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一般
他心里清楚,一切好像都按照程序在进行。
从他穿越到融合,再到继承前身的记忆,一直到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最后服从规则,成为爵位继承人。
好像一切都不用他操心,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顺理成章!
“这是我的……许长生……许长风!!!”
从内心里,许长风再次坚定了,他就是许长风,再无他念,带着干粮,从村长家离开,虽然是即将有爵位的人了,但是他依旧只有一个小茅草屋住着。
家徒四壁!
当年家里留下来的东西不少,但是因为他不能修行,内心不甘,到处折腾,所以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那些家将虽然是许家的,但是他没有继承爵位,名不正言不顺,且许家现在这个样子,难免不会有别的想法。
也只有村长一家,是从他爷爷那一辈过来的,一直都不断接济,村长家的产业跟他许长风的许家没有关系,那是人家自己挣的。
生火做饭,也没有心思做什么美食,一锅稀粥,填饱肚子,还能够给明天早上留一餐,公鸡司命静静的金鸡独立,不一会儿站累了换一只脚。
草草睡下,从穿越而来,到转世重生,从生存危机,到封侯拜相,好像都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他的心神损耗太大了,草草入睡。
夜静如水,月半中天
院子里窸窸窣窣的,虫鸣骤停,好似受到惊吓,大公鸡金鸡独立,警惕四周。
许长风无知无觉,凑合着用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缝隙,月光照射进来,一个肥嘟嘟的婴儿爬进来,皮肤散发着荧光。
纯真的眼睛,甜美的笑容,就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撒欢一样,唯一一点,深夜的月光透过,竟然没有留下一道影子。
“咕咕咕,咯咯咯……”
公鸡全身炸毛,双眼放出金光,瞬间战斗鸡冲上去。
婴儿无惧无畏,朝着公鸡冲了过去,一个是刚刚觉醒的雄鸡,凶狠但是灵性不够,但凭借一身纯阳,好似火炉一般。
另一个灵性十足且无所畏惧,纯阴之躯正好与公鸡相互克制。
公鸡咯咯咯的声音响起,好似闷雷,同时张口一啄,每一次都能够带走一道阴气,婴儿纯真,但是痛苦的哀嚎却也非凡,同时那融合的婴儿肥不见了,满嘴的尖牙露出,同样朝着公鸡咬过去。
打斗中的公鸡丝毫没有发觉,就在第一个婴儿进来的刹那,另外一道幽影从窗口进来了,它手中拿着一柄黑色的招魂幡,朝着许长风摇动,虚空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漩涡,好似一个小型的龙卷,朝着他的眉心落下。
“咯咯咯——”
骤然发生危险,公鸡猛然发觉,引颈高歌,但是已经迟了,公鸡拍打着翅膀朝着床上冲过去,本能灵性让他知道,如果许长风死了,它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
“呵呵,倒是一只不错的灵兽,没想到还有这种收获……”
幽影的声音中带着自得,好似胜券在握,只见就要成功之时,猛然间从天空落下一道紫光,紫光中伴随一道龙吟。
与此同时,许长风眉心也升起一道云光,云光白色带赤,化作三丈方圆,承载紫光落下,紫光化作紫气,沉沉浮浮,摇曳不定。
“皇朝气运?”
幽影猛然发现这个,声音带着颤抖,闪身就要逃走,“该死,哪儿来的皇朝气数,这是什么人?”
幽影闪身而走,只是耳边听到一声龙吟,刹那间好似空间凝滞,随后方圆三丈之内,一切阴邪俱是破灭,不管是幽影也好,还是那跟公鸡战斗的婴儿,全都破灭,只留下精纯的精神力量,没入许长风还有公鸡的体内,增长灵性。
至于那个摇动的黑帆,却落在地上……
……
“啊——”
延边镇边上又一村,叫火麻村,村里有一绝户老虔婆,叫巧姑,此时就是在她家发出惨嚎。
这巧姑虽然寡居一人,但在火麻村却无人敢惹,村里人打记忆起,巧姑就存在了,伴随着神神鬼鬼的传闻,令人讳莫如深。
村里婚丧嫁娶,都会过来问个黄道吉日,或者家里有人生病入邪,也会请来起坛作法,当然,费用也不低。
同时,这巧姑同镇里三教九流不清不楚,听闻还兼职做牙人的勾当。
跟许长风远近无仇无怨,但是长沙帮的丑爷白天在许长风这边吃了亏,回镇里的时候,正好就路过火麻村,去找了麻姑一趟。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一点不差。
巧姑当晚开坛做法,媒介正好就是那一百两银子的欠条,不过他做法失败,最终欠条也被毁灭了。
惨嚎声逐渐平息,老虔婆那一张脸漏出来,好似在海水中浸泡过一般,褶皱的皮包裹着骨头,同时还泛着恶臭。
稍稍平息,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婴儿,巧姑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好似看到食物的饿狼。
不过看了一眼供桌上的神龛,眼神黯淡。
“本来要炼制一个鬼童,没想到却用到这里了……”
那供桌上既没有三清佛祖,也没有祖宗牌位,那是一个漆黑的邪异神像,双首而四臂,没一只手上都带着一件法器,望之令人生畏。
婴儿摆上供桌,成为贡品,巧姑割破手指,血滴朝着神像一撒,跪坐祈祷,嘴中念念有词,沟通莫名。
一道温暖的气息从头顶落下,落入巧姑体内,虽然没有睁眼,但是巧姑激动莫名,她知道成功了。
刹那间,他全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舒展饱满起来,好似冲起来的气球,当祈祷结束,巧姑返老还童,重新化作半老徐娘。
抬头,那邪神神像依旧,而供桌上的婴儿不见了,翻开襁褓,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拿起来细看,那是一个蜷缩的婴儿。
巧姑收起来,神色没有丝毫的意外,伸手从袖中拿出两个人形剪纸,扔出窗外。
“告诉那白沙帮的小丑,尽快给我找两对童男女,否则就抽了他的魂魄点灯,为了他的事情,我老婆子可是亏大了……”
声音沙哑,阴寒,显然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