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的片刻,渊峰区域,一主峰五副峰,一道道身影或快或慢的飞向各峰的演武场。
整个建邺城炸锅了,学宫,酒楼,商铺,等等各处都有身影飞向最近的区域。
小竹峰,王长空看着两女各自召出法宝飞出松鹤别院,他也召出斩罪。
虽然两女再三劝说不让王长空参与,但他的决定岂是两女能阻止的。
开天珠他知道,在他看过的王家两千多年的历史中留下了年以磨灭的痕迹。
九响是战争,足以让王家伤筋动骨的战争。
“空儿!”
就在他准备激发灵力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王长空一个哆嗦,您不是刚在渊峰主峰上发表了个全地图广播吗......
一个身影出现在王长空身旁,身高接近两米,短须,青衫,中长发披散,面庞刚毅如刀削斧刻般,多一丝则臃肿少一分则刻薄。
此人就是王长空的父亲,王家之主,也是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融入前身记忆的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见最好的爹。
“爸……咳爹。”灵力收回,王长空行了一礼。
“空儿,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苦了你了!”王坚毅在快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肩膀上拍了拍。
“长空这些年一直处于悟道之中,没觉得苦。”
“额,不是悟道百天,其他时间都在悟道边缘徘徊吗?”
“悟道边缘也和悟道差不多,咋了,爹您不信吗?”
看着与记忆中性格完全差异的儿子,王坚毅目光有些呆滞。
恩,也不完全差异,至少与小时候很像,这样真好。
两道清灵剑光从王坚毅肩头升腾而出,毫光充盈整个小院。
“咳咳,儿子,告诉爹这东西到底从哪里弄到的?”
王坚毅指着悬浮着的丑陋斩罪。
“额,咋了?”
“空儿,以爹现在的实力也感觉到此物非人力所能摧毁,而且次物有股隐晦的灵性,甚至不输于开天珠,只是不知为何沉寂?”
爹不愧是爹,只有他是第一个关注到斩罪的人,不过,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捡的,您是不是又要问在哪捡的?长空就不能说了。”
“很难相信啊,空儿,你居然有如此机缘。”
“是啊,长空的机缘一直很好,一般人也不能悟道好几年是不。”
“可惜。”
“爹,可惜什么?”
“可惜已经认主了,不然爹指定抢过来!看这招摇的外表,沧桑的疙瘩,简直是为你爹量身定做!”
“呵呵,爹,不是认真的吧?看归看,摸归摸,不要那么猥琐,我娘如果看到绝对把您腿打断……”
王坚毅注视着这个与以前对比判若两人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
“空儿,能让爹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
听到父亲的询问,王长空略一思考便点点头。
得到儿子的应允,王坚毅神念探出笼罩王长空。
在此瞬间,王长空浑身汗毛炸立,内心骇然抗拒,原本自然而立的身体微微拱起,同时受到提示。
:有意念想要探入主人身体,已阻止。
“恩?”王坚毅目露呀色。
竟然能阻挡自己的神念探知,他是谁?底蕴深厚的化神,半步登仙的存在。
哪怕是普通的化神都不一定能阻止自己的探知,看来儿子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准备询问自己儿子之时,察觉到那种敌视的屏蔽感消失了。
“父亲,您现在可以看一下。”
王坚毅也没有细问儿子为何能做到这般,神念毫无阻碍的深入。
活力!
从皮肤到骨髓,从筋膜到内腑,无匹的活力!
王坚毅震惊了,他从没见过甚至听说这种情况。
神念感受着每一颗细胞组织的脉动,甚至有些陶醉其中。
王坚毅仔仔细细的,一遍又一遍的查看。
王长空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神念消失,看着欲言又止的父亲,洒然一笑:
“爹,咋样,长空现在健康吧?”
“唯有脏话才能表达爹的情绪,但又不能在空儿面前说脏话,有点难受,呵呵。”
王坚毅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掌一翻,出现一个拳头大的黑色圆球。
“空儿,这须弥球中有门神通应该很适合你,等有时间你研究研究。”
“恩。”
王长空接过。
“我王坚毅这一生唯一愧对的人就是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希望能对爹的恨意少一些。”
啥意思?您怎么对我有愧了?这不挺好的吗?莫名其妙。
“爹您说啥呢?”
“啊哈哈,没啥,爹这不是要成仙了嘛,多了些做人的感慨。”
“好吧......”
父子二人毫无违和感的席地而坐,二人都没有刻意的提起过去十来年的事情。
几分钟后。
“爹,这个时间点您来找我闲聊注仅仅只为了看我吧,是不是想阻止长空去崇关长城?”
“呵呵,三个月没见当然是想你了。”
“爹说实话。”
“恩,不太想你去,崇关危险,筑基横行,你改修了道门古法,实在不适合去。”
“这样是不对的,王家那么多练气弟子也很危险。”
“爹知道,但谁你是我儿子呢,谁都不会有意见。”
“爹,如果长空一定要去,您会不会阻止?”
看着儿子俊秀的面容上的认真,王坚毅吐出两个字:
“不会。”
“好吧,爹,长空去了。”
“你真要去?”
“恩,我看了王家历史,见过钟声九响,那一次,王家实力折损近半,两三百年才恢复,长空也是王家人。”
“恩,好,有我王坚毅的风范,爹不阻你,但话必须记住,此去崇关,勿要冲动,事不可为的话,优先保重你自己,这是爹的唯一要求。”
“长空明白。”
“好,我送你。”
一道金光包裹住王长空,当王长空反应过来时,他正站在一间长宽高三米的通体银灰的房间中。
“爹,我知道您对我的关心,但您觉得遇到危险时我会躲在身后?你觉得王家子弟们在浴血奋战时我能置之不理?
当然,前提是我能不死。”
王长空呢喃一句,才将心思放在面前的房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