊!
转身。
却看见曾小艾手上多了一圈红绳子。
“干嘛呢?”
曾小艾眨巴眨巴眼睛,娇滴滴说道:“哥,老妈说,过两天老爸的签证就下来了,老妈想给老爸一个惊喜…”
曾母点了点头:“嗯嗯,我们先拿你练练手。”
曾凡:“妈,你也太会玩了吧…”
曾母:“嗯,儿子,你躺好,我们只是试一试…”
曾凡往后退了退:“不是应该捆老妈吗?”
曾母:“小孩子你懂个屁!麻利点…”
曾凡:“好吧…快点啊,教练安排我们中午集合的,有些注意事项要交代我们。”
曾母与曾小艾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站在床边。
动作很纯熟,技巧非常到位,特别是能活动的关节处全给缠上了密密麻麻的绳子。
两分钟后,曾小艾打了一个死结。
“啪!”母女击掌。
搞定…
轻松愉悦。
曾母内心:“这儿子还是这么傻。”
曾小艾内心:“哥以后会不会被嫂子卖了,在家数钱。”
“好了,好了,松绑吧…”
曾凡扭动身体,这才发现捆得一个结实。
曾小艾:“你是不是傻,本姑娘学了三天,才学会捆绑技巧,不好好欣赏几天,怎么对得起自己辛苦所学…”
“你们骗我!”
曾凡大吼!
“对,你知道的太晚了,就是骗你又怎么地…小样,你不是天天撒谎吗?哈哈哈哈…现有现报…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有一天心血来潮我骑得去赶集…”
曾小艾边唱边跳,手里真多了一根小皮鞭。
曾母:“…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曾凡被绑在床上:“疯了,你们都疯了,快放我下来…”
曾小艾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唱着:“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啪…”
皮鞭抽在了曾凡身上…起了一着红印。
曾母看见,心疼道:“别打了…”
还是老妈好,会阻止胡来的小艾,曾凡看向曾母,哀求说道:“妈…我真地要迟到了…如果迟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妈…”
曾母停下歌唱:“怎么就不堪设想了,我们不是都安排好了吗,不去参加劳什子单打赛,是你自作主张?所以现在只能把你捆在家里,委屈一下啊。”
曾凡:“妈,参加比赛我会小心的…你儿子这么聪明,只有暗算别人的份,不可能被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西方人暗算…”
曾母:“你就好好躺三天…等比赛结束…”
曾凡:“……”
无论他说什么,母女俩都不松口…
曾凡无奈,安静了半响,突然说道:“我还没有吃早餐啊…好饿啊…”
曾母赶忙去餐厅端来一碗面条:“哎呀,我都忘了,头转过了,我喂你吃…”
曾凡:“不吃,饿死算了…”
曾母:“乖儿子,吃完后奖励一根棒棒糖,草莓味的…”
曾凡一脸痛苦:“我不是三岁小孩啊…我长大了…”
曾母摸着曾凡的脸蛋:“在妈这里,你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曾凡把脸别到一边:“绝食,绝食算了…”
曾小艾抢过曾母手中的碗:“就让他饿一天,反正也饿不死,最多渴了,给他喝点水得了,听说只喝水也能坚持七天…”
眼巴巴看着曾小艾端走面条。
曾凡:“你们不会来真的吧!我要解手,快点松绑…我要尿裤子里了…”
曾小艾转过头去:“那你就尿吧…”
曾凡气呼呼道:“哼,我现在偏偏不尿了,憋出前列腺炎,后列腺炎,左列腺炎,右列腺炎,到时你们就没有孙子,没有侄子…”
……
“别吵了…我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问题。”
“嘭…”
母女两人关上门,出去了,站在客厅。
“怎么办?”
“百密一疏啊…”
“妈,你拿一个袋子进去,再拿一个大瓶子…”
“他长大了…”
……
两人嘀咕了半天,最终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曾小艾灵机一动:“他不是有相好吗?我来打电话给她,叫她来帮忙…”
“不,不,不,米国的法律和我们国家不一样,她看到心爱的人被绑,报警了怎么办?”
“对啊…妈,那你想办法吧…我去学校了…”
“拜拜…”曾小艾拿起小包,招了招手,扬长而去。
曾母待在客厅,一脸纠结,时而走到门口,时而靠近房门。
房间内,时不时传来曾凡的喊声…
半响,房间内也没有声音了,曾母突然急了,会不会憋晕了…
急冲冲推开门,床上已经空无一人,红绳子凌乱扔在地上,而曾凡正趴在窗台。
“啊…你干嘛!”
“我不活了…我连人权都没有,还活什么活…”
曾母上前,从后面环抱住他:“妈也是为了你好…”
曾凡推开:“有绑儿子的母亲吗,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
曾母愣在原地:“还不是你不听话…”
曾凡大义凛然:“我的路我自己走,你们又不能陪伴我一辈子,我是男人,就需要去面对外面的危险,我想去竞争,也需要竞争,我们华夏的篮球水平已经落后了,再畏畏缩缩,整个华夏的篮球就没有希望了,受伤了又怎么样,至少我付出过…”
曾母:“……”
“好了…再见…”
曾凡捡起背包,逃出酒店。
曾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两行泪水悄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