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我姐夫可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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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这女人在斗法方面颇有经验,不仅唤出法器的速度非常快,就连拍符的手法也十分熟练,有条不紊。

  倘若池文清没有轻敌还好。

  可惜,她没有依仗身法优势先下手为强,一直到对方完全进入防御姿态都没有出手。

  陈久种暗自叹了口气。

  已经猜到小妮子哭着鼻子扑在姐姐怀里,一脸后悔莫及的愚蠢模样。

  想到这,他整了整衣领。

  兴许她也想往我这个姐夫怀里扑一扑呢?

  得时刻做好准备才是。

  台上。

  池文清身影一闪,一剑斩出。

  那一道长约半丈的剑罡,又细又薄,远不如一件三品法器来得凶悍,看起来威力甚小。

  可就是这样一道剑罡,硬是一举击溃了对方的防护罩。

  “这不可能!”

  陈久种刚欲脱口而出,台上女子已经凄厉尖叫一声,替他喊了出来,抬手间又是一道防御符拍出。

  池文清不骄不躁,手腕一翻,左右横斩。

  唰唰两道剑罡,锋芒依旧。

  再次将对方的防护罩轻易瓦解,同时破了她的法器。

  不过十秒,胜负已分。

  “我的四品玉杵!”

  这一下,女子叫得更凄厉了,当场哭了出来。

  “……”

  陈久种望着台上,久久无言。

  他低估池文清了。

  确切的说,他可能低估了除自己之外的每一个罢天玄宗的弟子。

  身边数人,包括池羽清在内。

  唯他一人跟个傻子呢,看一眼就震惊、卧槽一下。

  其余人脸上皆是一脸淡定,好似战局本该如此,池文清本就有此实力。

  是他们太强?

  还是修士们太弱?

  这是罢天玄宗的弟子第一次和修士交手,参考有限,尚不能轻易下结论。

  陈久种又看向台上女修士,眼中满是失望。

  看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神色镇定自若,还道她是个善战的女人,谁知道这么不经打。

  不经打就算了。

  你赖在台上嗷嗷嗷地哭个不停是闹哪样啊?

  不就法器坏了吗,多大点事啊。

  他哪里知道。

  一个大山深处走出的弱女子,无意间得知自己身怀灵根,却错失机会,只能凭借一本机缘巧合获得的心法,努力当个散修。

  从炼气到筑基,她一路自学,跌跌撞撞。

  侥幸海乐岛的邀请函,欣喜若狂地报名了比武大会,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搏点彩头。

  却不料首战受挫,不仅什么奖励都拿不到,还丢了赖以生存的法器,另外赔了两张符箓。

  这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啊!

  虽说,这也和陈久种没什么关系。

  她还在哭嚎。

  陈久种听着烦,不想看她。

  裁判听着烦,碍于身份,不便动手赶她。

  池文清也听着烦,利索收了剑,指了一下陈久种。

  “你别哭了,该多少钱,我赔你就是,我姐夫可有钱了!”

  “???”

  陈久种整个人都傻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池文清叫自己一声姐夫,从此以后大家开开心心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妹妹当。

  我好心拿你当妹妹,私下还帮你物色丈夫。

  到头来,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璩红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抬手掩面,只让人看到半边,饶是如此,那一抹悄然绽放的笑,足以倾国倾城。

  一时间,整个会场都寂静了。

  一众老男人纷纷血气上涌,宛如年轻了几十岁。

  值了!

  就冲这个笑,我这辈子都值了!

  宫主万岁!爱你一万年!狂粉!

  “陈墨,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大掌门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璩红花歪了歪脑袋,更显几分慵懒和随意。

  “嗯。”陈墨点头应声。

  “就和他一样。”

  和谁一样?

  陈墨顺着璩红花的目光,看到那里的人是……陈久种?

  “这不可能!”陈墨强行反驳。

  “为何不可能?”璩红花反驳了回去。

  “……”

  陈墨加入罢天玄宗时,大掌门已经失踪多年。

  沈沉月比陈墨还要晚些时候加入,同样不曾见过大掌门。

  一直听他们说大掌门盖世无双,十分了不起。

  如今却听璩红花说,大掌门和陈久种一样……

  不是我陈墨背地里捅兄弟刀子,有意贬低他。

  可那毕竟是大掌门!

  “爱信不信,你师父惹大掌门生气的时候,他就是这副表情。”

  陈墨的师父,就是胡棠的母亲。

  在罢天宗,辈分高低跟实力没关,而是大掌门一时兴起,随心情安排。

  陈墨的师父不听话,排在第五。

  璩红花是他们路上顺道捡的,后面没有其他人,便按照顺序,排在了第六。

  顺便一提,胡棠的父亲胡宝生,排行第七。

  陈墨听了,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说表情啊。

  他顿了一下,‘陈久种式’反问:“大掌门也爱财?”

  “大概是不爱的。”

  璩红花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他从来不带钱,都是小麒麟付的。”

  她口中的小麒麟,指的是当今白玉麒麟一族的族长。

  陈墨有幸见过一面,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

  比武输了还能有补偿,这就离谱。

  反正陈久种是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在他亲身经历之前,确实没见过。

  “多少钱?”

  “四……四百下品灵石……”

  “多少!”

  陈久种提了提声音,眼睛也跟着红了。

  四百下品灵石,你那什么四品法器能值这个数?

  不就是个玉杵吗!

  看那光晕,四品顶天了。

  区区一个四品法器,它除了敲人,除了打架,还能让你玩出花来?

  那女人被他一吓,赶忙改口:“两……两百下品灵石也可以,那两张符的钱,我就不要了,算我吃亏……”

  还算你吃亏?

  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眉清目秀,我都想一拳给你捶回姥姥家!

  “一个中品灵石,爱要不要。”

  陈久种随手一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正好扔进那一道深深沟壑。

  “你!”

  欺人太甚!

  女子一脸羞愤,双臂一夹,把灵石淹没。

  还能这样?

  陈久种看愣了,鬼使神差地又抛了两枚中品灵石,对方终于夹不住,心满意足地走了。

  再一回首,身后站着好几人,纷纷探着脑袋,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样大。

  陈久种做贼心虚地看了一圈,没见到两姐妹的身影。

  大家相视一眼,彼此会意。

  一切都如最初一样,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脸上皆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