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沉默了很久。
看到这个标题，他就明白了江皓为什么写这首歌。
“果然符合你的性格。”他苦笑说着，开始往下看。
“这些年的让步的你是否会叹息，
有什么是你永远不放弃，
一次一次你吞下了泪滴，
一次一次拼回破碎自己，
一天一天你是否还相信，活在内心深处那顽固自己……”
小伟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
待看完后看了一眼江皓：“我怎么感觉你忽然老了好多似的……”
“没办法，这就叫天才。”江皓摊手。
“曲子呢？”
“哪有那么快，赶出来再给你……”
“需要我帮忙么？”
“还是老规矩，你负责细节修改。”
小伟点了点头，把歌词收好。
然后便是商量着乐队最近收益的事情。
“学校北门莫琳酒吧老板上次就联系过我，想让我们乐队固定驻唱。这不趁着你在网上火了一把，我和他聊了聊加钱的事情。”
在拒绝聂云波之后，李伟便上了心乐队目前主要生存问题，前前后后跑了几趟。
“还是被压价了，2000一晚。不过他倒是答应如果能给酒吧带来人气，就赞助我们在度江大学的演出。”
“啧……2000也不少了。”江皓在心中估计了一下。
大三以前乐队驻唱，一晚只有500块左右。
而且一个月下来也唱不了几场，大抵是在周末时候，老板才会额外出钱请他们去。
久了之后，在度江大学城这一带泡吧人群中还算有一些人气。
“这倒是，之前我还以为会有娱乐公司来签约咱们，推了好几个驻唱单子，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心急，早知道拖一拖就好了。”
小伟叹了口气。
江皓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这些事辛苦了。少挣点钱嘛，无所谓的。
至于他们也愿意赞助咱们乐队……倒是意外之喜，酒厂那边能给的场地有限，一起算进去话，场地又能大一些。”
末了，江皓又问：“我们啥时候去？”
“酒吧现在还在装修，后天重新开业，老板叫我们下午早点就去准备。”李伟道。
“行，你等下把老板电话给我下，我有件事再去和他谈谈。”
李伟点了点头，很快把手机号发了过来。
江皓离开学校，朝着酒吧方向走去。
莫琳酒吧老板明了刘阳富，虽然名字挺土，但是人可不土。
此时，他坐在办公室闭目眼神。
下身西裤，上身则是干练的白色衬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倒是有点像电视里的社会精英。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刘阳富。”
“刘老板你好，我是时光乐队主唱江皓，有时间找个地方坐坐吗？”
“嗯，地方你定……”
“我现在在你们酒吧外面。”
不到三分钟，刘阳富便出现在门口，两人找了附近一个茶楼。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茶楼出来，江皓有些失望看着刘阳富的背影。
他本想酒吧宣传的时候带着乐队一起，但是没谈拢啊，刘阳富那边给出的条件是出场费减半，对于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江皓没有答应。
这是未来一段时间主要收入来源，江皓不会动了根基。
不过，从和刘阳富话语之中，想来他们已经知道江皓拒绝加入黑石娱乐的事情。
本来巴掌大块地方，而且这些老板经常请一些小明星走穴，有几个圈内朋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在江皓离开后没过多久，茶楼又出来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女孩儿。
视线在江皓背影略微停顿后，她朝着莫琳酒吧的方向走去。
……
临近傍晚。
小伟接了个电话。
“嗯？明天吗？……好好。”
挂断之后，他对江皓说道，“行啊，刘老板答应你的条件了！”
“嗯？”江皓一脸问号，“你在说什么我没太听懂……”
“行了别装了，你下午是不是找了刘阳富，让他借着开业，帮忙宣传一下我们乐队。”小伟说，“他让我们明天一早去广告公司把照片拍了，中午那边海报赶出来，我们还得去帮忙宣传呢。”
“哈？”
刘阳富什么时候答应的？他今天下午不是把自己给拒绝了吗？
难道后来又改主意了？
江皓捏着下巴，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明明下午刘阳富拒绝得那么干脆，到底咋回事儿？
“我说他把我给拒绝了你信吗？”江皓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倒是好事儿。”
……
两天后，莫琳酒吧。
余知瑾很早就来到这里，随便点了一杯鸡尾酒后，便坐到角落去了。
没过多久，江皓一行人到了。
酒吧音响设备基本都是新的，江皓和小伟调试了一阵子之后，那边刘阳富走了下来，拿了包烟分给众人。
四人中只有大林抽烟，道了声谢后接过，简单聊了几句。
“设备怎么样？”刘阳富笑呵呵道：“这东西可花了我不少钱，妈的，前两年好不容易赚了点，这次又投进去了。”
“在这附近酒吧中算是顶尖了。”江皓比了个大拇指，倒是没有夸大。
刘阳富新酒吧装修极为豪华，看起来对标消费人群是渡江大学生一带的富二代们。
酒吧档次上去了，音箱设备太次也说不过去。
刘阳富拍了拍江皓肩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酒吧外走去。
下午四点。
酒吧里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到五点的时候，连走廊那边都是人了。
“今天晚上时光乐队会来啊，要进来可不容易，屋外都他么是人……”
“我靠，幸好早出门了，我还以为时光乐队在不怎么出名。”
“那个主唱在网上火了啊，我听说他拒绝签约黑石娱乐……嗯就是影帝孟小冬那个公司，原因是老板要潜规则他们乐队主唱。”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晨曦里面击剑爱好者多得很，江皓才不屑和他们为伍。”
刘阳富在看了看人满为患的酒吧，满意笑了笑，这次还真赌对了。
江皓几人在台下已经准备好了，快要登台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过身，第一眼看到的是黑色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