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六部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历史是有传承性的,一个制度不可能凭空出现。
说来也巧,尚书台开始从三公手里分权,便是从灵帝开始的。
后来随着曹魏和东西两晋延续,最终在隋唐时期发展成三省六部制。
中书省对应三公,尚书省便是尚书台,门下省对应光禄勋等部门。九卿根据职权不同,分散到三省之中。又单独设置御史台,言官的权利也从这里开始获得加强。
按照张钰的想法,御史台需要,毕竟相当于后世的监察局和信访部门。
既然如此,应该把公检法单独分出来。至于原本的六部,可以进一步扩张。
参照物也有,就是后世的各部。仔细观察会发现,后世的政治制度,同样是三省六部的一种变化。是以在传承历史上面,华夏做得很好,这也是华夏文明能流传下来的原因。
这个制度的出现,本来并不那么着急,至少也应该是在一统天下之后,再逐渐改变。
问题张钰看到刘辩这段时间,的确是太为难自己了。真就担心,好不容易给他调养好身体,他却自己拖垮了身体。尤其以前只是处理政务,如今还有好几个嫔妃的……
“那太傅可有章程?”刘辩想了想,对此也有些兴趣。有一说一,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喜欢整天忙于处理政务?
问题他必须要认真处理政务,毕竟不想留下一个‘昏黜’的评价。只能说先帝对他的影响很大,或者说他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用这个方法来为先帝正名。
本质上,若是能够简化治政流程,减少工作量,又不影响到治政效率和效果的话,那么他当然非常乐意。可以说,张钰的提议,简直是帮了他大忙!
“臣可以回去写一份章程,然后在下一次大朝会上提出来。若有不足之处,群臣也能就这个问题好好讨论,查漏补缺。”张钰表态。
“如此甚好!话说,今天真就这样偷懒下去?”刘辩点头,随即试着问了句。政治制度改革之前,堆积的政务还是要有人处理的。
也有可能是忙惯了,刘辩有些闲不下来,一想到还有没完成的政务,就浑身不舒服。
“至少今天好好休息。”张钰叹了口气,“以后每个月,至少要有一天这样的时光。疲劳和压力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实际存在。陛下若是不能适当放松的话,这不断累积起来的压力和疲惫,总有一点会反馈到陛下身上。”
“这样……”刘辩闻言一愣,随即看了看天色,“既然如此,那今天太傅就好好带朕玩耍一番吧!其实朕也好奇,太傅这里,到底还有多少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只要陛下开心就好。”张钰笑道,刘辩终于是稍微放下一些东西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刘辩基本是吃好喝好玩得好,心满意足的返回皇宫。
他这个身份也不容易,在洛阳知道他身份的人太多,是以打算微服私访都做不到。就说在洛阳做生意的,谁又没有点背景?
同时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也不适合随便出宫游玩。是以这天下最大的宅男,大概就是皇帝,他就算离开北宫,也最多是在南宫的范围活动。
当宅男如果是兴趣使然,而且不打扰到别人,甚至能把自己的生活费赚到,当个宅男也无可厚非。毕竟宅男这个词汇,从最初的废宅发展起来,性质已经中性许多。
有时候甚至张钰都觉得,如果自己是个军事宅多好,那么说不定以现在的技能面板,他能把火枪大炮给研究出来,好像现在也可以想办法……再说吧!
只说这宅男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世道逼迫一个现充当个宅男。想出去浪,结果却被关在家里不能出去,出去也是在重重保护,去哪里玩也是包场,那还有什么乐趣?
可没办法,谁让刘辩是这个国家的皇帝,而且作为继承人的皇子,如今还很小。若是刘辩出事,总不能让还没断奶的小皇子上位?真完成君主立宪制的话还好说,现在的话,估计只会引发新一轮的动乱。
“至少,在休息的时候,让他好好高兴高兴……”张钰想了想,决定回去把一些室内的娱乐项目弄出来。棋牌,积木拼图什么的,能杀时间就好。
甚至可以多写几本小说什么的,毕竟小说家本来也是春秋时期的一个流派。有和作为打底,以张钰的记忆力,多‘创作’几本书籍还是很容易的。
之前没有,那是因为他的事情同样很多。就说今天,休沐日本来是陪伴家人的,也不得不拿出来带刘辩好好玩耍。
回到家里,看着怨念满满的儿女,张钰没办法,好说歹说,许诺了不少,才让他们重新露出笑容。以前单身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有了儿女之后,发现自己人生里面,居然开始有一部分的时间不属于自己……
何止是他,他与妻子们,大概一部分的时间和一部分的爱,随着孩子的降生,开始转移到这些孩子身上。爱是一辈子的事情,时间大概也要持续二十年上下。
直至他们能够真正独立,才安心让翅膀硬了的他们朝着自由飞去。哪怕等着他们的,可能是狂风暴雨,还有社会的毒打……
这个时候,正常来说,这个时候他的年龄也在四十岁上下,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说,可能再过几年,就会因为一场大病,突然人就没了。
运气好的话,再多活十几年,随着孙子辈的出现,可能又有一部分爱和时间,要转移到孙子身上,更别说父母垂垂老矣,少不得也要花时间照顾,这就是华夏父母的基本形态。
想到这里,张钰发现,原来真正属于自己的,大概只有结婚之前的这段时间。
要不怎么说‘单身万岁’,属于自己的时间能多一些。只是到了二十几岁,开始到陌生的城市工作,每次回家看着黑漆漆的,没有温度的房间,这样的孤独能坚持多久?
“夫君,在想什么呢?”张宁上前询问,刚刚开始张钰就在沉思。
“在想今晚你们谁陪我?”张钰看向几女,张宁出面问,其他几女也是纷纷看过来。
结果听了张钰的话之后,都娇羞的别过头去,然后四散而去。
“夫君,你这打岔的手段可不太高明。”张宁却不依不饶,主要是担心张钰有什么心事,却不告诉她们,什么都自己承担下来。
“我只是感慨,遇到你们,有这群儿女,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张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