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匠硬着头皮道:“老奴不敢,只是…少爷有所不知,赵家那边也在暗中招揽木匠,给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
“哦,这赵家反应倒是不慢。”
许阳这才了然,道:“那你倒是说说,赵家都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王木匠说道:“回少爷,赵家那边按副给粮,制作一副象棋1斤粮食,多劳多得,而且木头也不用我们出,我们只要出力就行。”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会如此心动,这赵家倒是舍得下血本。”
许阳皱了皱眉,顿时下定了决心,道:“这样吧,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不管赵家那边给多少,我这边都比他们多给三成,如何?”
在座的木匠不由精神一阵,一斤本来就不少了,还能多拿三成?
“多给三成?少爷此话当真?”王木匠急切问道。
“自然是真的。而且,这只是现在的价格,如果赵府涨价,你们也会涨,而且比他们涨的更多。”
许阳知道自己的行动比赵家晚了一步,想要把这些木匠留住,并且吸引更多的木匠过来,必须给出更多的好处,不然人家怎么会冒着得罪赵府的风险投靠过来。
“既然如此,我做。”
“我也做。”
没有太多犹豫,在场的木匠当场答应了下来。
“很好。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一座院子,以后那里就是你们做工的地方,记住一点,里面的东西你们一样都不许带出去,都听明白了吧?”
“这是自然,赵家那边也是这么说的。”
“来人,带他们去院子,现在就开始。”
木匠们自然没有意见,早些动手就能早些挣到粮食。
平时他们做木工,一天能挣一斤粮食就很不错了,现在只要做一副象棋就挣到了。
木匠们刚离开不久,他的父亲许绍雄就过来了,道:“看来你已经安排好了。”
许阳站起身道:“是的父亲,不过我们现在的人手还远远不够,不知父亲大人您那边怎么样?”
许绍雄点点头,“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听说赵家那边也在暗中做这事?”
“是的父亲,赵家也不傻,不可能看不到象棋的好处。”
“嗯,现在是我们两家在竞争,后面其他世家恐怕也会加入进来,所以我们动作一定要快,在其他世家加入之前把能招的木匠都招过来。”
“孩儿明白。父亲,我想去拜访一下这位范家三少爷,看看能不能弄清楚那种能反光的涂料是什么。如果能得到这种涂料,我们就不怕跟其他世家竞争。”
“你能如此用心,我很欣慰。不过记住,买卖不成仁义在,他愿意说最好,不愿意说就算了,万不可强求。”
“孩儿明白。”
“你去的时候顺便多买几副他们的象棋回来,有多少买多少,依我看,以后不管有多少家制作象棋,也不可能比范家更精良,我们先屯起来,反正不愁卖不出去。”
“父亲跟孩儿想到一块去了。”
“如此甚好。”
…
“少爷,外面有人想见您。”陈二狗来到少爷门外,禀报道。
“知道对方是谁吗?”
范本很奇怪,他虽然来这里已经住了有些时日,却不认识什么人。
“是许家的许阳少爷。”
“就是昨天替你们解围的那位许家少爷?”
“是的少爷。”
“既然是他登门拜访,本少爷是应该见一见,你先带他去凉亭坐一会,我马上过去。”
“是,少爷。”
范本将万物箱藏好,走了出去。
许阳坐在凉亭,双眼扫过院子的每一个地方,却是没找到制作象棋的地方,似乎不在这个院子里。
下象棋的声音从几个房间里隐约传来,还有两名护卫直接就在屋外下。
“原来是许阳少爷大驾光临,幸会幸会。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范三少爷客气了。”
“不知许阳少爷这次过来,所为何事?”
“我这次是专程来向三少爷表示感谢的。”
“哦?这是为何?”
“昨天从三少爷手中购得五副象棋,高价卖出了其中三副,收获过于丰厚,不敢独享,特地备了200斤粮食聊表谢意,还望三少爷莫要拒绝。”
“说到感谢,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应该的。”
“许阳少爷这次过来,恐怕还有别的事吧?不妨说来听听。”
“三少爷慧眼,不知三少爷手上是否还有象棋要出手?”
“你要买?”
“不错,粮食好商量。”
“我现在手上没有多余的象棋,如果许阳少爷非要买,不如明早派人过来,到时候我给你十副,还是原来的价钱,50斤粮食一副,如何?”
“如此甚好!”
许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三少爷,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说。”
“怒我眼拙,不知这象棋上面的红色涂料是何物?”
“关于这红色涂料,说它是制作象棋最大的秘密也不为过,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希望许阳少爷理解。”
倒不是范本有意藏私,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棋子上的涂料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也不想费心思去研究这个,因此便没有说。
“是我唐突了,实在抱歉。”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许阳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便谢绝了范本的挽留,很快便离开了。
“这人不错,往后的一些生意,倒是可以和他合作,或者直接交给他去做。”
这一次面谈,许阳的举止有礼、言语有度给范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这个蛮荒的年代,许阳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
赵忠杰跟他相比,那就是一坨翔。
至于他是否可堪大用,往后再看看。
…
“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夫人踏出这座院子半步。”
朱夫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回想起夫君离开下的命令,久久回不过神来。
是的,她被禁足了!
而且此刻她所处的院子格外偏僻,极少有人会来这里,显然是特意安排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在这里。
时间久了,说不定她就被遗忘了。
这不是禁足,这是彻底的打入了冷宫!
而这事的起因,自然是因为她私自放女儿朱丽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