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二位长老急忙离去。
走了好远才敢出声，讨论着掌门会不会更改禁烟令的结果。
明显，芊若依猜到了。
留情石的情报，正是男修长老故意挑选的。
试图作为灵虚门没落的开刀口，改变灵虚山内男修的人身地位。
十七、十八只是引子。
说不定，他们身后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人物躲着不敢露面。
“呵呵……”
芊若依笑了笑，眼中满是落寞。
灵虚山的开山宗旨，便是扶持皇室。
历代掌门都只是一个链接的工具。
换句话说，灵虚门的宗旨即皇室的制度。
说白了，皇室的制度不改。
即便是身为掌门的芊若依也并无多大权限。
只有她自己清楚宗门规矩存在的意义。
在皇室眼里，保证忠心之外，才是供选人才。
所以灵虚门的禁烟令里包含着——禁止恋爱一条。
源于修炼制度。
男修的力量会更纯净。
从而避免宗门内的男修资源被霸占。
灵虚山的势力才不会脱离控制。
如自古以来，灵虚山的地位在仙界只会下降。
更别说如今的皇室势弱。
灵虚山沦为风波顶端。
身为掌门的芊若依，自然成了造谣的首要对象。
什么修炼落后！什么道心受损！
在她眼里，灵虚山不论为何存在，最起码也有了千年的历史。
岂是那些百年底蕴都不到的势力能够比拟的？
别说男修头目的年龄较高的男性长老。
就算是，灵虚门更为重视的天才首徒，也只是被灵虚门利用的工具而已。
他们有何不满？
失去的同时，他们一样得到了权利。
师姐说的对！
男人只会一昧的贪得无厌。
就是洪水猛兽！
想着，芊若依的心中浮现出张洋的影子。
总觉着，他有些不一样。
从来只会修炼，独来独往。
不与他们沆瀣一气。
仅仅是四天时间，不仅送给她皇级仙宝，连神级的都没眨一下眼。
可……洋儿他却说……:
诶！
芊若依望着山色，微微一叹。
思绪纷飞。
每一位首徒到了一定的境界，便会被送入宫中，张洋也不例外。
他也是百年里唯一有资格进宫的。女帝正因为无法压制国内的男修动荡。
选择提前冲击圣皇境界，稳固皇室地位。
张洋的命运已经注定。
……
芊若依清了清思绪，平复心境。
许久后，目光放在梦魇金玫瑰之上。
一百年了，也该结束了吧？！
霎时间。
她眸子里多出了以往缺失的几分坚韧和凝重。
心想借助神级仙宝实力迈出——这百年里的最后一步。
突破圣王！踏入圣皇境界！
放在以前，她都不敢想象。
如今有了神级仙宝，她多了重新面对的勇气。
圣帝？很强么？
圣皇又如何！
我心道坚定，哪怕是自渡。
也比某些人损失了修为要好。
……
当芊若依睁眼之时，外界飘起了磅礴大雪，身前是张洋的影子。
一如既往，少年的张狂、桀骜。
一样不少。
“师尊，如今您即将突破帝境，徒儿提前恭喜，不知师尊能否答应徒儿的请求呢！”
张洋一脸深情的走来，似乎认真的等待着她的回复。
“呵呵……幻境天劫么？”芊若依笑着。
突然倒飞出一段距离，冷声喝道，“滚开！”
仅此一声，恐怖如斯。
一剑指去！
张洋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师尊我错了！”
芊若依恢复平静，一剑将其斩碎，自言自语道，“那家伙可没有你这么正经！”
“阿嚏！”
山洞里的张洋一个喷嚏呼出。
看着外边突然飘落的鹅毛大雪，心道要冻死小爷我。
要知道，这可是夏日时节，仙界里怎么还下起雪了？
带着疑惑生起了火堆。
灵识空间里烙刻的梦魇金玫瑰突然有些反应，看样子芊若依已经开始认主了。
不由得心里寻思着，以后要怎么整治这个娘们，居然没有怀疑他的心思。
事实证明，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遇见漂亮的男孩子。
……
冷情殿里，芊若依高挑的身材耸立。
目中神色不变，看着门外走来的张洋，一剑挥下，无数气体纷飞。
“区区幻体。”
落下一句话语。又是一剑。
将走再次来的张洋斩灭，毫无情面。
一时间，又有张洋出现。
熟悉的挥剑，斩落。
每次都有张洋的幻体被斩灭，而又重新出现。
一连几次，一连百次。乃至千次。
芊若依逐渐乏力。
她发现，每一个张洋的出现，都在问着她同样的问题。
哪怕是无数次的将其击败，可依然会有张洋出现。
似乎，这些幻体永远都无法彻底消散。
不由得让她有些心烦，“你有完没完？”
重新出现的张洋并没有回答她。
如同之前一样，问着同样的问题。
芊若依突然收回了斩出一半的长剑，静静望着前方，难道问题才是关键？
此时她才意识到，这里是心境，张洋竟是她的心魔！
凭什么？为什么？
又该怎么回答！
一时间，乱七八糟的东西涌入她脑海。
有皇朝的威压，有仙界的流言，更有灵虚山无数男修的心声。
一同伴随着张洋的问题在她脑海转圈。
芊若依抑制气息，坐了下来，平复心神。
明明就是幻境而已？
全都是假的！
她的双眸开始逐渐清明。
这时，一旁的张洋突兀笑起，“幻境？心魔？假的？你可以这么认为。”
“呵呵…….孽徒，休得胡言！”
接着，张洋又笑了笑，芊若依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语气也是如此，毫无波动。
“只是选择。如果你无法回答，便会损失一身修为，永远陷入沉睡。你还不愿意面对么？”
“提示一下，我的确为你心魔，但却真是存在。”
“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就是另一个他。”
芊若依果然没猜错，这里是心境。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为何心魔会是他？
即便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哪怕是现实，她都不会没有怯已。
可此时她却无法表达。
或许这就是心魔吧！
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
芊若依望着张洋，仔细思考了一下，面无神色，“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张洋，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张洋的幻体愣了一下，随即，“可能就是改变灵虚山的男修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