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3:58分。
陈久种带人在后山绕着绕着,连自己也绕了进去。
暗自叹了口气。
“系统,签到。”
啊,这……
都已经第八天了,除了昨天的‘夜视’技能刚刚沾了C级的边,一个像样的奖励都没有。
要不是陈久种心里有数,知道自己几次签到的地方实在不咋地,他真要怀疑这个系统的可靠性。
怀疑它是别人专门拿来戏耍他,就为了隔着一个屏幕,躺在五百平米的豪华大床上咯咯傻笑。
三人赶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边露白,视线有所改善,才从后山走下,看见大路。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没有直接走出山林。
池文清身法尚可,前去探路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
陈久种趁着池文清不在。
赶忙开启绅士模式,就近攻略起眼前的完美情人。
“大师姐,我们这是去哪。”
池羽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回本家?
肯定要被家人送回来。
去他乡?
要去就得去很远的地方,不然准要连累到当地的平民百姓。
红颜祸水这样的话,她虽然不是频频听过,但也多少懂得,凭借她的样貌,越是繁华的地方,越是去不得。
说到底,是她这张脸的错。
池羽清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恍然间,已经抬手按在剑柄上。
与其这样下去,倒不如……
“大师姐!”
冥冥之中,陈久种猛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一回头,看到神色怪异的池羽清正死死盯着手上的剑,且已经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赶忙冲上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拔出剑来。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直接跟我说,我去帮你解决,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陈久种一脸义愤填膺,演技爆发。
心中狂喜。
对,就是这种感觉!
宿舍老哥诚不欺我,我果然具有表演天赋!
记得上学那会儿,他一直喜欢模仿网上的怪咖们来着,每每如此,都会受到同学们的一致表扬。
最初只是为了好玩,想不到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场。
“不怕不怕,已经没事了。”
陈久种小心挪着手,将那握在剑柄上的柔软,轻轻拿开,握在手心。
另一只手顺势攀上她的肩,稍稍一用力就成功揽她在胸怀。
“之前,你不是一直与我问话,问我志向如何,以后的想法。
其实,我说谎了。
我从没想过要当什么掌门,一刻也没有想过。
我只想有一天能成为了不起的高手,能够保护心爱的人,陪她携手到老。
大师姐……
有一句话,我很早前就想对你说了。”
“说你个大头鬼!”
池文清探路回来,远远就看到陈久种那家伙死死抱着姐姐。
一双又臭又脏的咸猪手,还不停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这还能忍?
二话不说,提剑就是一顿猛砸。
“别闹!”
“叫你占我姐姐便宜!”
危机关头,陈久种下意识间就把池羽清护在怀里,抱得紧紧。
连着五六下敲击,全部实实在在地挨在了后背上。
池羽清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实在于心不忍,挣扎着出来,伸手拦住二人。
刚才那一刻,不能全怪陈久种。
是她自己也有些精神恍惚,摇摆不定。
关切问候几句,得知陈久种并无大碍,心中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池文清:“前面怎么样,有我们宗门的弟子或者李家的人在吗?”
“有……还很多。”
一说到正事,两人就消沉许多。
从后山逃跑,果然不是明智之举。
池文清恶狠狠瞪了陈久种一眼。
都是他害得,不知道路就早说啊,还一直拉屎撒尿,真不如不带他一起。
浪费太多时间了。
陈久种感受到她的目光,突然哼了一声,一脸不满。
“早就跟你们说了,我来拦住他们,非要捣乱。”
池文清听了,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上,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怪罪,你反倒说起我的不是了。
再一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忍无可忍。
“你拦你拦你拦,你一个砍柴的后院弟子拿什么拦!就会拉屎、撒尿、放屁、趁人之危!”
“我对大师姐是真心的!”
“你再说!”
话音一落,蹡蹡两道声响。
一道是池文清拔剑而出,想要一剑斩了陈久种。
另一道是池文清刚刚拔出的剑,又塞了回去,是陈久种一脚踢了上去,踩在了她的手背。
“你敢踩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久种支支吾吾着,快速退了两步。
老实说,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女人动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感觉好像还不错?
诶嘿~
“你还笑得出来?我杀了你!”
长剑出鞘,剑影盘旋。
池文清不愧是一众弟子中,实力仅次于池羽清的宗门第二强。
面对锋利无情的长剑,手无寸铁的陈久种只能借助地形连连躲闪。
真正用实力演绎了一把,什么叫‘秦王绕柱’。
忽然脚底一划。
“哎呀!”
陈久种脑中灵光一闪,借机以滑铲之势,从池羽清身旁贴地蹭过。
随后一个眼疾手快,使出一招不算标准的驴打滚,躲到池羽清身后。
大声怒喝:“放肆!我可是你未来姐夫!”
“你做梦!”
池文清知道他脸皮厚,却没想到他脸皮竟然这么厚。
就凭你,也配当我姐夫!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拿姐姐为榜样,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武学剑技,都或多或少有着对方的影子,甚是仰慕。
而如今,有一个如此相貌平平,举手投足间豪无大家风范的性劣粗鄙之人,竟然说要当她的姐夫?
她情愿相信天会塌,塌了就会掉下来,掉下来就会砸自己脑门上。
也不信陈久种口中的一横一撇!
眼看池文清再次提剑,紧接着就要动手,一直将二人看在眼里的池羽清,终于开口制止。
“都住手!”
她看看池文清,又回头看看陈久种。
一前一后两次眼神中,泛着截然不同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