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古悠悠,五万年逝。
“睡觉四万年,奖励辅助技能。”
“睡觉五万年,奖励被动技能”
“睡觉六万年,奖励被动技能”
“睡觉七万年,奖励被动技能”
“睡觉八万年,奖励被动技能,下次奖励一万年。”
岁月对季长风来说成了最不值钱又弥足珍贵的东西,来到幽灼禁地八万两千年后的某一天,一道巨大的金色死灵神光,打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不出意外的他长眠了两个月。
对于这样的现象,神眼族和魂蚁族见怪不怪,这个从祖辈活到现在姑且称作人的怪物,本是先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侵犯的对象,奈何贱到了骨子里!
事情要说四万多年前说起,青炎吞天蟒一役结束,季长风在神眼和魂蚁族中的地位,急剧攀升,成了友好邻居般的存在。
种族并不是凶魔,也不是无情的刽子手,它们亦有智慧,通人性,明事理,只不过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为了自保,而不得不变得冷血与无情。
但季长风一来没有威胁性,二来于它们有恩,三来又与蓝电灵鸟交好,试问这样一个存在,它们还有什么理由去伤害。
加上季长风以德报怨的胸襟,故此一致决定交好于季长风。
可是它们的这个决断,对习惯了受到攻击的季长风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你们对我客气了?我还怎么睡觉,还如何快速拿奖励?
但奈何季长风如何解释,两族之人都不再对恩人动手,他们有的都是对季长风的亏欠,于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不容易熬过了几千年的岁月,把见证了青炎吞天蟒一役的两族生灵熬死之后,季长风开启了自己的睡觉大计。
先是和小懒通好气,让它不要一时意气动手,然后季长风开启了贱人本性。
时不时的装作去魂蚁族和神眼族作客,然后猝不及防的攻击挑衅,还说出一些很是欠揍的话。
一开始还好,有父辈的叮嘱,它们也权没有当回事,时间长了,它们也是烦了,终于有暴躁生灵率先动手,把季长风打的痛晕过去。
本以为世界一下子清净了很多,却不曾想,对于季长风来说,这是许久不曾尝到的甜头。他的体质越来越强悍,每天都要等到乏了,才能睡觉,而且醒来的时间从最初的一两天,到每天的几个小时。
细心一算,这样下去哪得了,那无尽岁月如何度过?
这次的攻击,算是久旱逢甘霖。
季长风算是彻底醒悟,要想睡觉睡得好,还是挨打最实际。
接下来的时光不用想,每每睡醒,做的最勤的一件事,一定是挑衅。他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打不怕的,每一次的攻击之后,换来的是更为激烈的泼妇骂街。
日子久了,季长风在祖辈中留下的威名,逐渐变成了臭名,甚至只要他一出现,就会有生灵忍不住对他出手,从启魂,醒魄到神通,甚至金色神眼的继承者和蚁后都对他出手过好几十次。
魂蚁族和神眼族的生灵对他已是恨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殊不知,对于季长风来说,这正是他想要的,不过他看向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似乎已经到临界点了,不能再进步了。”
其实挨打,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睡觉,季长风只不过通过这样的方式淬炼肉身,记忆中,从最初的启魂境出手,到醒魄,神通境,已经渐渐都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了。
现如今,两族之内的生灵,只有少数人,才能让他睡得尽兴一些,不过肉身也是抵达到了瓶颈,再难寸进一步。
“小懒!”随着季长风的高呼,一只全身乳黄,散发灵性光辉的生灵现身,季长风站起身,两族生灵并没有谁动手。
它们憎恶季长风,但是小懒也是青炎吞天蟒一役的大功臣,它的威名延续至今,但凡它出现,所有生灵都会卖一个面子,不再对季长风出手。
淡淡的酥麻感透体而过,抚摸着小懒柔软的身子,季长风觉得这些年经历的一切都值得。
所有人都觉得他贱,殊不知只有小懒能理解季长风。
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愧疚与辛酸。
五万年的睡觉奖励,已经是他做的最后努力了,可是仍然没有恢复小懒的办法,它的寿命,如今只剩下不到万年时间,等不到下次奖励了。
“唉!”
唳“风,你别自责了。”
“小懒,如果这个禁地有让我呆下去的理由,只能是你,你知道吗?生命的长河,我只想有你为伴,可是我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生命流逝,束手无策,我好恨自己!”
小懒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在季长风手中一阵磨蹭,安抚他渐渐失控的情绪。
“好了,小懒,我没事,你放心,接下来的每分每秒,我都尽量陪着你。”季长风不打算再通过神眼和魂蚁两族的力量,催动自己睡觉了,因为这样,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只希望接下来的时间,能多清醒些,陪伴着小懒。
转眼,又是几千年过去,这次是季长风来到幽灼禁地的第N次阴阳纪元之后,小懒再度出现。
这次的它相较于上次,已是通体金黄之色,看到小懒的瞬间,季长风脸上显露了喜色。
灵兽:蓝电灵鸟
境界:五阶中期
寿命:一万两千九百零一年
天赋:琉璃蓝电
法相:不灭凤凰体
小懒历经五万多年,跨入了五阶中期,寿命再度增长一万年。
“小懒,你突破了?”
唳!“是的,风,我感觉大限将至,心中又不愿离开你,寻了个契机,侥幸有所收获。”
“太好了。”
喜悦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季长风发现自己的天眼,不知何时,有了提升,看到了寻常看不到的一些讯息,比如小懒的法相,不灭凤凰体。
想到五万多年前那一战,那个通体黑色神光的巨大小懒,想必就是不灭凤凰体了,一直以来,他对法相境界很是模糊,这一刻,却很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