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段伍指着三楼中间的玻璃展柜。
刘叔从旁边的玻璃展柜,转过身。站在段伍的身侧,看着展柜中的兵器。
那是一柄造型古朴的环首刀,刀环装饰是一只浴火的凤鸟,整体刀身笔直。刀茎十公分为漆黑之色,刀刃长七十二公分为银白之色。刀柄长二十六公分细麻缠绕,刀鞘是棕竹制成。在刀茎的正中位置,有着一个中空的圆形缺口。
环首刀:为直刃长刀,此类刀拥有厚实背脊,较重的重量,杀伤力较大。整体为一体锻造,分为刀环、刀柄、刀茎、刀刃,而往往刀茎与刀刃均被视作刀身。有锋为刃,无锋为茎。
刘叔唤来店主,问到:“老板,这刀怎么卖的?”
老板手指轻轻一指问到:“您说的是这柄刀吗?”
段伍连连点头,就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被老板捕捉到。老板轻咳一声,伸出了三根手指。“三百万”。
“多少?”刘叔大惊。
老板看到刘叔的表情,也并不奇怪,缓缓介绍起了这柄刀的来历。“此刀看似古朴,却是十足的宝物。名曰:凤翔天击刃,乃是巨匠刘川所铸。”
听到此,刘叔腹诽:“刘川都死了快两百年了,怎么总拿死人说事儿?”
大概是看出了刘叔的疑问,老板解释说到:“这是一柄两百多年的古董,不过又被当世大师刘云重新修补装饰。”
刘叔不屑,但段伍却听得兴致盎然。
指着刀柄,店主说到:“正常环首刀刀柄为木质,而流云大师化繁为简,选用古法工艺。以冰蚕丝、高原棉、深海细麻,分三层缠绕,使得此刀的称手度极佳。”
说完话,老板将刀从玻璃柜中取出,交到刘叔的手中。
见刘叔单手握住刀柄,掂量着手感。老板继续说:“如果您是修炼之人的话,您可以注入自己的灵力。因为这冰蚕丝和高原棉,均有传递灵力的作用。”
刘叔将灵力注入右手,见刀身渐渐萦绕上一层黑红色的气体。看到这样的现象,刘叔微微点着头。心道:“算是个物件儿,还不错。”
随后老板又将手指向刀茎中心处,说到:“这个位置本来是置放兽魄的槽孔,只是年代久远,兽魄早已不复存在。若有上好的兽魄辅佐,此刀威力定会倍增。”
兽魄:野兽的石魄。
待到老板将这柄凤翔天击刃介绍完毕,刘叔将刀递到段伍手中。
握着刀柄,段伍心潮澎湃。试着挥动几下,十分称手。
刘叔看着老板,问到:“老板,我们诚心买能给个实在价不?”
见面前这位老者要讲价,老板直了直腰板。说到:“老先生,先不说这柄刀如何。就单单是两百年的古董,也不只这个价吧。并且还是经过前后两位巨匠精心锻造,三百万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见老板没有让价的意思,刘叔轻咳一声。道:“老板你这话说得不对,我们就是要买一把好刀,其他的我都不看。至于你说的什么古董,什么大师跟我们都不挨着。你就给个实在价,多少钱?”
“三百万”,奇物轩老板斩钉截铁地说着。
站在一旁的段伍看到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拉了拉刘叔的衣袖说到:“师伯,这东西我不要了,咱们走吧。再看看别的,没准能有更好的呢?”
段伍若不说这样的话,刘叔也就走了。不过当段伍说出这样的话后,仿佛是触动了刘叔的某根神经。
刘叔一挥衣袖,荡开段伍的手掌。看着老板手中的凤翔天击刃,从怀中取出三张一百万的银票。道:“今天我要跟你说明,我们不是买不起,是认为这东西不值。”
老板一听这话,被激出火气。说到:“这位老人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你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不然我要告你诽谤的。”
一听要见官,段伍再次拽了一下刘叔的衣袖。示意刘叔不能去见官,他还有官司在身。
刘叔没有理会,义正言辞地说到:“告我?我还要告你呢。你们奇物轩售卖假货还有理了?”
说着话,刘叔用手指着老板手中的环首刀,为老板与段伍讲起了环首刀的历史。
大陆之上用刀的习俗由来已久,起初为短刀、匕首。随着战争的需要刀身的设计逐渐变长,也就出现了大刀、砍刀、佩刀。
环首刀,虽是刘川始创,但当时他只是设计出了手稿,并未打造。后来,他的孙子刘庆,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手稿,并将其打造成形。后人因其形状特殊,取名环首刀。
讲完环首刀的历史,刘叔双目圆瞪看着老板。道:“环首刀的历史,也不过区区百年有余,哪来的两百多年古董?”
老板被刘叔的一番话,问得一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刘叔将老板手中的环首刀取过,递到段伍面前说到:“环首刀背儿厚刃薄,根据不同材质其比例也会不同。一般刀的整体长度,在一米至一米二左右。而就这长度,便是铸造门派的区别。”
听着刘叔的话,段伍伸出手掌,用手指量着刀的长度。随后说到:“师伯,一百零八公分。”
刘叔指着刀身,继续说:“在大陆上,铸造大氏族共三家。刘氏的特点是长、大,追求的是大器、重器。一般刘氏的环首刀,均在一百一十公分以上。所以这柄刀,既不是古董,又不是大师之作,充其量算是个上好的兵刃。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从段伍手中夺过凤翔天击刃,取出一卷皮尺细细地丈量着。过了好一片刻,老板说着:“这刀算上刀环装饰,整整一百一十公分。”
听到这话,刘叔的眼睛再次立即竖了起来。大喝道:“刀环装饰不算刀身整体长度,你不知道吗?”
老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最终,刘叔二人以二十五万的价格买下了这柄利器。并且刘叔还让老板赠送了一副上好的护手,系在刀环处。
段伍右手是四根手指,在与人打斗时,会出现握不住刀的情况。有了护手套在手腕上,就可以很好的持握。
背负新买的凤翔天击刃,段伍的心里十分开心。一路往回走,段伍都在想:“师伯怎么对刀这么熟悉?看来还是得有文化,要不很容易被骗。”
一边走,迎面过来一支队伍。
土黄军服,黑色军马,龙威军团骑兵的典型标致。一名军官,骑着马向前走着。在他的身后,几十名军兵押解着一辆囚车。
囚车内,一名满脸胡子的壮汉,眼睛半睁半闭。而在他的右脸处,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痦子。
当段伍看到这名男子的时候,不禁心中一惊。心道:“圣武?”
一行人缓缓使出了墨玉城东门,直奔狼头军团的军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