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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天和薛胜景约定好下次复诊之期,就在路口分手。随后前往了神农社,前往探望刚刚返回的柳长生。
神农社的那帮弟子早已将胡小天视为上宾,见到胡小天过来,慌忙将他请了进去。迎面遇到樊玲儿和一名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乃是樊玲儿的父亲樊明宇,也是神农社的首席大弟子。樊明宇上前拱手行礼道:“在下樊明宇,参见胡大人。”
胡小天听过他的名头,不过见到本人还是第一次,笑道:“樊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樊明宇道:“听到师尊失踪的消息,所以日夜兼程从丽阳赶过来,幸好师尊已经被人送回来了。”
胡小天道:“柳馆主何在?”
樊明宇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柳玉城的声音响起:“胡兄弟,你来了!”
胡小天微笑点头:“听说柳馆主回来了,小弟特来探望。”
经历这场波折之后,柳玉城和胡小天之间的友谊突飞猛进,他上前亲切握住胡小天的手:“来!我爹正想见你呢。”
胡小天向樊明宇父女笑了笑,这才随同柳玉城一起走了进去。
进入柳长生所住的小院,柳玉城一脸悲怆向胡小天道:“我爹的腿断了。”
胡小天心中一怔,柳长生的腿不是早就断了吗?旋即就明白了过来,此前柳长生宣称右腿摔断只是一个借口,皆因他不想给燕王薛胜景治病,他的腿应该是此次被劫之后方才折断,想必是燕王下令让人做的,胡小天不禁义愤填膺,这薛胜景实在是太阴狠了,报复心居然如此强烈,心中也不由得警醒起来,以后和薛胜景这种人物相处需要多留个心眼,自己多次整蛊于他,说不定薛胜景早已怀恨在心,以后图谋报复也未必可知。
来到柳长生的房间内,看到柳长生坐在床上,虽然右腿被人打断,可是精神还算不错。见到胡小天进来,柳长生微笑道:“胡大人来了!”
胡小天慌忙上前道:“柳伯伯千万别这样称呼我,我和玉城兄相交莫逆,彼此投缘,现在都以兄弟相称,若是柳伯伯看得起我,叫我小天就是。”
柳长生点了点头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小天,此次神农社遇到麻烦多亏有你帮忙。”
胡小天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初来乍到,还玉城兄帮我更多一些。”
柳长生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不少的好感,他低声道:“你为太后治病的事情我听玉城说了,能不能将你用来治疗的器械拿给我看看?”
胡小天道:“柳伯伯,那些器械都是太后方面提供的,为太后治病之后,所有器械都留在了慈恩园,小天并没有将之带回来。”
柳长生闻言,面露失望之色。
胡小天道:“不过,柳伯伯既然想看,我可以画给您看看。”
柳长生欣慰道:“如此最好不过。”他让柳玉城拿来纸笔。
胡小天当着柳长生父子二人的面,将用到的几种器械画了一遍,画好之后拿给柳长生过目。
柳长生看到画中的器械,浓眉紧锁,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小天,你的医术究竟是从何处学来?”
胡小天心说这事儿说了你也不信,我这身医术从来到这世界时就拥有了,既然不能实话实说,就唯有撒谎:“家传的!”这个理由最为充分合理,谁也不知道人家家里祖传了什么秘密,一旦提到家传,别人也不好继续刨根问底。
柳长生道:“家传?”他浓眉紧锁,应该是将信将疑,又看了看画上的器械这才道:“小天,你认不认识鬼医符刓?”
胡小天还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摇了摇头道:“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很厉害吗?”
柳长生道:“鬼医符刓乃是不世出的奇才,他可以断肢再植,剖腹取婴。”
胡小天停在耳中,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新奇,无非是剖宫产和断指再植术,对他来说都是些简单手术罢了,不过在这个传统医学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时代,鬼医符刓的存在倒是一个让人极其惊叹的事情,难道在自己之前已经有某位外科医生先一步来到了这个世界?
柳长生道:“我看你所绘制的器械,这把刀和鬼医符刓所用极其类似,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胡小天道:“柳伯伯和鬼医符刓很熟悉?”
柳长生抚须道:“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也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他目光显得有些迷惘,似乎在追忆往事。
“那鬼医符刓现在何处?”
柳长生道:“九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的坟冢在燕州郊外的黑驼山。”
胡小天点了点头。
柳长生道:“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真是让人惊叹,不过这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方法终归不是大道。”从这番话就能够看出柳长生在医学方面还是非常守旧。
柳玉城道:“爹,我看小天这种医术大有可取之处,若是能够和咱们神农社的医术相辅相成,必然可以将医术发扬光大,推向一个新的台阶。”
胡小天暗赞柳玉城见识不凡,可是柳玉城的这番话并没有得到柳长生的认同,柳长生道:“神农社的医术总在治本而非治标,身体毛发受之父母,虽然采取切除患处的方法可以起到一些奇效,但是这种医术始终逆天而行,小天,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胡小天笑道:“柳伯伯的话我明白的。”他知道柳长生并无恶意,只是让一个传统的医者去接受这样现代的医学理念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凡事皆不可强求。
柳玉城道:“爹,孩儿并不认同您的这番话,我觉得医者就应该以治病救人为最终的目的,改变一个人的身体和挽救一个人的性命相比哪个更重要?倘若一个人被毒蛇咬中了手臂,蛇毒无药可医,第一时间是应该将手臂断掉保全性命还是应该为了抱拳手臂而送掉性命呢?”柳玉城的问题虽然简单,可是无疑问道了关键之处。
柳长生无言以对,轻声叹了口气道:“天命、人命究竟哪个更加重要?”
胡小天微笑道:“其实我总觉得既然选择了行医,就无需顾虑太多,只需做到无愧于心就是。”
柳长生点了点头。
柳玉城道:“我爹济世为怀,救人无数,可是又得到了怎样的回报?”他望着父亲折断的右腿,一脸悲愤,虽然明明知道父亲此次被劫和燕王薛胜景有关,可是苦无证据,就算落到如此境地也无从伸冤。
柳长生道:“玉城,此事不可再提。”
柳玉城愤然道:“爹,这世上难道没有天理了吗?”
柳长生沉下脸来:“不得胡说。”
胡小天道:“有件事小天还未跟柳伯伯说呢,我刚刚答应了燕王要为他治病。”
柳长生点了点头道:“玉城,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小天说。”
柳玉城应了一声,退出门外。
柳长生望着胡小天,长叹了一口气道:“小天,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了。”
胡小天笑道:“柳伯伯此话从何说起?”
柳长生道:“燕王的为人我清楚,这次的事情因何而起我也清清楚楚,一定是你答应为他治病,方才换得他对我网开一面。”
胡小天没想到柳长生将这件事看得如此清楚,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低声道:“柳伯伯既然知道燕王的为人,为何不答应为他治病呢?”
柳长生道:“皆因他曾经害死过我的一位徒儿。”说到这里他将眼睛闭上,黯然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不提也罢。”他睁开双目望着胡小天道:“燕王虽然人称当世孟尝,慷慨大方,仗义疏财,可这一切只不过全都是表象罢了,其人心机深沉,睚眦必报,你跟他相处务必要小心。”
胡小天点了点头道:“柳伯伯放心,我心里有数。”
柳长生道:“神农社自从成立以来,我向来奉行着一个原则,就是和皇室官场保持一定的距离,须知伴君如伴虎,越是身居高位者,他们的压力就越大,性格反复无常者最为多见。”
胡小天道:“柳伯伯的腿伤要不要紧?”
柳长生道:“不要紧,权当是一个教训吧。”他已经决定在这件事上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其实就算追究下去又能如何?他只不过是一个医馆的馆主,岂能和燕王抗衡?更何况他根本没有人家绑架自己的任何证据。
胡小天道:“柳伯伯,小侄还有一个请求。”
“但说无妨。”
“小天既然答应了燕王要为他治病,这件事就不会更改,小天想向柳伯伯讨要一些伤药,促进术后伤口愈合,不知柳伯伯是否应允?”
柳长生道:“老夫只是坚持自己不去给他治病,你想怎么做,我当然不会反对,至于伤药,你何时想要,我这边何时提供。”
胡小天道:“多谢柳伯伯。”
此时外面传来柳玉城的声音,却是又有人过来探望柳长生,这次过来的是霍胜男,她代表她的义父大帅尉迟冲前来。霍胜男见到胡小天也在,向他笑了笑,将手中的礼品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