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轮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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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师兄,明日若不幸为敌,还望师兄手下留情。”柯镇刚回到人群中,便闻到一阵香风,低头一看一个面若桃花小姑娘略带羞涩的微低着头,抿着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嘶~”柯镇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这宋羲歌在师兄弟中人气这么高,小小年纪倒是挺会利用自己优势:“宋师妹身法轻盈,武艺娴熟,哪里谈的上手下留情,宋师妹太谦虚了。”

  在柯镇上台前她就已经胜利了一场,在柯镇看来,此女身材苗条,轻盈灵动,御物水平倒是一般,准度有余力道不足,完全构不成威胁。

  宋羲歌站在柯镇身边不走,也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白底绣粉花的扇子轻轻扇着,一阵一阵的香味不断涌来,哪怕早已不是情场初哥,柯镇依然有些心猿意马。

  “师兄,看起来肖凯峰可能要输哦。”

  台上一名小胖子左支右拙,对手风一样围着他绕圈,身法略显笨拙的肖凯峰被耍的团团转。

  “别人我不知道,肖凯峰可没这么容易输哦。”柯镇见识过这小胖子玩铜钱,一双肉乎乎的手灵巧的不可思议,很难想象那短粗的手指能同时让五枚铜钱在一只手上跳舞,相互之间甚至不会接触。

  果不其然,满头大汗的小胖子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在腰带一抹一翻,四枚铜钱镖两左两右划着不同的弧线向对手飞去。

  以一众外门弟子现今的修为,一次能控制两个目标已经算得上平日修行刻苦,可这小胖子对铜钱的熟悉实在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看似同时控着四枚铜钱镖用各自以不同轨迹飞行,实际上只是轮流在每一枚铜钱上施力微调,说起来简单,实际上铜钱的质量并不均匀,再加上为了杀伤力特意削边磨刃,飞行轨迹更是难以预测。

  对手大吃一惊,左右路线已经被封死,原地停住肯定不行,拼尽全力纵跃也不过两尺高,唯一生路就是下蹲。情急之下猛一矮身。

  这一反应倒也算得上机敏,只是功力还是差了点惯性使然没停住,靠着单手撑地才得以避免以头抢地的悲剧。

  然而这时小胖子的下一轮铜钱也已经近身。

  传功长老的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算上耍小聪明的那个,这已经是第三个他不喜欢的胜利者了,小胖子轻身功夫实在不怎么样,虽然御物水平还行,但是决胜这一手也并非自己教的好,全凭他个人自悟,反而被他们三人击败的对手才是自己理想中的正经弟子。

  “宋师妹,你在这啊,我刚刚的比赛你看到了吧,我现在御物距离足有三十五步,那小子居然跟我比远射,兄台麻烦你让一下,谢谢,我跟你说这是我还没出全力,那小子出手那么慢他飞一刀够我飞两刀的……”

  说话这人柯镇还真有点印象,在这一代弟子中属于比较出挑的,长相不错,身手不错,最厉害的是脸皮厚的惊人,每天跟在宋师妹身边热脸贴冷屁股嘘寒问暖的,俨然一副舔狗嘴脸。

  此人在柯镇后一场上台,整理装备的时间错过了柯镇的比赛不知道他的能耐,一过来就试图推开柯镇站到宋羲歌旁边,目光全放在美女身上,也没看看自己推的人什么体格,一伸手没推动,反而自己落一踉跄,要么说脸皮厚的惊人,竟丝毫也不觉得尴尬。

  无视宋羲歌求助的目光,柯镇向前一步,人家小伙子追求自己幸福,一直也没什么出格举动,姑娘你自己不干脆的拒绝他,我干嘛要出头得罪人。

  突然柯镇眼神一凝,看向擂台上一个辗转腾挪快到有些模糊的身影,擂台上有大概四分之一是一片有些稀疏的梅花桩,桩顶只有碗口粗细的平面,原地不动不紧张的情况下站稳问题不大,可此时台上的少年却能在梅花桩顶纵横闪躲如履平地!

  “这是谁?”

  “他叫方兴安,听说父母都是蜀一门弟子,外出游历时被奸人所害,只剩这一独子被石长老养大。”

  方兴安如戏耍般在桩顶跑来跑去,任由对手出招,只是闪躲也不反击,站在下面本就视野受限,再加梅花桩阻挡实在是不好命中,十之七八都打在了木桩上。

  对手一气之下也跑上梅花桩,不能像你一样灵活起码也不至于被木桩挡了视线。

  要说这对手也还算不错,上桩之后稳稳当当,脚步不慢,为了尽可能减少阻碍,径直奔向那根最高的梅花桩。

  刚刚一直没出手的方兴安眼中精光一闪,找准机会一甩手,一把银闪闪的飞刀平平的飞了过去。

  这家伙御物也练的不咋地啊,明摆着打的太低了也不修正,速度还很慢,柯镇心想。

  哪成想这飞刀竟刚刚好在对手踏向下一根梅花桩时出现在他脚底,这一脚踩在飞刀上平衡瞬间被打破,收势不及身子一歪便要从五丈多高的梅花桩上掉下来。

  此时只见场边黑影一闪,一个身着玄青色长衫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梅花桩阵中,丝毫不受密密麻麻的木桩阻碍,在失足选手落地之前将其接下。

  “哇,你看清了嘛?”

  “太快了,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古护法太强了,巴山鹫名不虚传。”

  “巴山鹫不是因为他出手狠辣……”

  “嗨,蜀一门哪个成名高手出手不狠辣。”

  柯镇也是颇为震惊,万万想不到往日只觉得又馋又欠的古护法还真是个高手,从场外到落地处足有五六丈远,中途还要绕过密林一般的梅花桩,这速度着实惊人,这也是他头一次见识到先天高手的实力,这些人平时在门派中一贯高来高去的,见面都困难,实在很少见他们出手。

  再之后的比赛便没了什么看头,方兴安这一场珠玉在前,那些中规中矩的比斗让大家都提不起什么兴趣,直到天色已晚大比第一轮大比结束,大家还在讨论那一场中方兴安精准的一刀和古师叔神乎其技的轻功,赢过的弟子满心欢喜充满向往,输了的弟子也需要思考今后的方向,散场后或喜或悲,满怀心事。

  “你小子可以啊,”柯镇在回宿舍的路上被拦了下来。秦毅抄着手从树上落下:“我还当你昨天没听懂我的指点,原来是在装傻,你怎么不用飞刀,飞蝗石这种东西是江湖把式,那些寻常武人打穴用的,到了先天就完全没用了。”

  “我这不是灵力稀薄嘛,飞刀对我来说也有些太重了,不太控制的住。”

  “……炼体没用前途的,入内门后还是舍了吧。”

  “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