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
陆丰貌似醉了。
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葛……师叔,葛老兄,今日这酒,喝的痛快!”
陆丰心里,却是心急如焚。
怎么回事?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他其实清醒的很。
此时,不过是在演戏。
说的话,也都是现场胡诌,为了博取葛列好感的。
说白了,他就是以自己为诱饵,吸引住葛列上钩。
没想到,这一吸,就是几个小时。
马上酒喝干了,再赖在这,岂不是很尴尬?
算了算了,不管了,先撤吧。
陆丰起身。
“师叔,今日我就先回去了,等有机会,我们再喝!”
“师侄,莫急,我们叔侄好不容易坐在一起,自然应该多说说话。”
“就是,着什么急嘛,我看这天色还早,再喝上几个小时,也不是不可以!”
凌山黑着脸,从外面走进来。
在外面听了几个小时的坏话,凌山这会儿,心里很不爽。
“岳父……”陆丰惊呼。
“不要叫我岳父!”
凌山气的要跳起来。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婿,你和月儿的婚事,我不同意,绝不同意!”
“宗……,宗主!”
唰的一下,陆丰的汗瞬间湿了后背,酒意全无。
这下完蛋了!
宗主怎么会在外边?
那他说的话?岂不是被宗主全听到了?
这可不是他的本意啊,他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博取葛列的好感,拖住这个家伙而已。
这下好了,倒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陆丰此刻很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林青山。
这下可被坑惨了。
“宗主,您听我解释!”
“无需跟他解释!”葛列此刻挺身出来:“师侄说的肺腑之言而已,说明公道自在人心,何必在意他人之见?”
怎么不在意?
去尼玛的肺腑之言!
陆丰杀这货的心都有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出来添乱了。
这可是自己未来老丈人,得罪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万一,再来个天价彩礼?棒打鸳鸯?
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葛长老慎言,刚才我是酒后失言,做不得数!”
“酒后失言?酒后吐真言才对吧?”凌山冷笑着。
陆丰心里暗暗叫苦。
完了完了,看样子是百口莫辩了,宗主一定误会了。
这时候要没人帮他证明清白,那可就真的完了。
这个林青山,怎么还不回来?
陆丰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念林青山。
“宗主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葛列板着脸,看着凌山。
这家伙,就是来扫兴的。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问我?”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我做的好事?”
“葛列,你绑架凡人,威胁参与大比的后辈,暗箱操作,妄图蒙蔽帝盟,现在事情败露,我作为宗主,受帝盟之命,亲自彻查此事!”
“什么?”葛列眼睛一瞪。
看凌山的样子,不像是吓唬他。
这不对啊?
事情做的天衣无缝,这个时候,葛庆应该已经成事了。
慢着?
葛庆呢?
这小子一向存不住气,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时间来给自己汇报。
今日这是怎么了?
比武结束半天了,人去哪了?
“怎么回事?”葛列看着在门口侯着的弟子。
他突然想起来,这弟子之前就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
“师傅,完了,全完了!”
弟子哭叫道,腿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凌山。
“宗主,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我只是个传话的!”
轰!
葛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剧本不对啊!
“葛列,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还不束手就擒,听候发落?”凌山喝道。
葛列瞬间惊醒过来。
以他的心性,不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不至于惊慌失措。
此时,要想保命,就只有一个办法。
“凌山,不要在这血口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这殿中,足不出户,一无所知,你就这么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我倒还想问问你,难道要假公济私,公报私仇,诬陷于我?”葛列反击道。
不得不说,这老头老谋深算,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他深知,现在反抗的话,即便凌云宗没人奈何得了他,帝盟也不会放过他。
尤其是苟富贵的事情一旦败露,他葛列必死无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必须要做出取舍。
只要和葛庆撇清楚关系,当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葛庆所为。
这样一来,葛列最多也就落下个管教不力的罪名,伤不得根本。
只要他还在这位置上,只要帝盟不追究,他就有机会,想办法救出儿子。
大不了,以后这凌云宗不待了。
“你不承认?”凌山眯着眼睛。
“没做过的事,自然不承认,哪能听你一言堂,在这血口喷人,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要证据,凌山怎么可能拿出来。
当下,事情有些棘手。
“呵,我当宗主已经查清楚了一切,早就为老夫想好了罪状,现在看来,全是宗主刻意诬陷老夫,也罢,你要是这么做,我能有什么说的,宗主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葛列乘胜追击,完全占据了上风。
论心机,凌山还差了点。
“宗主莫急!”陆丰此时开口了:“林长老已经跟着葛庆去找证据了,相信不久,便会回来!”
“什么?”葛列闻言慌了。
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个林青山?
整日玩鹰,竟然被鹰啄了眼。
不过想想,苟富贵在那边,应该会处理好一切。
只要林青山回不来,一切就还有转机。
希望葛庆能长点心,切不要再回凌云宗了。
此刻回来,就是个麻烦。
“是吗?老夫倒是要看看,这个林长老,能捏造出什么罪证来,放心,老夫一定不反抗,伸着脖子让你们杀。
我要让全宗门的人看看,他们的宗主大人,是怎么借题发挥,借刀杀人,铲除异己的!”
葛列越说越直白,不再遮掩什么。
他和凌山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葛长老的要求,我怎么会不满足呢?不过,这罪名可不能胡乱捏造,否则,怎么对得起葛长老如此辛苦为我设的圈套!”
就在此时,林青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