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松岛正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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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访丘来到巴黎郊区,这里有一家很小的精神病院;大门已经生锈,保安厅里有个人昏昏沉沉的打着盹,看起来环境糟糕的很。

  白访丘就这么走进去,没有登记也没有询问,白访丘按照指示牌一路找到了住院部的大楼。

  大楼的外墙被油漆喷满了诡异的涂鸦,墙角还贴了张杂志封面,是一本漫画杂志,封面上面的蝙蝠侠被人用蜡笔画上笑脸;白访丘把封面扯下来看封面的背面贴着几个用报纸剪下来的字,贴的歪歪扭扭并不是很好看。

  “欢迎来到阿卡姆”

  医院的广播里放着华晨宇的,这种乖张的说唱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有一个男人穿着病号服在水龙头下洗手,双手已经被洗的惨白起皱,有些皮肤已经溃烂渗出了淡淡的血丝。

  “你在干嘛?”白访丘走过去问。

  “我在……洗手……我的手……太脏……要洗……洗干净……太脏了……”男人拿着肥皂一遍遍的揉搓双手,肥皂的碱混着水触碰到溃烂的伤口刺的男人龇牙咧嘴。

  “可是已经很干净了。”白访丘指着男人的手。

  “不……太脏了……有好多好多……小虫子……太脏了……”男人更加奋力的洗手,溃烂的地方越来越大,红色的血混水流进下水道。

  “不对……虫子……好脏……”男人撕扯着病号服,肩膀上露出一个惨破的纹身,是一个骷髅头,下面纹着一串数字:

  “322”

  白访丘见过那个骷髅和那串数字,她和其中的很多人都打过交道。

  骷髅会,耶鲁大学最神秘的学生组织,这群智商超群学生设立总部将其成为“墓穴”、崇拜德摩斯梯尼并将其奉为神明、他们玩弄政治培养出总统、联邦法官、国会议员……

  他们每一个人都应当获得很高的成就,在不同的环境里功勋卓著至少不是像眼前这样在一个精神病院里不停的洗手撕衣服。

  白访丘转身走向住院部,撩起门帘看到里面看到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寻诊台边上修眼镜。

  白访丘放下门帘却听到沉重关门声。白访丘一惊回头看,背后墙壁不再是医院的白色墙壁,而是金色的墙,墙上还挂着壁灯,正中间是一扇橡木门,黄铜把手擦的铮亮。

  木门上刻着一句话:“强尼在这里。”门旁边还竖着把斧子。

  白访丘回头,她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什么医院,这里装修豪华,拐角有厨房,直走有电梯,这是一家旅馆的大厅。

  紧闭电梯里渗出血,白访丘看着那些细细的红色液体然后又看了看电梯,电梯的门突然打开,里面的血水喷涌而出。

  血水很快淹没了大厅,白访丘走到二楼但发现一个问题。

  二楼的房间所有的门牌号都是237号房间。

  白访丘懒得管那么多她随便打开一个门进去。她不知道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她有些疲惫坐在沙发上,猛然看到一个老女人从浴缸里出来,手里还拖着一把八角锤。

  女人看起来脸色枯黄,肌肉干瘪,几缕稀疏的头发盘在头上。

  手里握着长长的锤柄锤头在地上划的嘎吱响。

  老女人走到白访丘面前抡起锤子砸向白访丘,白访丘也没明白一个老女人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她是吃生铁长大的吗?

  白访丘伸出右手挡了一下老女人一锤子就把白访丘锤到窗户外面。

  手臂上的阵痛告诉白访丘:“这一切感觉像是真的,又不想是真的。”

  白访丘从窗户飞出来才发现自己在一座雪山上,而那也不是什么旅馆,就是一座城堡。

  而自己刚刚从雪山的悬崖飞向峡谷,峡谷深处是远古时代寒冷冰川和刺骨的寒风。

  但转眼间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很普通的砖混墙,墙的那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她起身走向砖墙,弓步右手屈臂顶向砖墙。

  八极拳.顶肘

  霸道的力量硬是在墙上怼出一个窟窿,白访丘左右摆拳将窟窿越打越大,然后钻出去。

  她才发现自己刚刚在一个电话亭里,电话亭外面站着一个人。

  这个男人的着装中规中矩,墨绿色的西装,保时捷的墨镜,胸前别着工牌,耳朵上还挂一个耳麦。

  “你是不是摸不准自己醒着还是在做梦?”那个男人摘下墨镜露出冰蓝色的瞳孔和欧美人特有的高挺鼻梁“尼奥?”

  那个人整了整西装,胸前的工牌写着“史密斯”。

  天空下起大雨,没有任何预兆的那种。

  街面上人都冲向白访丘,右手出拳;一瞬间白访丘想起一部老电影,叫,一群僵尸会为了一个脑子蜂拥而上争的你死我活。

  白访丘一抖裙摆,右脚跺地,鼻中擤气,身潜闪双臂上下绞住男人的右臂。

  八极拳.缠打

  缠打在八极拳里是一种贴身短打技巧,很像咏春拳的黏手,但咏春拳说到底还是一个女子的拳法,八极拳则是大开大合,蛮横凶狠,方寸之间就要了性命。

  白访丘右手压下拳头,左脚跺地,顶肘直打在西装男的正胸。

  “紫宫”

  中国独有的打穴手法,在白访丘这里配合刚猛的八极拳能发挥到极致。

  男人被打的后退几步,胸骨的剧痛让他蹲下身大口喘气,起身向前掂步侧踢。

  白访丘右手缠住左手劈向膝盖。

  “鹤顶穴”

  男人的腿瞬间僵硬,白访丘左手屈肘刺向男人的小腹。

  八极拳.担山肘

  “神阙”

  “外陵”

  “大巨”

  “元关”

  白访丘用手肘一下下猛击着男人的小腹,男人的脸色渐渐肿胀青紫,混着血丝的口水从嘴里喷出。

  “上明”

  白访丘一拳打在眉骨上,断裂的墨镜从脸上飞出去。

  “你练的截拳道吧。”白访丘看着男人“你太慢了。”白访丘看着男人。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男人起身掸了掸身上雨水,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戏谑。

  “我自幼身体孱弱,家里人从不教我别的东西,他们只让我打理家里的生意。”男人慢慢走向白访丘“我二十五岁之前每天天都和眼镜香水待在一起,直到我遇见一位高僧。”男人从身后抽出两把武士刀,双臂慢慢展开。

  白访丘对这个起手式有印象,但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我很欣赏你的武术,我想有个人的武术和你差不多”男人笑着慢慢躬下身子“二天一流。”

  白访丘这才想起来这个架势是日本战国时期一个著名的剑术家的架势“宫本武藏”。

  这个人几乎是及日本剑术的大成者。

  无论眼前这个人用什么方式去接触到了宫本武藏,但她很确信她摆出的架势就是二天一流。

  “玩过吗?”白访丘拍了一下腰后的匣子,两把把汉剑从匣子里弹出来,剑身八面研磨,是典型的“汉八方”,两把剑柄上用金文刻着两个字,

  一把刻着“干将”,一把刻着“莫邪”。

  “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白访丘剑锋点地,地上出现一道卐字法印“那个和尚教你的怕是野狐禅。”

  “呵,我们去海里聊聊。”男人挥手海水瞬间充斥着这座城市,白访丘胃部扩张,四肢抽搐,意识开始模糊。

  她想到小时候被同学把头摁水里里的时候。

  她见到了这辈子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东西。

  “深海恐惧症”

  地球的最南边,斯诺大陆上,海厄尔面对潘恩的能力双手合十,身后闪出卐字法印,无数缠着念珠的金色佛手从天空落下,这些佛手就像一颗颗陨石,最小的也得有两米多,这些佛手带着空气摩擦产生的火焰快速下坠,来完成一场盛大的超度。

  大慈大悲,常无懈倦,恒求善事,利益一切

  给予众生安乐,了解众生痛苦,超度一切罪恶这便是“大慈大悲掌”。

  潘恩抬起头看着这些犹如神迹的手从天上降临,这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但奥林匹斯的高贵血统让他不敢承认眼前的一切。

  巨手狠狠的砸在地上,巨大的冲击让整个大陆都随之震动,冲击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大坑,越来越多的手砸向潘恩,地面的震感也越来越强;尘土飞扬,潘恩在一堆巨手里被拍成了一堆烂肉,就像西餐厅里厨师反复摔打的牛肉。

  “忍不住了吗?”唐龙起身擦了擦鼻血“海厄尔你这玩不起啊。”

  “切。”海厄尔没说话。

  “很久以前,我杀死了一只巨龙然后将它的命背在身上。”唐龙转头看着涅斐勒开始放肆的大笑“你以为你打的是一个人吗?我身上还有一个啊!”

  唐龙左脚跺地“出来玩玩吧,法夫尼尔。”

  唐龙身后出现一条巨大的金色巨龙,金色的双翼展开上面挂面了珠宝和钻石;巨龙仰天长啸,如同暴雨一样的金币从嘴里喷出。

  黄金龙——法夫尼尔

  “请神上身,这是中国道教的本领,有些时候茅山道士可以运用这种技能练就自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这就是‘神打’人们靠这种本领在街头卖艺撂跤祭拜祖师等等,但千百年来这些上身的本领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唐龙握拳,将身后的黄金龙尽数吸入体内,然后唐龙的全身骨骼发出爆响,肌肉开始充血膨胀,皮肤逐渐变成灰黑色,眼睛也充血发红,全是散发出蓝色的蒸气“但我不一样,我是完全吸纳了一条龙的灵魂并将它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中国人有个习俗,人死之后会撒纸钱来祭奠逝者。”唐龙捡起地上的一枚金币“看见这些金币了吗?你死之后它们就是你的殉葬品。”

  唐龙快速的冲向涅斐勒,速度之快让唐龙的身体携圈起地上的金币,涅斐勒暗叫不妙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唐龙已经近在咫尺。

  唐龙弓步蓄力右掌打出,涅斐勒的身体像被击中的铜锣一般发出轰鸣,整个人向天空飞了出去。

  洪拳.推掌

  涅斐勒看着明净的天空和明亮的星海有些恍惚,他在哪里?他应该在奥林匹斯山享受美酒,或者在泡温泉,他究竟在哪里?

  涅斐勒转头看向草原,发现自己以在数千米的高空,他看到下面有个东西正在飞向他,那个东西周身散发着蓝色的蒸汽。

  是唐龙。

  这个练功夫的乡巴佬仅靠奋力一跳就就能跳到这个高度,涅斐勒在半空中看到唐龙就像看见了鬼。

  “这家伙已经不算人类了吧?”涅斐勒想“也许他本身就不是人类?”

  涅斐勒不敢细想,唐龙狞笑着抓住涅斐勒的脚踝将涅斐勒狠狠的扔回地面。

  涅斐勒绝望的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然后砸出一个大坑。

  涅斐勒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凹痕;唐龙落下来踩向涅斐勒的腹部,涅斐勒翻滚着躲过同时腰后抽出两把军刀。

  MC1军用排障刀,昂贵的合金,热处理的刀锋,双开的刀刃,如同女性的手臂一般修长笔直。

  “嚯?你还藏着两把这个?”唐龙笑起来,涅斐勒的身体随着刀身慢慢变成合金的颜色,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涅斐勒冲上前一刀砍向唐龙,唐龙反手手腕挡住刀刃,这个过程大概两秒钟,但涅斐勒愣了十几秒。

  怎么有人可以徒手接刀?

  佛门中有一种功夫叫“横练功”;这些人拼命锻炼丹田和全身筋骨,让自己劲力大增,全身关节的硬动可以发挥出强大的攻击力久而久之就能劈不破枪刺不穿。

  唐龙就是其中之一,涅斐勒运足力气的一下挥砍只在唐龙的手腕上留下浅浅的一道白印。

  涅斐勒没有停下,他快速转身跳起,双刀用力劈下。

  唐龙双脚内八字站立,两腿微屈,双膝内钳,这是咏春的桩功之一,也是洪拳的马步之一。

  二字钳羊马

  唐龙用双肩硬生生接下了涅斐勒的双刀,力量之大让唐龙的双脚都陷进土里。

  唐龙躬身蓄力,拳头向上正中涅斐勒的腹部。

  形意拳.炮拳

  涅斐勒被打的往后踉踉跄跄,但拳头在身体上形成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凹痕。

  金属身体被击打后而产生的强烈震感在体内来回传导,让涅斐勒有些站不稳。

  一阵恐惧从涅斐勒的心中涌起,他可能今天会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刀刃在唐龙身上留下的只是两道浅浅的白印,只是两道白印而已。

  涅斐勒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趟来的目的当然不是和唐龙打架。他转头看向那个在潘恩的尸堆旁叼着烟找书的光头大汉,他觉得这个光头比较好对付,只要打倒光头他就拿到了书。

  他拿着两把刀冲向海厄尔;海厄尔叼着烟深吸一口,脚下仆步画圆,双手慢慢向两边平伸。

  八极拳.二郎担山

  海厄尔左手避过刀锋,右手手掌对准涅斐勒的脸;涅斐勒看清那只手,海厄尔的右手里攥着一团沙子。

  “嘭”那团沙子散开打在涅斐勒的脸上,细小的沙粒将涅斐勒的脸打的如同蜂窝,鼻子也凹陷进去,涅斐勒痛苦的跪在地上,他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视力,他现在只能看见光,但盖亚说死前都能看到光,那道光会指引着濒死的人走向地狱洗刷罪恶,最后走向新生。

  “新生么……”涅斐勒的口中喃喃“下一生会怎样啊?”但无论怎样他只想安稳平凡的活着就好,就像卫城拜占庭教堂旁边的老铁匠就不错。

  海厄尔手中的那团沙子是将沙子不断压缩然后打出,巨大的威力就像散弹枪对着脸开了一发。

  “沙雨”

  海厄尔的双手再次凝起沙团对准涅斐勒的后脑就是两下轰击,涅斐勒的头骨被打到变形,后脑壳凹陷进一个大坑,眼球也在作用力的推动下飞出眼眶。

  “真残忍。”唐龙捡起地上的眼球——那个坑坑洼洼的金属球。

  “你是变态吗?”唐龙看着海厄尔。

  涅斐勒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瘫在地上。

  “我没有找到书。”海厄尔搔了搔头。

  “没有……”唐龙看了看涅斐勒的尸体又翻了翻潘恩的尸堆。

  “看来我们被摆了一道啊……”唐龙笑了笑“他们是三个人。”

  突然海厄尔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往回跑,在一排排书架上找着书。

  “怎么了?”唐龙跑回来看着海厄尔。

  “找本书。”海厄尔拿着手里的书,封面写着两个字

  “陆羽”

  海厄尔拧眉不语。

  夜空中响评弹—

  少主见,欠调停

  背主泯良皆不应

  南京大雨夜八宝街,罗发财在店口握着一个小女孩尸体的手口中默念“尔时佛告地藏菩萨。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轮转五道。暂无休息。动经尘劫。迷惑障难。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入暂出。又复遭网。以是等辈。吾当忧念。汝既毕是往愿。累劫重誓。广度罪辈。吾复何虑。”

  街上站满了盟军的人,斯卡娣一个人自顾自的吃着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