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黑红色的石魄光华大放,一种猩红的能量从段伍的石魄中喷薄而出。灵力沿着段伍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二百零六块骨骼,流遍了段伍的全身。
之前被伍圭捏碎的手臂骨骼,在犹如实质的灵力中被粘连到一起。
就在剑锋即将割断段伍的脖颈之时,伍圭感觉脚下一空。当回过神儿时,脚下空无一物。
灵力从伍圭的身体中涌出,搜寻着段伍的身影。
猛地回头,奇异的一幕映入伍圭的眼中。本来已经是被剑深深割破的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段伍的周身,弥漫着血红色的灵力。在段伍的身后,一条长长的灵力丝线垂落地面,就像是段伍的尾巴。而股股大地灵力,则顺着这条丝线流入段伍的体内。
段伍享受般,伸了一个懒腰。全身的骨节都因这一个动作,而发出声响。手掌朝着某个方向伸着,五指弯曲,地面上掉落的凤翔天击刃重新回到段伍的手中。
看了看手中的环首刀,用力一握,将灵力注入刀内。刀身立时变成了血红之色,散发着无尽的杀气。
伍圭看着眼前这样的场景,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心道:“这是人吗?这么强的灵力,居然没有将他灵气化?”
血红双眼看着眼前手持宝剑的伍圭,口中用奇怪地声调说着:“小伙子,好久不见,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哈哈哈!”
伍圭被问的全身发冷,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伍圭问到:“我们认识吗?”
段伍捋着若有若无的胡须,说到:“我见过你,那时候你们都还没有出生。当时我受到重创,急于找到一个宿主。怎奈当时你的石魄不如这小子的,所以我选择这小子。”
这句话触动了伍圭的内心,他不知道段伍身体里的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在他的眼里段伍就是一个废物,自己才是天之骄子。
伍圭咆哮,大吼:“你胡说,我的石魄是完美石魄,那个小子就是一个废物。我要杀了你。”
段伍腰部延长出来的丝线,像尾巴一样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地面。说到:“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力量。”
话罢,段伍的脚步向前轻轻一踏,身体好似出现了幻影一般。当这道幻影消失,段伍已经出现在伍圭面前。单臂扼住伍圭的脖颈,五指微微用力。
段伍问到:“小家伙,想死吗?”
伍圭双脚悬空,胡乱踢蹬着,手掌拍打着段伍的手腕。
拇指食指轻轻一松,伍圭的身体瘫在地面。
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伍圭的身体,段伍说到:“小家伙,别装死了。你不是很想杀了这小子吗?来呀,让我看看你的至强一击,没准你就能杀了我。哈哈哈!”
伍圭揉着自己脖颈处的淤痕,看着对面摸不清状况的段伍。嘴中喃喃道:“我是最强的,我的石魄是最好的。父亲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你就是个废物。”
段伍仰天长笑,道:“来吧,用你的至强一击,结果这小子的性命。”
伍圭双目充满着血丝,死死地盯着段伍。
剑缓缓地举过头顶,单手擎举变成了双手持握。将剑立在胸前,伍圭回忆着那张兽皮卷上的文字。
石魄震颤着,所有的灵力被充分地调动。沿着他的奇经八脉,流遍了全身。循环往复,冲刷着他的身体。在第六次冲刷之后,伍圭的身上散发出白色的气体。
气体越来越多,将伍圭全身笼罩。此时,只能看到那宝剑的剑尖。随着一声怒喝,白色的雾气向剑身凝聚,伍圭的身体渐渐清晰。待到雾气全部凝聚到剑身之后,伍圭脸色苍白。
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段伍,伍圭低声而缓慢地说着:“开干了,一剑刺苍穹。”
声音落下,所有的雾气向剑尖汇聚。剑尖处,一个巨大雾气球,凝聚而成。巨球被压缩成弹丸大小,里面的能量异常恐怖。
伍圭小心维持着,将剑尖对准段伍的身体。
段伍竟不躲不闪,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到:“往这瞄,打中就必死,这叫心脏。”
终于,伍圭再也控制不住那巨大的能量,大吼一声:“去死吧,啊——”
弹丸大小的能量球仿佛接到命令一般,一道纯白的光柱对着段伍的心脏,飞驰而去。所过之处,空间扭曲,阵阵爆裂的噼啪声音,连成了一串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段伍的身前出现了一位黑衣老者,帮助段伍挡下了这一击。
只见老者五指张开,一道厚厚的灵力避障,将这狂暴的能量阻挡在外。老者的脚深深地陷入了地下,这是由于两种力量对抗而带来的。
在一分钟后,因“剑刺苍穹”而释放的灵气被全部抵消。
黑衣老者披头散发,用野兽般地眼瞳看着对面的伍圭。嘴中说了一句:“不想死赶紧滚。”
伍圭提着剑,看了看狼狈的黑衣老者,又看了看老者身后的段伍。心道:“我现在灵力空虚,这两个人任何一个都能杀死我。三十六计走为上。”
没做过多的犹豫,伍圭一转身,便跑出了军营。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就在伍圭刚走不久,一个男人哭泣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师父,伍哥他是不是死了。呜呜呜,是不是都凉透了?”
随着声音,圣武从军营外跑了进来。
在之前,圣武按照段伍的意思逃走。可是他不甘心,他不想让段伍死。按照去墨玉山的方向,圣武疯狂地跑着。他只有一个想法,找师父救伍哥。
刚跑出三里,圣武便遇到了下山寻找二人的刘叔。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刘叔没有理会圣武,独自飞身向军营赶去。
待到军营处,刚好看到扼住伍圭脖颈的段伍。以段伍的实力,怎是伍圭的对手。事出反常必有妖,刘叔躲在近处,细细观察着段伍的一举一动。想的就是要探清其中的缘由,因为他一直都感觉段伍的石魄太不正常了。
从深坑中走出,刘叔赤裸着双脚。并不是刘叔没有穿鞋,而是在刚才的抵挡中,鞋子被巨大的压力震成了粉末。
站在段伍的对面,刘叔问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