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炉鼓抓住一把冰霜长剑,往后一扔。
多若瑟稳稳接住,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砰砰砰!
那些冰霜造型的武器如同波风水门的手里剑影分身术那般极速,在空中掠过道道残影。
铃兰春雨调动起体内的查克拉,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全部达到峰值。
在阴阳遁术版本的灵体连接加持下,她不闪也不躲,握着手中的匕首高速挥拳。
轰!轰!轰!
看似粉嫩小巧的拳头,轻而易举就能撕裂坚硬而沉重的冰霜造型武器。
冰霜破碎而形成的冰屑,全部被猛烈的拳风裹挟,往北方炉鼓的方向飞去。
挡下一波攻击之后,她动作自然地将手中匕首往斜后方一扔。
铮!
多若瑟捕捉不住匕首的速度,只能下意识地举剑挡在身前。
冰霜长剑瞬间碎裂,但匕首也被弹飞了出去,旋转着落在一侧的地面上。
铃兰春雨一点地面,化作一道近乎无法被捕捉的残影。
下一刻,她已然绕过了所有冰霜武器的封锁,来到了北方炉鼓的面前。
高速而且连续地挥拳!
北方炉鼓体表的冰霜护甲不断碎裂,又不断凝聚。他的身体被巨力击打得颤抖,但上身却始终挺拔。
铃兰春雨似乎是打得爽了,于是发出欧拉欧拉欧拉欧拉的声音。
北方炉鼓深吸一口气,浑身的肌肉硬化,双手上的冰霜护甲更加厚实,形成了一幅带有冰刺的拳套。
他竟然缓过气来,反而举拳与铃兰春雨对撞。
嘭嘭嘭!
铃兰春雨只需一击,就能将他的拳套粉碎,那些看起来可怖的冰刺跟个棒冰似的,一触即溃。
反而是北方炉鼓的手臂和骨骼极为坚韧,被欧拉了十几秒也生龙活虎。
再打了一会拳,新鲜感过去之后,铃兰春雨觉得有些无聊了。
她用飞雷神术瞬间出现在匕首的附近,将其捡起。
然后在北方炉鼓反应过来之前,先是左手一拳打碎他后背的冰霜护甲,然后右手狠狠地把匕首齐根扎入他的身体。
这样以后,她又把匕首拔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多若瑟的身侧。
嗤——
如切豆腐般地,她切下了多若瑟的持剑的右臂。
似乎还是个连招,她微微往右侧发力,将多若瑟的腹部划出一字形的深刻伤口。
“你看,我说过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铃兰春雨这样说着,将地面上的那只右臂踩得粉碎。
“你……”多若瑟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艰难地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
“算了,今天我打算善良一点,姑且留着你不杀吧。能够短时间内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或许组织上还有用。”她善良道。
“把他背上,继续走。”
于是三人又踏上了路途。
……
未名研究所。
二宫秋雪和千手扉间正在讨论一个学术上的问题。
这个问题由时空间忍术延伸出来,简单来说就是:时空间忍术究竟是否遵循相对性原理。
千手扉间直摇头:“时空间忍术是一瞬间从此地转换到彼地,根本没有中间过程,连计算速度的前提条件都没有。准确来说,速度应该是无穷大。”
二宫秋雪看了眼面前的迈克尔逊干涉仪,笑道:“那如何解释我们观察到的这个现象?并不存在绝对的参考系,麦克斯韦方程组对所有的参考系全部成立。”
“这么说来,要么是麦克斯韦方程组错了,要么就是相对性原理错了。但是既然时空间忍术都已经存在了,它本身就证明速度是没有上限的。”
秋雪摇摇头。
“你还是被常识束缚了。因为时空间忍术好像一瞬间就抵达了目的地,所以觉得它的速度是无穷大。是不是这样,必须要严格的测量才能弄清楚。”
千手扉间据理力争:“你不是说已经测得了质量的相对性原理吗?物体运动得越快,它的质量就越大。如果时空间忍术不是达到无穷大,甚至小于光速。在那种速度下,我的质量必然会提升,我的总能量也会暴涨……根本不符合能量守恒的原则。”
秋雪笑道:“看来你已经有了很强的科学素养。不过……其实也不是绝对不能解释。”
感受到千手扉间困惑的目光,秋雪解释道:“除了像飞雷神这种时空间忍术外,我们还有例如传送术式或者逆通灵术这样的时空间忍术。”
“如果双方配合默契,使用通灵术和逆通灵术,借助通灵界作为跳板,达成类似于飞雷神之术的效果。你会觉得它违反相对性原理吗?”
千手扉间思考片刻,摇头道:“根本不在同一时空下,拿什么计算速度?”
秋雪点头肯定:“还有,之前我和你讲了带土的万花筒能力。你说他通过能力进入到神威空间,再从神威空间出来,达成的远距离传送效果,是不是和通灵术非常类似?”
千手扉间赞同。
“其实相对性原理,根本不是说速度不能超过光速。准确来说,是信息传递的速度不能超过光速。你应该知道,地上距离相当远的两地发生的事情,在高速移动的飞船中看,和在地上看,这两者的先后有可能不一致。”
“比如说A是千手柱间在火之国暴毙,而B是雷之国的大名遭到刺杀……如果他们发生的时间间隔很近,两地的距离又很远,那么到底谁先谁后是可以有争议的。”
“然而……如果A是千手扉间暴毙,B是有人伪装成千手扉间行动。这两桩事件带有因果逻辑上的关系,晓组织那批人是知道你已经死了,至少知道你传闻中已经死了,这才故意伪装成你来欺骗木叶的。”
“如果某个飞船中的人看地球,发现B先发生,A再发生,那岂不是根本不可能?没有千手扉间暴毙,晓组织凭啥去伪装成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连连点头。
就是秋雪一口一个暴毙,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你拿公式计算一遍会发现,其实这根本不可能。假如我在地面先观测到A千手扉间暴毙,又观测到B有人伪装成千手扉间。从纯粹数学的角度我们考虑下原理。”
“简单计算你就会发现,实质上想要观测B发生在A之前,先伪装后暴毙,需要一个前提条件。B伪装这件事,发生的地点距离A暴毙这件事,大于等于光速和地面观测的时间间隔的乘积……”
秋雪这么说,千手扉间当然听得懂。
不过他考虑到有读者的存在……于是在心里解释了一番。
这么理解很方便:A暴毙事件发生后,当即有携带千手扉间暴毙信息的光子往外扩散。一旦某件事发生的地点接触到这个光子,它就再也不可能先于A暴毙发生。
那个地点偷窥的宇智波斑人“看到”千手扉间死了,然后才发现轮回眼有觉醒的征兆——哪怕没有绝对的因果关系,事情的先后也无法逆转。
秋雪继续道:“这是被称为光锥的某种事物,唯有不被突破才能维持住正常的因果关系。如果你的时空间忍术能瞬间移动,以超越光速的速度传播信息,那一切的因果就乱套了。”
“假设你暴毙的瞬间,突然又活过来了。你立刻赶到木叶村,对村民说‘我暴毙啦,我暴毙啦’……这时候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知道千手扉间已经暴毙的所作所为——假设你是位高权重的火影,他们甚至能相信你说你自己已经暴毙这种话。”
千手扉间面瘫脸一扯道:“能别暴毙了吗?”
秋雪笑道:“暴毙不暴毙无所谓,是不是千手扉间暴毙也无所谓,这是一个例子,你不要思考它的具体含义。但关键在于,他们做出的行为是已经知道千手扉间暴毙的,比如说准备悼念仪式。”
“你要是从特殊的参考系,高速运动的飞船上去看它。你就发现,哎呀木叶村的人怎么突然就开始穿丧服了,明明千手扉间还生龙活虎……哦,还真死了。哎呀木叶村的人真是能掐会算……”
千手扉间一脸的黑线。
秋雪笑道:“你可能会误会这是人身攻击,不过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千年扉间深吸口气,点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出发点了。如果信息的传递超过光速,那么因果链就会被破坏……所以时空间忍术不可能超光速。但是……你要提出什么理论来解释时空间忍术的速度呢?”
秋雪摇头:“这个不急,我现在突然有点事要做。理论的话,等具体测得了时空间忍术的速度再说也行。”
“什么事?”
“我有个快递到了,要去取个件。”他笑着站起来。