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列宾在罗马的时候,一直就住在五星级酒店里,而高扬来了之后就没这么好命了,只能用私闯民宅的老办法,而且还得是十几个人分头行动,三三两两的散居在不远的各处。
把贾斯汀带到自己住的地方,一个很小的单身公寓,而等候在这里的雅列宾就在狭小的客厅里唯一的沙发上坐着,看到高扬他们进来后,雅列宾颇是威严的直接就道:“你是贾斯汀?”
“是我。”
雅列宾注视了贾斯汀片刻,然后沉声道:“你是个搞情报的人,搞情报的人里有最卑劣的人,也有最坚强而不屈的人,你不是坚强不屈的那种,但你也不是最卑劣的那种。”
发表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评价后,雅列宾点了点头,对着贾斯汀道:“你没有出卖或者利用我的学生,坐吧。”
贾斯汀看了看狭小的客厅,哪里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但是雅列宾说了让他坐之后,贾斯汀拿过了一个小椅子,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了雅列宾的对面,至于高扬他们三个,那就只有站着了。
等贾斯汀坐下之后,雅列宾缓缓的道:“这件事因你而起,如果你已经失去了对马里奥的威胁,那么马里奥不会揪着你不放,尤其是不会冒着得罪大伊万的风险也要从我的学生嘴里找出你的下落,现在,告诉我马里奥怕你什么?你究竟还有什么地方值得马里奥不惜代价的要把你找出来。”
贾斯汀没有卸妆,他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是非常迷茫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自己还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力量,那我绝对不会隐藏到现在的。”
雅列宾摇了摇头,道:“部队,西塞罗家族传承几百年了,虽然搞情报是最近百年之内的事情,但西塞罗家族知道怎么生存下去,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不该被轻易干掉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贾斯汀还是眼神迷离的道:“可是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雅列宾挥了下手,道:“那就从头告诉我,就从你接手西塞罗家族的那一刻说起吧。”
贾斯汀思索了很久后,沉声道:“那是几个月前了,当时我就在意大利,我突然接到了父亲助手的电话,他让我立刻赶到父亲的家里去,然后我就去了。”
雅列宾伸了下手,道:“打断一下,你是私生子。”
“是的。”
“那么你母亲是谁。”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她曾是个模特,在六十年代末挺有名的,我的父亲看上了他,然后就有了我,在1972年我出生之后,母亲就结束了作为模特的生涯,独自抚养我,嗯,虽然我是私生子,但父亲对我们母子还不错,我们在米兰有别墅,有豪华公寓,有很多钱,我的父亲还偶尔去看看我,但是在1990年,我的母亲死于西毒过量,然后我的父亲就把我接回了他的身边。”
雅列宾低声道:“就是说,你是在成年那一天回到你父亲身边的。”
“是的。”
“好了,略去你在西塞罗家族成长的过程,我知道那不会是很愉快的经历,继续说你接位那天的事。”
贾斯汀抬起了头,低声道:“我回到了父亲的身边,他躺在床上,身边有很多医生和护士,他是肝癌,在他确诊肝癌之后,很多人都等着他宣布谁是接班人,但他迟迟没有,而我没想到会是我,我从想过……”
雅列宾挥了下手,道:“略去这一部分,说你父亲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贾斯汀叹了口气,沉声道:“我到了之后,父亲让所有人离开,然后他说,他说驾驶贾斯汀,你有勇气接人西塞罗家长的位子吗?我很吃惊,我说为什么是我,父亲。”
雅列宾非常专注的道:“然后!”
贾斯汀低声道:“我父亲说,西塞罗家族很强大,但也很危险,无数人在等着我们犯错,无数人想得到西塞罗家族拥有的一切,一个大家族,要想传承下去,就必须找到正确的继承人,你的哥哥们,他们太骄傲了,他们自负而骄傲,他们不知道创造财富的艰难,更不知道守护一个家族的风险,而你不同,贾斯汀,你一直都在夹缝里生活,你知道怎么左右逢源,你也经历过很多危险时刻,你能专注于开辟一个新的情报市场,并且成功了,就已经说明了你的能力,你不需要带领西塞罗家族再前进,因为西塞罗家族已经到了顶峰,你需要的是一个谦卑的心,以及对危险的敏锐嗅觉,所以你就是新的家长。”
雅列宾长呼了口气,道:“这就对了,继续。”
贾斯汀苦笑道:“其实,我和哥哥们的关系还不错,不算好,也不算坏,因为我们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在一起,所以我说为什么不是马里奥,他是长子,而且他很能干,我的父亲说,任何一个人在马里奥的位置上都会显得很能干。”
贾斯汀摊了摊手,叹气道:“我的父亲说,马里奥在小事上很聪明,很会伪装,但是他在大事上却根本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才是对的,小事聪明大事糊涂,只会给西塞罗家族带来灾难,然后我就说,那好吧,我愿意承担起责任,父亲。”
雅列宾急声道:“然后呢!你的父亲就没有说其他的?”
贾斯汀摇头道:“没有,然后他就让助手召集了我所有的哥哥,我的哥哥们已经在我之前到哪里了,只是他们在别的房间等候,我的父亲不让他们过去。”
雅列宾摇了摇头,叹道:“你的父亲我知道,我知道他,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不能太早表露出要选你为继承人的迹象,这会让局面失控,但他还是老的糊涂了,他该先把力量交给你之后再宣布继承人的,而不是在宣布继承人的时候把你的力量翻出来作为震慑,那太晚了!”
贾斯汀一脸震惊的看着雅列宾,然后他颤声道:“没错,是这样的,太了不起了,您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