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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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上,段伍跪在地上。

  啪的一声,惊堂木的声音传得及远。一位身材端正,相貌方正的官员高坐大堂之上。他大喝一声:“段伍,你可知罪?”

  段伍低头不语,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到大,他没有进过衙门。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进入到这种地方。

  一个师爷模样的男人将一张纸递到了判官的手中,判官简单掠了一眼。问到:“罪犯段伍,在两月前杀害了狼头军团三名军士,你可认罪?”

  段伍脑海飞速旋转着,心想:“反正我也不太想活,这件事也是我做的,认了也无妨。”段伍点了一下头,说到:“是我做的。”

  判官拿着毛笔,在纸张上画了一个圆。接着问到:“罪犯段伍,三月前你潜入城主府,偷盗数千万财物,你可认罪?”

  段伍摇摇头,说到:“我没做。”

  惊堂木声再次响起,判官大怒,喝道:“大胆段伍,杀害三名军士你已是死罪,如今还要狡辩,本官最后问你一句,你可认罪?”

  段伍依然摇着头,说到:“我做过的我认,我没做过的我不认。”

  “打”,一声打字,传入衙役的耳中。两名衙役将段伍摁在地上,而另两名衙役则手持黑木杖,对着段伍的背部与臀部一通猛打。

  每一杖落下,声音都不是很响亮,有些发闷。但是每一丝的力道都没有浪费,阵阵传入段伍的皮肉之中。衣衫被打烂,皮肉被打开。段伍疼的嗷嗷直叫,大呼:“我没做,那不是我做的。”

  看着疼痛难忍的段伍,判官说到:“段伍呀,左右你都是死罪难逃,为何还要受这皮肉之苦呢?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当第一百杖打完,判官的声音响起。“段伍你可认罪?”

  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瘦弱的身躯颤抖着。那是疼痛直达大脑后,身体在自然反射下,表现出来的颤动。

  喘着粗气,段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我认”。

  判官满意地在纸上,再次画了一个圆圈。判官继续问:“五年前,你屠杀贾氏全家,强行霸占贾凤凤为妻。后因事情败露,在两个半月前,你屠杀了齐家村七十六条人命,你可认罪?”

  几近昏迷的段伍听到了,在他心底埋藏的最敏感的字眼——七十六条人命。

  努力抬起头,看着判官。段伍重重地说到:“这不是我干的,不是。”

  “嘴硬,掌嘴。”

  两名衙役从腰间各自抽出一柄略短的木杖,揪住段伍的头发,对着他的嘴脸又是一通抽打。抽打了一会,段伍的牙齿,嘴唇全部都被打烂了。

  判官看着那张血肉模糊而不甘的脸,问到:“你认不认?”

  此时段伍说话已经不太利索,但是隐隐约约中,在他的嘴逢中,出现了两个字,不认。最后段伍便昏厥过去,不醒人事。

  见段伍昏死过去,从大堂的屏风后,走出一位穿军装的人。判官一挥手,命人将段伍押入大牢。见大堂内没人,判官对着那身着军装的男子深施一礼。道:“副队长,有何吩咐?”

  身穿军装的男子微微摆手,说到:“陈判官,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大队长的意思你应该能明白,尽快将此人斩首。你在这磨磨蹭蹭的,要干什么?”

  陈判官再次施礼,道:“王副官,您家大队长的心思我自然是懂的。只不过齐家村及周围的几个村,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们城主府这边也要给百姓一个交代呀。”

  “这还不简单吗?签字画押按手印,还用问认不认罪吗?”王副官冷声说到。

  陈判官说着:“那自然是简单,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毕竟要严谨一些才好。”

  王副官,没有理会陈判官的说辞。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最好尽快把这事儿办好。”

  说完话,军装男子又回到了屏风之后。

  三日后,段伍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发霉的棚顶,段伍的精神有些恍惚。“这是哪?”

  刚欲坐起身,段伍发现了不妙。自己的身体居然动不了了。

  “这感觉?有点熟悉呀。”

  段伍立即调动意识,查看自己的石魄。果然,石魄沿着之前后腰的那个渠道,再次与大地连接在了一起。

  不过这次能量并没有上一次充盈,而且流速也很缓慢。意识游遍全身,他发现自己的牙齿,皮肉居然正在缓慢愈合,生长着。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按照之前的方法停止了对那种力量的吸收。段伍又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体,随之而来的便是脱力的感觉。

  旁边粗犷的声音响起,“这小子醒了”。

  声音很陌生,与之前牢房那几个人的声音都对不上号。

  努力着,挪动了一下身体。环顾四周,牢房变了模样。地上的干草少了许多,人也变少了。此时在这间牢房中共有三人,一个书生,一个莽夫,还有一个,看着像是一个戏子。

  书生,转过头,和蔼地看着段伍。说到:“真没想到,你恢复的居然这么快。我们都认为你可能会死在这,没想到……”

  一旁的莽夫将话题打断,连忙问着:“这位小哥,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居然能恢复的这么快?”

  “功法?什么功法?”段伍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什么,也就没有做声。

  三人没有询问段伍是因为什么被关进大牢的,因为在这间大牢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经过几天的熟悉,段伍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书生怀玉、莽夫圣武、戏子之兰。

  除了怀玉之外,其余两人的年纪都要比自己小上许多。

  这一日,判官继续提审段伍。

  同样的公堂,同样的一群人,同样问句。段伍跪在地上,依然不承认。

  判官轻叹一声,说到:“你都已经是死刑犯了,临死前做点好事儿不行吗?事到如今,做没做有那么重要吗?少受点皮肉之苦不好吗?”

  段伍抬起头,看着判官说到:“我没做就是没做,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没做。”

  这句话,段伍说得很是硬气。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与其憋屈的死,倒不如堂堂正正地死去。为了生活他窝囊了半辈子,临死前他不想再窝囊了。唯一的遗憾就是,在临死前不能痛扁那个老头一顿。

  判官一声令下,“来人,给我打,轮班打。只要打不死,就别停。”

  一连半个时辰,段伍在煎熬中度过。肋骨折了,四肢断了,皮肉已经没了模样。地上的血已经干了,一个残废的男人,苟延残喘着。

  师爷宣读着判词:草民段伍,为非作歹,十恶不赦。先是屠杀齐家村全村性命,而后偷盗城主府财物数千万元。在被围捕之际,行凶杀害我圣军三名军兵。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现被缉拿归案,十日之后午时正法。

  嘭的一声,段伍的身体被扔到了监狱之中。

  戏子之兰轻手蹑脚地凑到段伍的身边,伸出娇弱的手指,轻轻触了一下。段伍鼻息体温尚在,他惊讶地说到:“还活着”。

  书生看了莽夫一眼,问到:“差不多了吧?”

  莽夫回到:“就这两天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