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老头,是不是疯狗,见谁咬谁哪种?”
林青山问道。
陆丰:“那倒不是,只是你触碰到了他的利益。”
“什么利益?”
“葛列的儿子,葛庆,在凌云宗,是第一天才,也是这次南域大比凌云宗的头号种子,你来了,便是他最大的竞争者。”
“就算我不来,他就能保准取下头名吗?这个老头想的也太简单了些!”
“葛列为人,就是如此狭隘,只要对他有威胁的事情,他都会想办法解决,所以,你危险了!”
陆丰得意的看着林青山。
坑林青山,能让他有到莫大的满足感。
林青山细思极恐,自己又被套路了。
这一连串的套路,环环相扣。
这个陆丰,看上去有些神经质,没想到套路还挺深,林青山现在倒觉得,这家伙才是凌云宗最有心机之人。
要说不是他算计好的,林青山说啥都不信。
“你走,我要和你保持距离!”
“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这次南域大比,你的主要对手是谁?”
“不想!”林青山果断道,他现在不想再跟陆丰多待一秒钟。
“为何?”陆丰很疑惑。
“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林青山霸气侧漏。
陆丰愕然。
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十年前的陆丰,都能在南域同辈无敌。
现在的林青山,相当于现在的自己的实力,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除非,还能有人,和林青山有同样的机遇。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你走,赶紧走,飞着走,瞬移走!”
唰!
陆丰原地消失。
林青山情绪激动,粗喘着气,他要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应对潜在的危机。
靠!
林青山猛然又想起来,刚才忘了问陆丰那家伙,那个葛列是什么实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自己一无所知,岂不是太被动?
不过既然葛列能在凌云宗身居高位,还能拉起来一批心腹,想必实力比着凌山,不会差多少。
想想在大殿之中,凌山所展现的恐怖实力,林青山不寒而栗。
他喵的,突然又后悔了。
不会真把小命丢在这吧?
怎么成了帝境,还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不行,大比过后,还是老实待在秦地,不无敌,绝对不出去。
林青山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此刻他睡意全无,在凌道峰上四处转悠,打算寻一块风水宝地,继续修行夺天造化功。
这时候能积累一分实力,就积累一分。
鬼知道真的和葛列干起来,凌山和陆丰的师傅会不会帮他。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多增长一分实力。
至于跑路,林青山可不甘心,来都来了,险也冒了,人也得罪了,要是不拿点好处回去,岂不是血亏。
……
夜幕降临,林青山准时赴约,在凌云宗大殿,接受凌山的款待。
几位执事长老,在一旁作陪。
宴会之上,葛列的身旁坐着一个年轻人,有帝境九重实力。
这人应该就是葛列的儿子,葛庆。
那腰围,比起葛列还要粗上两圈。
这样子,哪里像是个天才的样子。
不过这父子二人的面相,也十分想象,属于笑面虎那种类型的。
表面上笑的像是弥勒佛,可是眼神中的杀气,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父子二人,从林青山一进来,就死死的盯着他,要是眼神能杀人,林青山能死在这父子二人手上一万次。
“宗主,这是我从十三长老家里特意带回来的美酒,颇有些别致的味道,请诸位品尝一番!”
陆丰在宴会上,依旧活跃。
这借花献佛的战术,玩的溜溜的。
“对了,这酒,可是十三长老亲手所酿,乃是陆某平生仅见之美酒。”
陆丰手一甩,大殿中央,便多了几坛美酒。
酒香四散开来,沁人心脾。
这些长老,不乏爱酒之人。
一个干瘦的老头,一闪便到了酒坛边上,抓起来两坛便跑。
“陈老头,你干什么?”
马上就有人不愿意了,好酒谁不想多喝两杯?
“急什么?你们懂什么酒?喝着就是浪费!”
陈荀搂着两坛酒,一脸满足。
“这是七长老陈荀,尊者境八重,凌云宗第五高手,生性爱酒!”
陆丰利用灵识,给林青山传音。
林青山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个结交这些长老的好机会。
陈荀爱酒,自己会酿酒,这不是正好吗?
“陈长老大可不必如此,这酒,不算什么稀罕物,只是我随手了酿,陈长老要是觉得可口,随时可以过来找我,保证管够!”
这时候的陈荀已经连着三碗下了肚,面色潮红,一脸满足。
这酒,简直就是天上的琼浆玉露。
陈荀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这大半辈子,都特么活到狗身上去了。
直到现在喝的,才是真正的酒。
听林青山这么一说,陈荀来劲儿了。
“小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当然!”
“好!”陈荀擦擦嘴,眼睛瞥向葛列父子。
“就冲你这酒,小子,以后在凌云宗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酒鬼,一向嗜酒如命。
这陈荀,如此痛快就表明了态度,代价不过是几坛酒而已,实在是大赚特赚。
林青山对着陆丰,暗暗竖起来大拇指。
这家伙太心机了,这酒拿出来的实机恰好,正打在陈荀的七寸上。
葛列父子的脸,瞬间拉的老长。
刚才陈荀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看来林青山这小子,已经把自己当成敌人了。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他们葛家父子不客气了,葛列倒是挺想知道,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到底是不是有仙人在他背后支持?
如此装神弄鬼,目的到底是什么?
葛列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小子的阴谋,公之于众。
届时,他便能拿凌山轻信外人为借口,向凌山发难。
葛列越想,越觉得心中怒火中烧。
他端起桌子上的酒,连着几碗喝下去,试图浇灭心中的熊熊烈火。
几碗下去,却觉得心中更是火热。
这酒?
葛列低头一看,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陆丰拿出来的酒,正没出息的品着。
“混账!”
葛列一拍桌子,心气失守,瞬间酒意上头,头重脚轻,险些栽在地上。
“葛长老,这酒虽好,切莫贪杯!”
陆丰的话,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