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探案:我是锦衣使
范达和几个家丁一齐用力,将棺材板给掀开。
尸体已经存放有点久了,棺材打开时,立即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丫鬟看到尸体,发出一声尖叫,瑟瑟发抖,不敢靠近棺材。
苏千羽上前,柔声说道:“你放心吧,有我们在这,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丫鬟见她眼神诚恳,微微点头,走到女尸旁,用颤抖的手解开了女尸的衣物,探查了一下。
她牙齿不住打颤,断断续续地道:“这尸体上没有胎记……她不是我家小姐……”
吴府内先是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开始发出小声的议论。
这棺材里的不是吴家小姐。
奔了半天丧,奔了个寂寞。
只是同时又一个疑惑产生。
失踪的吴韵儿到底哪里去了?
吴庸在管家的搀扶下,对李云霄深深拜了一下,毕恭毕敬。
“李小缉,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告诉老夫。这头骨也不是小女的,尸体也不是小女的,那么她的人在何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云霄的身上。
李云霄对吴庸回拜了一下道:“那就得请吴大人和我一起到长安一趟了。”
他身旁的范达不太明白,怎么才到淳阳,又要返回长安。
“李小缉,我们去长安做什么?”
李云霄一字一字地道:“缉拿真凶!”
……
淳阳比邻长安,返还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
李云霄他们下午便回到了长安。
他先是到了镇妖司,请出千户萧秋水。
萧秋水听闻案子有变,大惊失色。
她心中有抱负,在镇妖司极为看重名声。
眼看李云霄把吴御史带来,她不敢拖延,当即召集了一众小吏,再次前往周府。
翁大头找医吏涂了药,屁股的伤很快便恢复了,于是随着李云霄一块出门。
路上他还是不放心,对李云霄道:“云霄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光天化日的,镇妖司这阵势出门缉拿,还带上吴御史,要是有个意外,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啊。”
李云霄温和一笑,却没有答话。
倒是他身旁的范达笑道:“放心吧,头爷。你这手下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做事可比你靠谱百倍。”
翁大头心里哼了一声,暗道:靠谱百倍有什么了不起,粗大百倍老子就服你。
到了周府之外。
萧秋水和上回一样,厉声道:“听我命令,不管是谁,都不准离开周府半步!如有违令者,缉于镇妖司地牢!”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在白天,街道上人来人往。
百姓见镇妖司这么大排场,立即将周府团团围住,不断往里面探头探脑,不一会儿,便将这附近的街道搞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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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周府对面的茶楼,坐地起价,由原来十铜钱一碗上升到了二十铜钱一碗。
眼看这么多人看着,翁大头胸中燃起了小宇宙,李云霄正准备上去踹门,被他一把拉住:“且慢,让我来!”
“头爷你的屁股好了吗?”苏千羽好心提醒。
“无碍。”翁大头得意洋洋地瞧了萧千户一眼,又扫视了一下众人,拱了拱手,走到府门之前。
运足真气,大脚一扬。
他在脑海里幻想,自己威风八面地迎门一脚,将周府的大门“哐当”一声踹开,周围百姓人人称颂:头爷威猛!
哐……档!
便在同时,周府里边的人可能是听到了动静,自己打开了门。
翁大头一脚猛抽出去,踢了个空。
因为用力过猛,他……
只见翁大头默默地蹲了下来,捂住了下体。
李云霄上来问道:“头爷,怎么了?”
翁大头面部扭曲,强忍住剧痛,低声道:“步子迈太大,扯着胯了……”
李云霄:???
周老爷主动迎出门来,对为首的萧秋水躬身拜道:“大人,这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你们怎么又来了?”
萧秋水之前已经听李云霄说了事情的原委,朗声道:“替你女儿伸冤!”
“伸冤?”周老爷回过身,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周十娘。
周十娘把眼神一躲,瞄了下身边的朱尔旦。
朱尔旦脸上微微变色,用手捏了捏拳头。
镇妖司的小吏站在周府门外,将围观的百姓挡在外头。
到了正厅,萧秋水坐上樟木椅,李云霄等人站在她的身旁,小吏整齐地排成两列。
周老爷、周十娘、朱尔旦等人站在院中,个个诚惶诚恐,不敢言语半句。
夏日时节,晴天暖阳,蝉鸣不绝于耳,他们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萧秋水用明眸看了李云霄一眼。
经过衡州的事,她对李云霄的实力很有信心。
这个小缉官,虽然修为不算高,但是心思缜密,能谋善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云霄微微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他做了次吐纳,把案情再一次在脑海捋了一遍,确保等会儿不出错。
这时,小吏已经将朱尔旦拉上前来。
朱尔旦额头上沁出不少汗水,用衣袖擦了擦。
萧秋水厉声道:“大胆朱尔旦,还不快将你的罪行从实招来!”
朱尔旦身子微微向后一仰,表现出一副怯弱书生的样子。
“大人,上回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还被杖了二十,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你们打也打了,问也问了,还要我招什么?”
对于他这个反应,李云霄早已经有心里准备,所以也不觉得意外。
朱尔旦的狡猾就在于,他常常露出懦弱老实的表情,只有细细凝望,才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一丝狡黠的目光。
“不说是吧,李云霄。”
方才李云霄只是对萧秋水大概说了下事情原委,对于其中细节她并不清楚,于是她把接下来的事交给李云霄。
李云霄对苏千羽招了招手,便见她端上来了一个黑木托盘,托盘上有一块锦帕。
他抓起了锦帕,丢给朱尔旦。
“这是在你房间抽屉里找到的,你自己看看,这上面绣的是什么?”
朱尔旦之前也见过这锦帕,但没有太留意。
此时他拿起锦帕,细细看了看,不以为意地道:“绣的是。我娘子与我恩爱,便绣了这物件,有什么不妥吗?”
院中的周十娘也作证道:“这确实是我绣给夫君的,我们平日感情很深,我想和他白头偕老。”
“不对,这不是你绣的。”李云霄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