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之中,点燃着淡淡的熏香,缕缕檀香落下,让房间之中增加了一丝恬淡悠远的气息。
但是这并不能够压抑住塔图姆心中的兴奋,毕竟从那位伟大存在口中得知的消息,着实让塔图姆心血沸腾,他能够感受到黄昏组织远大而光明的未来。
伴随着那位恐怖邪神的复苏,作为邪神的追随者,他们必然会获得更多。
作为阿尔法帝国七大混沌药剂商人之一黑山的首领,塔图姆现在憧憬着更美好的未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之外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塔图姆不禁按下了心中的兴奋,努力保持平静地道:“进来!”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艾丽卡,她看了一眼塔图姆之后道:“联合帝国刚刚对阿兹特克城发布了公告,说由于神性教会袭击,中断所有前往阿兹特克城的道路、航班和火车,具体恢复时间以联合帝国官方公告为准。”
说完之后,她顿了顿,道:“阿兹特克城出大事情了,是和那位有关吗?”
艾丽卡依稀记得塔图姆和她说过,他见到那位恐怖的存在就是在阿兹特克城,也是从那个时候,塔图姆成为了邪神的使者。
现在阿兹特克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看上去与黄昏组织并没有关系,但是艾丽卡却知道黄昏组织没有这么简单,便是她是黄昏组织的一员,她也不知道黄昏组织究竟有多少势力隐藏在世界阴影之下。
黄昏组织就像是冰山一角,即便是她们这些加入的人也只能看到水面之上的冰山。
“当然出了大事,十二帝国的神灵和神性教会的教皇全部被困在了那座城市里头,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估计现在都疯了,不过这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塔图姆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的事情。”
十二帝国的神灵和神性教会的教皇全部困在了阿兹特克城………艾丽卡被这个消息惊得整个人都愣了愣,半天她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道:
“真的是那位干的?”
能够将一群神灵困在一座城市之中的,在人间除了那位神秘至极的黄昏组织的邪神,艾丽卡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做到这一切。
“不可说。”塔图姆摇了摇头之后,主动岔开了话题,“我们要加快黑山的清洗了,以后黑山所有神秘势力都必须是黄昏组织的人,这是神灵冕下的命令。”
艾丽卡闻言深深看了一眼塔图姆之后点了点头,道:“是!”
作为塔图姆多年以来的搭档,即便是塔图姆没有说出来,艾丽卡还是明白了阿兹特克城之所以发生这种事情,还真的是那位黄昏组织邪神做的。
他们究竟………遇到了怎样的一位邪神?
………
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之上,照亮黑暗的夜色,越野车上,斯皮尔伯格拨弄着自己的脑袋上的乌鸦猩红,想要将其从自己脑袋上弄下来,但是却怎么也弄不下来,最终只能逆来顺受。
而杨平则是抱着狸花猫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杨,他对于白杨已经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至于白杨,他此时已经断开了与塔图姆的联系,脑海之中快速地显示出来阿尔法帝国的地图,然后快速勾画出来一条从这里前往罗尔瓜希山脉利法村的道路。
即便只是在阿兹特克城读了几天的书,白杨依旧汲取了足够的知识,比如说背下了整个阿尔法帝国的交通路线图和世界地图,杀戮和逃亡之中总是需要这些。
在规划好路线之后,白杨抬了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车窗之外的杜邦,然后白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因为他在杜邦的身上感受到了与诡异人皮类似的气息。
这种气息很微弱,但是绝对是诡异人皮的气息,之前在阿兹特克城之中,整个城市都在诡异人皮的气息覆盖之下,白杨并没有察觉到这种不对,但是从阿兹特克城之中出来后,这种气息却异常显眼起来。
就像是墨水滴入了清水之中,在白杨的感知之中根本无所遁形。
只是这诡异的气息究竟是什么,难道说那诡异人皮还在这些人身上留下了什么………想到这里,白杨主动地摇下了车窗,对着杜邦摆了摆手道:
“你,过来!”
白杨他要看看那诡异人皮是不是真的在这些人身上留下了什么。
杜邦已经在白杨的车窗之外等了很久了,他此时是真的想要感谢一下白杨,毕竟没有白杨他们根本走不出来,但是面对白杨身上那种恐怖的压迫感,杜邦却根本不敢开口。
就像是一个人想要感谢老虎,但是却不敢打扰老虎的思考,人对于老虎总是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
而直到白杨开口,杜邦才压下恐惧走上前,乖巧地道:“先生,这次真的是非常感谢您,我………”
但是还没有等杜邦说完,白杨便打断了他,冷声道:
“先闭上嘴。”
杜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杨要他闭嘴,但是还是很顺从地闭上了嘴,毕竟这位恐怖凶人看起来就脾气不好,杜邦根本不敢违背白杨的话。
白杨的目光随即落在杜邦的右手上,再次抬了抬头道:
“抬起右手。”
杜邦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照白杨说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白杨随即看到了在杜邦的手掌之上,有着一块淡淡的黄色,如同尸体皮肤一般的颜色,这种颜色白杨之前才在诡异人皮的身上看过,上面散发着一样的气息。
还真的是诡异人皮留下的印记吗………白杨随即转过头,目光从身后那些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身上扫过,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有着这种淡淡的气息,唯一没有的便是杨平、斯皮尔伯格,还是有狸花猫和他自己。
白杨不禁再次回头端详了一眼杜邦手心之上的诡异印记,他能够感受到这种印记似乎在一点点地侵蚀着杜邦的身体,只不过似乎这种侵蚀异常的缓慢。
但是即便是异常的缓慢,最多三五个月也必然会侵蚀杜邦的整个身体,白杨甚至已经能够想象这些从阿兹特克城走出的人最终变成了诡异人皮的模样。
想到这里,白杨不禁皱起眉头,道:“看来………我又放出来了一堆怪物。”
“放出了一堆怪物?”杜邦小声地道,站在白杨的身前,就像是一种本能在提醒他要安静、要恭敬一般,他不由地就小声起来。
白杨深深看了一眼杜邦之后道:“有些人或许现在还是人,但是未来或许就不是人了,”
杜邦被白杨看得浑身发毛,他小声地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杨随手从衣衫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张名片,然后递给了杜邦道:“如果说有一天你或许连人都当不了的话,那么打这电话,或许有用,记住如果这个电话只能你自己知道,被别人看到,那么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叫做连人都当不了了………白杨的话说的杜邦心中更加发毛了,他不禁看向了自己的手心,在看到黄色印记的瞬间,杜邦惊道:“这是?”
但是白杨却并没有理他,只是缓缓升起了玻璃,启动了车辆,他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些人,十二帝国的神灵和神性教会的教皇全部被困在阿兹特克城之中,接下来这两方必然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可以预见的是,很快就会有新的神灵来到这里,试图救出里头的人。
白杨可不想在这里遇见神灵,毕竟或许在神灵看来,他本身就和神性教会有关,之前神性教会教皇和诡异人皮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告诉了白杨,他现在不足以去面对神灵级别的存在。
所以白杨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是离开这里,快速地远离这里。
越野车快速发动起来,最终尾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杜邦则是握着手中只有一串号码的名片,咽了咽口水,他感觉像是对方这种恐怖的人物,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开玩笑的。
所以说………这位恐怖凶人说的放出了一群怪物,是………再说他们吗………杜邦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一寸。
他不禁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印记,那黄色的印记遗留的地方,他手掌之下的肉似乎都消失了,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人皮,就像是………那诡异人皮。
看到这里,杜邦感觉自己脊背之上的衣衫都湿透了,他连忙电话背了下来,然后直接将名片烧了。
夜空之下,只有纸张燃烧之后的灰烬落在了地面之上,在清凉的夜风之下,灰飞烟灭。
而背景则是那数千从阿兹特克城走出的人影。
骷髅白骨,人间幻戏,哪里知道是人是鬼。
………
第二天一早,金色的太阳从东方的山峰之上缓缓升起,万道金光刺穿天幕,落在大地之上,所有的黑暗在这一刻全部褪去。
白杨开着越野车驶过大地之上笔直道路,车上斯皮尔伯格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经过一夜的行驶,白杨现在已经在阿兹特克城六百公里之外了,但是距离罗尔瓜希山脉利法村还有八百公里的距离,至少四五个小时的车程。
白杨坐在车辆之上,却没有专心地开车,而是不断与塔图姆等人建立联系、进行交流,了解现在阿兹特克城和十二帝国等的情况,并且让塔图姆为他在罗尔瓜希山脉利法村安排一个合法的身份。
阿兹特克城之中出来的人都有问题,或许很快就会变成新的诡异人皮,整个阿尔法帝国都要混乱一段时间,到时候很难说之后会不会出来的人进行搜查,这个时候一个新的身份能够让白杨避免遭受很多的麻烦。
“不过那诡异人皮似乎比我想象之中要稳,那些神灵被困了一天一夜了,也依旧也没有出来。”白杨想到那诡异人皮不由感叹地道。
按照塔图姆等人说法,阿兹特克城城已经被联合帝国禁止了所有的外界交通,十二帝国也已经公开表示会派军进入阿尔法帝国,现在形势严峻。
白杨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是神性教会教皇和十二帝国神灵依旧被困在里头,那些神灵依旧无法摆脱诡异人皮,甚至会被它吞噬了。
白杨现在只希望诡异人皮再次给力一些,将这些神灵困的久些,或者全部吃了,这样这些人就没有时间来找他的麻烦了。
只要能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白杨便能够将黄昏组织蔓延到世界之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而就在白杨思考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塔图姆的声音。
“诸神的黄昏,
光明的终结,
永夜的黑暗啊!
恐怖和死亡在您的肩头并存,
您忠诚的仆人请求向您交流!”
白杨随即再次建立和塔图姆的联系。
塔图姆此时笔直地坐在办公室之中,恭敬地道:“冕下,我已经弄好眷者的新身份,就放在罗尔瓜希山脉利法村102号的邮箱里,只要眷者需要的时候去取就好。”
白杨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阿兹特克城的情况有任何的变动,直接向我汇报,十二帝国绝对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他们接下来做的应该是尝试营救。”
“是!”
塔图姆一边点头道,一边在心中感叹道神灵冕下竟然囚禁了这么多神灵还不满足,这是想要将这些神灵全部毁灭吗?
多么恐怖的想法,如果十二帝国神灵全部死在阿兹特克城,那么绝对要爆发大战。
白杨并不知道塔图姆心中的想法,他看到塔图姆应答之后就断开了与塔图姆的联系。
这样以神灵的身份直接和塔图姆等人对话,还是不够方便,我或许应该想办法,让那些与我建立联系的人之间相互可以交流,建立一个黄昏组织之间联络网………白杨在自己的心中暗道,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或许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