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拱火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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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秦时之七剑传人

  古寻非常大气的没有计较梅三娘的粗鄙之语,只是摆了摆手,提醒道,“梅姑娘,要注意言词!”

  “老娘注意你**个**!”梅三娘毫不配合,依旧出口成章,“有本事你就赶紧杀了老娘,看老娘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唉……”古寻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师兄妹两个也有意思,一個闭口不言,一个破口大骂。”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们,如果真的选择死硬到底,宁死不从的话,那披甲门的气数,可就到今日为止了。”

  “现在披甲门几乎所有弟子都在这座大牢里,也许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不过基本可以肯定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弟子。”

  “如果你们全都死了,披甲门,也就彻底成为历史了。”

  古寻十指交叉,支撑在胸前,一本正经的说道。

  沉默不语的典庆微微晃动了一下,不过仍旧没有作声。

  而骂骂咧咧的梅三娘,也不由的停止了喝骂,神情变得低靡。

  这个问题,他们两个都做不到视若无睹。

  典庆是掌门,如何能接受先辈传下来的门派就此消亡?

  梅三娘更不用说,要不是为了门派,为了这些个师兄弟,就魏国这德行,她早跑了。

  不过门派灭亡他们不能接受,集体为奴同样不能接受。

  这和灭门并没有区别。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面对这种局面,还是闭嘴为妙,这一点连健谈却无脑的梅三娘都明白。

  古寻见此,不慌不忙的继续他的话题:

  “两位也不必那么为难,所谓的家奴,也只是我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罢了。”

  “呵!”梅三娘虽然不想说话了,但还是忍不住带着讥讽意味的笑了一声。

  玩笑?

  你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结果,我们铁定会成为奴隶。

  古寻权当没看见,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以你们的身份,本来根本不可能成为咸阳献俘的一员,而是直接发送去当苦役的,我特意托关系把诸位要来,自然是有大用。”

  “你们现在理论上确实是奴籍,不过,我肯定会为诸位脱去的。”

  “两位怎么看?”

  “呵!”梅三娘斜眼一瞅古寻,不客气的回道,“说的好听,还不是想要我们成为你的走狗,和奴隶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名头不同罢了。”

  典庆依旧沉默。

  古寻见他不说话,也就暂时把注意力全转到梅三娘身上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语气平稳的叙述道,“首先,奴隶这个身份,绝不只是简单的一个名头。”

  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奴隶制社会,但是家奴这种东西,好像得民国才算彻底消失。

  一旦入了奴籍,那就等同于主家的财产,杀了都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不管怎么说和良民都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其次……”古寻伸出第二根手指,笑呵呵的反问道,“关于走狗的问题。”

  “这个词汇未免太难听,其实也不过就是雇佣关系,大家各取所需嘛。”

  “以前你们可以为魏国朝廷效力,现在为什么不能为我呢?”

  “至少……”古寻耸了耸肩,很无辜的说道,“我和你们还没有杀父之仇,而你们的师傅朱亥,他的死和魏国王室可难脱干系。”

  这时候典庆终于睁眼说话了,一开口就反驳道,“师傅是被你的手下,玄翦所杀!”

  这件事,典庆记得可是清清楚楚。

  过去他还以为玄翦仍然是罗网的天字一等,不过随着玄翦几次受古寻之名出手,披甲门也弄清楚了现状。

  这也是典庆不愿意和古寻交流的主要原因之一。

  弑师之仇,等同于杀父,不共戴天!

  “嗯……”古寻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回应道,“玄翦确实是动手杀他的人,不过且不论主使者是当时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光靠一个玄翦真的能杀得了他?”

  “考虑到你们这些练硬功的,年纪大了以后实力衰退的最为显著这一点,我不知道你师傅死前一身硬功还剩几分。”

  “以你为标准的话,朱亥的硬功巅峰时期要是比你只强不弱,那玄翦想杀他,恐怕不容易。”

  典庆没有接这个话茬,倒是梅三娘急切的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古寻略显嘲弄的回应道,“什么意思……你是没有一点政治嗅觉吗?”

  “是朱亥杀了晋鄙,帮助魏无忌掌控了魏国大军。”

  “窃符救赵,hd破秦,甚至于最终导致白起被逼死,魏无忌就此名声大噪,声震七国,天下咸知,朱亥也被魏国上下赞誉,甚至成了大将军,可你们考虑过上上代魏……不对,现在应该是上上上代魏王真正的想法没有?”

  “他真的会因此而欣赏朱亥?你们不会这么天真吧?”

  “不会吧?”古寻阴阳怪气的故意反复强调道。

  “魏安釐王确实是先信陵君一步病逝,但并不代表他的儿子,魏景湣王会就此掀过这一篇。”

  “没有得到足够的支持,魏庸一个司空,能堂而皇之的刺杀魏国的大将军?”

  “没有安排适合的针对性手段,玄翦能轻而易举的杀掉魏国的大将军?”

  “报仇,得把思路理清楚,身上练再多肌肉都没问题,别蔓延到脑子里就好。”

  说到这,古寻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古寻的思路很清晰,也很合逻辑,梅三娘听完后,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

  古寻这时候又适当的挑拨了一句,“这一点,你们看不明白我可以理解,不过……当时信陵君魏无忌还活着吧?”

  “他没告诉你们吗?”

  “或者应该说……”古寻将目光投向脑袋低垂的典庆,“他没告诉你吗?”

  这些深层次的考量,魏无忌就是看出来了,也不可能广而告之所有披甲门的弟子,最可能,也最应该知道的,只有接任掌门之位的典庆。

  典庆对此,默然不语。

  他不喜欢说谎言,如果魏无忌没告诉他,他大可以直言不讳,毕竟信陵君是否会告诉他这件可能涉及自己侄子,当代魏王的丑闻真相,是人家的事。

  所以他此时的沉默,无异于默认他确实知道这一点。

  魏无忌实际上告诉他了,只是他没有跟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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