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张相公晕倒了!”只见一个下人在书房内大喊。
其他地方的下人也纷纷赶了过来,见到张谦晕倒在地,面无血色,而且右手已然变成了全黑色,众人一震惶恐。这时一个侍卫见状,知道张谦已经中毒,此时毒正在向他全身蔓延。立刻将张谦扶起,道:“你们快去禀告城主!”随后对着他后背的大椎穴、命门穴连点几下,只见一道青色的灵力缓缓送入张谦的体内。
忽然间,张谦手上的灰色气息如同蟒蛇般涌动,顺着他的手臂猛然反攻过来,那侍卫被震开撞到柱子上,随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那侍卫原本想将自身灵力压制毒气蔓延,却不曾想这毒是高人所下,功力深厚,那侍卫功力不够遭到反噬险些丧命。
过了一阵,一个婢女将凌云领了过来。凌云见张谦手中黑气顺着手臂,延伸至后背蔓延上来。当即盘坐,在他背后的大椎、命门、灵台、神道四个穴位连点七八下,随后手中一道红芒灵光闪动送进张谦体内。这四个穴道乃人体督脉主要大穴,督脉乃人体阳气所在,这毒气侵入体内先将身体阳气侵蚀,让人体虚弱,在散发毒性。
随后凌云站起身子,在张谦的哑门、风府、百会三穴送入灵力,这三个月穴道也是督脉穴道所在,提前注入灵力镇守防止毒性侵入。过了良久,但见那督脉上的毒气渐渐被红芒压制,回到手心当中,缓缓消散而去。凌云见状旋即收回灵力,道:“拿两颗百草丹给他服下。”那婢女以应了是,过了一阵带来一个玉瓶,瓶中倒出两颗玉白色的药丸,给张谦服下。待众人退去,凌云便坐在书房的茶几旁饮茶。
过了良久,张谦缓缓的苏醒过来,气宇轩昂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转头看去只见凌云依旧在旁边悠然的喝茶。
“我中毒了?”张谦道。
凌云点了点头,道:“而且中得还不是普通的毒,连我都没看出来,只能用功力与药物暂时帮你压制。”
张谦看了看自己的手,长舒一气道:“刚过两天安稳日子。”
凌云闻言一笑,道:“已经两个月了,人家总不能一直闲着,你最近还是小心一些吧。”说完起身离去。
张谦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没有异状,也起身回道大牢之中。
回到大牢,张谦将刚才的事情跟九爷说了。
九爷闻言,兀自沉吟良久,随后手搭在张谦的脉搏上,眉头紧锁,道:“你现在的脉象,时缓时快,缓是因为有凌云的灵力压制,快是那毒气与灵力冲撞导致,这灵力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啊。”
张谦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随后道:“能知道是什么毒吗?”
九爷摇了摇头,尽管他江湖经验老成,但此时也看不出这毒的名字,只道:“这毒性应该会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你明天最好去良书房找几本运气吐纳的法门,这样当毒性发作时还能救自己一命,凌云会出手帮你只是你能帮他挣钱罢了,不能每次都靠他。”
“这个我自然知道,谢谢九爷。”张谦道。
九爷看他如此,不知为什么内心有些愧疚与失落,好似是自己无能为力救自己的孙儿一般。
这时,只听见张谦道:“九爷,我想找我大伯,又要麻烦您了。”九爷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这般过了三日,张雄涛从桂安城赶回邕城。
监视房内,叔侄二人寒暄了几句。
张雄涛道:“谦儿,我在桂安城听说了,你做了胖丑子的位置,把这大牢打理得头头是道啊。”
张谦笑道:“大伯,您别说了,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您看,我昨天就被暗算中毒了。”说罢举起自己中毒的手掌,只见一道灰气若隐若现在掌中。
张雄涛一惊,随后道:“怎么回事?谁下毒手?能解毒吗?”
张谦道:“这毒甚是厉害,连凌云也只是暂时用功力帮我压住,我还要去找一些自保的方法。”
张雄涛关切道:“用不用大伯在外头找些草药给你?”
张谦道:“不用,我能自己解决。大伯,陈家那边如何?”
张雄涛道:“一切按计划行事,只是百毒门那里有些麻烦。”
张谦道:“什么麻烦?”
“他们怕陈家倒台之后,无利可图。”张雄涛说这句话时显然有些怒色。
张谦笑道:“大伯,您去告诉他们,陈家垮台后必然还有李家、梁家、阿三家、阿毛阿狗家排着队去找他们,他们的利益不会断,大可放心。”
张雄涛看着张谦心中对自己这个侄儿的眼光与策略更是钦佩。随后张谦道:“其他官员如何?”
张雄涛回过神道:“哦,我最近都找了陈博达在朝中的政敌,他们都非常支持陈家垮台,这样他们也能够从中分一杯羹。”
张谦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古人诚不欺我我。大伯,您回去以后第一个告诉百毒门利益不会少,第二个帮我打听一下邕城、桂安城的大商巨贾们最近在做什么,麻烦您了。”
张雄涛道:“好,谦儿,你要多加小心啊。”
张谦道:“您也是。”随后叔侄二人话别。
待到下午时分
石城下人们依旧忙碌,最近许多城中的富商都来采购石头,所以张谦不得不增派人手搬运,并且给出了丰厚的工钱,并且劳作期间免费吃菜品,他知道犯人们需要吃饱饭、工钱,自己需要的是时间和效率,这样的双赢互利手法他运用得愈加熟练。
就在这里,只见石城中跑进一群人,他们各个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还有几处刀剑的伤口,其中有一个魁梧的身影进了石城便大喊:“大哥!大哥!”
张谦转头看去竟然是大龙与押运石头的弟兄们。他看到他们身上的痕迹,心中已然料到出了事,主动迎上前,问道:“大龙,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大龙欲言又止,眼中只见泛出泪光,猛然跪下道:“大哥,我对不住你,石头,丢了!”
张谦心中一沉,随后道:“谁干的?”
大龙道:“不知道,我们在送石头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伙人,他们全部蒙着面,把我们打翻在地,砍了我们几刀也不要我们的性命,就抢了我们的石头走了。”
张谦道:“会法术吗?”
大龙道:“不会,他们把我们赶走以后,我躲在一边观察,都是一群人一起推走的。”
张谦闻言,兀自思考。
突然间,阿虎从远处跑了过来,也是神色慌张道:“大哥!大哥!不好了!”
张谦已经开始有些烦躁,道:“别慌!天还没塌呢!慢慢说!”
阿虎气喘吁吁道:“我们刚才收到消息,牢里边有些做生意的犯人,他们的家属都死了,消息传开以后有些人都不敢再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