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二月份悄然而至。
斯台普伍德训练基地,工作人员的脸上到处洋溢着自信,战胜了利物浦,似乎保级的希望瞬间提高了很多。
“小伙子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场比赛,必须要赢,因为这不光是你们每个人的事情,而是关乎着南安普顿俱乐部的尊严!”
在青年队,南安普顿爆冷战胜利物浦的喜悦也没完全散去,钟然背着手站在一众队友之间,安静且专注的倾听着眼前青筋尽显,说话声有些咆哮的青年队主教练。
青年足总杯近在眼前。
南安普顿要面对这个对手,来势汹汹的劲儿丝毫不比曼联队差,并不是说纸面实力上,而是恩怨情仇。
朴茨茅斯队。
老对手,老死敌。
南海岸这一片,另一个想当老大的球队。
不得不说,眼前这光景里,朴茨茅斯的确有充分的理由和幻想来当南海岸的老大,成绩比南安普顿好,人员比南安普顿齐整,财力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寒酸。
再加上,两支球队从历史,工业和足球上的恩恩怨怨,这场比赛也就除了英超联赛之外的两队球迷们最受关注。
朴茨茅斯青年队里,钟然并没有太多熟悉的面孔,大多都是在同年龄段身材素质爆炸的黑又硬们,在眼前这个时代,长传冲吊的粗暴简单打法十分流行,朴茨茅斯就是这样的队伍,依靠着这些黑又硬们,一路走到了这里。
对于这场比赛的准备和消化没有太长的时间。
钟然跟随着队伍,乘着大巴车驶向了朴茨茅斯的主场小谷球场。
看着窗外安静流淌着的伊钦河,小谷球场的轮廓也愈发清晰可见,内心中对于比赛的渴望慢慢的在堆积,直到大巴车停在小谷球场旁边。
情绪已经酝酿到位,就待双脚踏入草皮,真正的征服这里。
客队更衣室。
钟然换着衣服,整理着球袜,听着主教练最后的战术布置,依旧是防守反击,打进攻效率,而主教练特意交代给钟然的任务就是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不需要防守,只需要将南安普顿的进攻扛在肩上。
如果换做前世,钟然听到这样的要求,紧张的情绪会瞬间蔓延全身,可现在,他内心里更多的还是征服的情绪和求胜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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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这么踢!压制住这帮混蛋!”
主教练在场边一边拍着手,一边叫骂着鼓励。
上半场比赛已经来到了第三十分钟,客场作战的南安普顿队和朴茨茅斯队踢得难分难解,朴茨茅斯队的黑又硬一直没有发挥优势,南安普顿队的速度们也没有提速的机会,就这么在僵持下渐渐将比赛节奏拖入到了身体对身体之间的对抗。
如此之下,在朴茨茅斯球迷们一阵阵或鼓舞或叫骂声浪中的衬托下,火药味愈发浓烈,铲抢比比皆是,尤其是南安普顿队的球员们就像失重的太空宇航员,东倒西歪着。
钟然更是重点照顾对象。
每一次,被铲翻在地,钟然显得很平静,现在的他懂得如何保护,更懂得如何控制情绪,完全不理会朴茨茅斯防守球员的任何挑衅。
在钟然眼里,不过是一个个小丑而已,面对这些挑衅,让他们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赢下比赛,让他们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主裁判吹响哨音,朴茨茅斯的黑又硬后腰铲的兴起头脑开始发热,面对着钟然的背后护球,黑又硬没有任何办法,几乎是瞬间的反应,忘却了所在的地方就是本方禁区线附近。
双手抱住钟然的腰,直接连人带脚下的皮球,弄翻在地。
任意球!
“见鬼!”
躺在草地上的钟然露出得意的浅笑,甚至能清楚的听见不远处的场边朴茨茅斯主教练恨铁不成钢的叫骂。
对于南安普顿队来说,这是个不允许溜走的机会。
钟然,贝尔,拉拉纳。
在皮球前,站成一条直线,三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朴茨茅斯的球门,毫无神情。
钟然并不会主罚这个任意球,即便重生后的自己每天都会加练任意球,但现在,贝尔的机会更大些,更何况,他们三个人在训练当中一直都有关于任意球的配合训练。
此时此刻,正是拿出来致命一击的时候。
钟然想着,侧过头,恰好,贝尔和拉拉纳同时看向自己,眼神交错,三个人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钟然在皮球左边,拉拉纳在皮球右边,贝尔退到了皮球的后边。
主裁判一声哨响,钟然瞬间助跑,将皮球的方向跑去,只不过这一次,他始终没有伸出右脚踢向皮球,而是越跑越快,头也不回的越过了皮球,将挡在前面的人墙分散了注意力,拉开了缝隙。
当钟然快要接近皮球时,拉拉纳随即启动,横向跑向皮球,立足脚在皮球前站稳,右脚脚弓把皮球往左轻轻一推,然后侧过头,静静的看着同样已经启动的贝尔,如一道离弓的箭飞向了慢慢滚动在草皮上的皮球。
就是那个缝隙。
贝尔射出的皮球紧紧地贴着草皮,带着些微的旋转,直奔那个人墙之中唯一的缝隙飞去,当朴茨茅斯的球员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皮球的踪影,转过头去。
门将堪堪倒地,而皮球早已钻进了球门里。
一比零!
小谷球场瞬间鸦雀无声,无声的能听到钟然,贝尔和拉拉纳奔跑中庆祝进球的咆哮声,无声的能听到南安普顿教练席上的欢呼。
今天,里奇一样如约而至,他发现,相比于南安普顿一线队,现在,他对这只青年队多了几分期待和希望,也更乐意多报道和记录关于他们的比赛。
镜头里,这几个照片的常客再次成为焦点,脸上洋溢着挥散不完的青春和自信,似乎,这场还有很长时间才结束的比赛已经胜券在握。
南安普顿队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即便是上一场赢得利物浦,场面其实并不太好看。
一比零之后,朴茨茅斯放弃了硬碰硬的策略,踢得开始畏手畏脚,场上的黑又硬害怕再给这样的任意球机会。
最大受益者,钟然,悄然间,将比赛节奏掌握在了自己的双脚间,梳理着每一次的进攻,虽然直到上半场结束,没有再打进一球,但是,下半场,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