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和九爷都惊愕万分,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美丽的女子,但见她的头发有几分凌乱,面色憔悴,身躯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
“娘!你在哪里!?”
张谦内心喜忧参半,心中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但他又尽力的不去想它。
张雪儿的魂魄在半空漂浮着,神情有些呆滞,口中喃喃道:“人王昏聩,替天行道。”
无论张谦和九爷如何呼喊,张雪儿都不答他们的话,只是呆呆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九爷见状,当即出手,灵力催动起法诀,一股灵力送进那魂魄当中。
忽然间那魂魄闪了几下,张雪儿神智突然恢复了一下,看着张谦惊喜道:“谦儿!”
“娘!你在哪里!?”
“谦儿,不......”张雪儿刚想说话,但突然间好似被另外一股力量干扰一般,抵消她的声音,继续道:“人王昏聩,替天行道。”
九爷眉头一皱,眼神中显出几分怒色,看了一眼身旁的张修远,张修远立刻会意也是立刻出手。
一个六阶与一个五阶高手同时出手,强大的灵力将张雪儿身上的灵力逼退。
张雪热再一次恢复了神智,脸上显露出担忧、惊恐的神色喊道:“谦儿快跑,人族即将要被毁灭,你们......”
还没说完,对面干扰的灵力也是加持催动灵力,呼的一声,光芒爆出一团火焰,张雪儿的魂魄被火焰吞噬,消散在了空中。
“娘!娘!”
张谦此时已然泪目,他冲上前想抓住那些火苗,但火苗触手即散,散在半空之中。
他立刻转头,看到地上的招魂铃,迫不及待的捡起,叮玲玲叮玲玲使劲地晃动着,路上渐渐出现怒色与烦躁之意,迫切的想要再见到自己的娘亲。
几次都没有结果以后,张谦一怒之下将铃铛摔在了墙壁之上,泪如雨下。
一旁的九爷深深吸了一气,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沮丧与伤感。
但他毕竟深谋远虑,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上前拍了拍张谦的肩膀,道:“谦儿,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张谦哭泣了良久,不断的抽噎着,花了半个时辰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张修远和九爷互看了一眼,心中对这个孩子都感到有几分的怜悯,毕竟他面对的事情太多了。
这时,门外一个侍卫进来,对着张谦抱拳道:“张大人,仙司大人要见您。”
张谦猛然抬头,二话不说立刻起身捡起招魂铃就跟着侍卫走出门,九爷和张修远也想跟着去,张谦转过身来道:“舅舅、外公,你们不必跟我前往,你们帮我去查一下那个圣训招魂的魂师是否还活着。”
......
律仙司。
张谦跟着侍卫进了花园,那一个儒雅的男子正在园中煮茶。
大仙司看了张谦一眼,淡然道:“倒茶。”
张谦坐在了大仙司对面,娴熟地将茶具摆好,然后倒了茶。
大仙司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露出满意的神色,但旋即他看向张谦,却见他面色凝重并没有喝茶,笑问道:“怎么了?”
张谦平复了一下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像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低声道:“昨天的圣训,大人有什么消息?”
大仙司扫了他一眼,将剩下的茶喝了下去,吐了一口茶叶:“不该打听的就不要问。”
张谦从怀中掏出招魂铃放在了桌面,大仙司看着那个铃铛再看向张谦。
“我娘在这个铃铛里。”
大仙司闻言,若有所思,旋即道:“怎么证明。”
张谦把刚才招魂的情形跟大仙司说了。
大仙司面色显得更加的阴沉,拿起铃铛晃了两下,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男子并没有因为没有反应而放弃,运气灵力将一股气息注入,铃铛突然间兀自浮而起,自行的摇动起来。
丁零零。
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一道光芒再次幻化出了张雪儿的身影。
张谦心中再一次的激动,但他还是忍住了。
光芒之中,张雪儿的神情呆滞,口中依旧喃喃道:“人王昏聩,替天行道。”
大仙司听她不断重复,再一次出手,气息笼罩着张雪儿的魂魄。
张谦内心更是紧张起来,因为刚才九爷和张修远出手让魂魄恢复了一些理智,这一次他希望能够和娘说更多的话。
过了一阵,却见张雪儿的魂魄依旧目光呆滞,还是重复着那一句话。
大仙司叹了一气,旋即收回气息。
“这只是一缕残魂,元神已经被人带走了。”
张谦心中十分的沮丧,他知道刚才九爷那一下子已经打草惊蛇了。
看着张谦木讷的坐在椅子上,大仙司不禁一笑,道:“倒茶。”
张谦从呆滞中缓过神来,立刻倒了茶,旋即问道:“大人今天来找我何事?”
“本来想着让你参与圣训案子,一直找不到借口,但刚才已经找到了。”
张谦看着大仙司,心中对着大仙司起了几分感激之意,旋即脑中想起那天这个男人斩杀了冒充良宗的妖孽,却又起了几分敬畏。
“这几日你可有什么消息?”
“有佛家、妖族、还有白术教案情十分的复杂。”
大仙司点了点头,道:“光靠前几天发生的东西是查不到什么的,我找个人帮你一下,然后再给你一个特权,你可以去查看任何你想要的。”旋即才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玉牌给张谦。
这时候花园外走进来一任,但见橙红色劲装,暗含风情的美目,樱红的红唇,美丽的脸庞,肤若凝脂,白皙如霜,便是之前的梁玄清。
张谦见到梁玄清面露一阵喜色:“美丽姐姐!”
梁玄清见到张谦在律仙司面色也是一惊,旋即恭敬对大仙司行礼道:“仙司大人,您找我。”
“最近圣训案就交给你和张谦了,有什么随时可以找我。”大仙司再转头对张谦说道:“玄清自从上次从凤阳县回来之后就闭关,如今已经是六阶的神心境的修为了,有她助你应该够了。”
......
二人离开了律仙司。
张谦和梁玄清并肩而行,将圣训的事情说了一遍。
梁玄清沉吟半晌,消化着各种各样的信息。
“你先打算怎么办?”梁玄清问道。
“既然圣训是礼部安排的,自然先去找礼部尚书问一下了。”
梁玄清点头同意。
二人马不停蹄来到了礼部尚书的府邸。
但却见这时,礼部尚书的府邸外边竟然围满了官兵,一群官兵将府邸中的家丁、婢女、眷属都驱赶了出来。
其中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也被他们驱赶出来,那便是礼部尚书方先。
那些驱赶的官兵十分的粗暴,一把将方先推到在地。
倔强的读书人死命反抗,顶着官兵的淫威不屈的站起来怒斥道:“本官是朝廷命官,只有皇上才能下令拿我!你们是什么人!”
那为首的一个官兵冷笑一声,假装露出害怕的神色道:“皇上,我真的害怕呀方大人,您用皇上来压我们,我们这些当差的可小命不保啊。”
说罢其他的官兵也是哄堂大笑,好像根本不惧怕方先的样子。
方先见这样的嘲讽,气得手脚颤抖,指着那个为首的官员骂道:“匹夫!我......我......我要见皇上!”
那官兵哼了一声,一脚踢翻了方先,骂道:“狗东西,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先进了刑部大牢,然后再嚷嚷吧,全部带走!”
官兵们应了是,将众人压进了囚车里,缓缓的往刑部大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